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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的,所以你说得这么坦然。
叫我不要你,你不如叫我去死!” 杨红听了这话,忍不住就走上前去,搂着周宁,轻声说:“你为什么要生这些闲气,吃这些醋呢?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到毛姐家去了,你又不相信。
” 周宁要杨红以她父母的性命发一个毒誓,说她跟陈大龄什么也没做过。
“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父母?”杨红郁闷地问。
“因为拿你的性命发誓没有用,你现在心里只有他,你不怕死的。
但是你不会拿你父母的性命当儿戏。
” 杨红被他说中心思,心里发虚,但仍然硬着头皮说一句:“你不要乱讲,凭什么说我心里只有他?” 周宁盯着她看一会儿,无奈地说:“你们两个,‘情色’二字都写在脸上,别人都看得见,只你们两个自己不觉得。
我跟你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不知道你?以前我告诉你寝室里的男生做了你的春梦,你都是厌恶不堪的,但是我叫你小心陈大龄的时候,不管我说得多恶心,你不仅不厌恶,还满脸都是向往,你对他动了淫心了,你当我不知道?” 杨红觉得自己的脸一阵冷,一阵热,肯定是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想不到自己心里的一点想法都完完全全地写在脸上。
但陈大龄的脸上也写着这两个字?自己为什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杨红真不明白周宁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她心里只有陈大龄,叫她发这个誓又有什么用呢?为了不再给陈大龄惹麻烦,杨红只好起一个毒誓。
起多毒的誓她都不怕,因为确实是什么也没做过。
周宁看杨红肯起这样一个誓,相信她的确什么也没做,擦了眼泪,抱住杨红,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要怪我小气,我真的怕你离开我。
” 杨红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求息事宁人。
但周宁不让关灯,说,这样你可以看清是在跟我做,不是在跟那个男人做。
杨红就在灯下瞪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干涸,周宁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疼痛,不知道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但她坚持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周宁沉沉睡去之后,杨红却睡不着,心想,其实周宁更关心的是她跟陈大龄身体上做没做过,而不是心里爱不爱。
周宁就像一个收藏字画的土财主,附庸风雅,买了毫无使用价值、自己也看不懂的字画回来,放在家里,又不欣赏,只用它来遮挡壁上的一道缝。
等到有欣赏的人要来买走时,又当成宝贝,死死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宁可人画俱焚也不会成全懂画买画的人。
杨红觉得陈大龄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看出自己的妻子更爱别的男人,他会放她走的,他会成全她的,他要的是爱情,不是女人的躯体,不是面子,不然他应该早结婚了。
但是一个女人做了陈大龄的妻子,又怎么会去爱别的人呢?他对自己的妻子,肯定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不会把妻子丢在家里,自己出去玩,他肯定是如影随形,如胶似漆。
他的心像头发丝一样细,肯定用不着他的妻子说出来,就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的。
杨红觉得自己好嫉妒陈大龄那个未来的妻子,不晓得她前生做了什么好事,可以修到陈大龄这样的丈夫。
杨红看看熟睡的周宁,辛酸地想,如果我真能在床上把周宁当作陈大龄,可能我这一生也不会痛苦了。
实际上在周宁说那话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跟陈大龄做爱的情景,甚至从来没具体想到过陈大龄也是一个带枪的人,最出格的想法也就是被他搂在怀里,但也就到那为止。
现在经周宁这么一提醒,反而把想象力丰富起来了,就不可遏制地想到,不知陈大龄做起爱来会是什么样的?肯定是柔情似水的,他的吻肯定是连最冷漠的女人也会融化的,他修长的手指肯定会在女人的身体上弹奏出一支支温柔的乐曲,他的冲撞肯定是富有韧性、恰到好处的,做完了也肯定不会倒头大睡的。
他会让女人躺在他臂弯里,温柔地爱抚女人。
或者女人会把他汗涔涔的头捧在怀里,为他擦去汗水,用手指梳理他满头的黑发…… 杨红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湿润润的,第一次有了一种渴望,希望现在就能把自己刚才的想象付诸实施…… 她突然悟出这样一个道理:其实女人要知道自己爱不爱一个人,也很简单,只要在想象当中跟那个男人做一场爱,就知道了。
女人骗得了自己的心,骗不了自己的身。
但她又想到,这个办法只适用于结过婚的女人,如果没结婚,女人又怎么想象得出那种场景呢?等到结过婚,再怎么想象也是徒劳了,因为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杨红很牵挂陈大龄,看样子周宁是没把陈大龄怎么样,但她不敢肯定。
想去打个电话,又太晚了,门卫已经睡了,而且周宁也会乱怀疑一通。
只有等到明天再找机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过去的,只知道在梦中,她真的跟陈大龄在一起了,她叫陈大龄把她脸上写的“情色”二字擦掉,陈大龄就吻在她的脸上,然后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就伸到她背后,摸索着去解她乳罩的挂扣。
不过不尽如人意的是,梦做到这里,杨红就醒了过来,无比遗憾地想,不知道这梦做下去会是什么结局?会不会像周宁寝室的那些男生一样,一直做到高xdx潮到来?也许女人是不会做那样完全彻底的春梦的吧?女人毕竟是情诗,要做个淫梦谈何容易! 她又想到陈大龄,从周宁的例子来看,男人隔三差五地就会有那么一股激情要爆发,不晓得陈大龄这许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周宁说男人没老婆的时候就会周期性地发春梦,说是“池满则溢”,那陈大龄会不会发春梦?他的春梦里有没有我?她觉得一个未婚女孩的爱和一个已婚女人的爱真是不同。
女孩只把男人当神来爱,而女人是把男人当人来爱。
当她把陈大龄当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来爱的时候,心里就涌起无尽的关爱,渴望能用自己女人的特长,来帮他一把,就算只是他池满则溢的对象,也是心甘情愿的…… 5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周宁出去打麻将了,杨红才有机会去给陈大龄打电话。
她拨了电话,生怕他不在家,但马上就听见他在那边“喂”了一声。
杨红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放了心,但还是问道:“他昨天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
他敲门,我没应,他又敲了几次,就走了。
” “他就敲了几下门?”杨红有点不相信。
那边陈大龄轻声笑起来:“怎么?你好像很失望,是不是希望他把我砍几刀?” 杨红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会呢?我是说,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像不砍倒个把人不罢休一样。
看来只是虚张声势,纸老虎而已。
” 陈大龄严肃起来:“不能这么说,愤怒是一种值得尊重的感情,他也是爱你爱昏了头。
可能他骑车过来的路上,被晚风一吹,就清醒了。
” 杨红说:“一直在担心,怕他把你怎么样了,现在打了电话才放心了。
” “我没什么,就是为你担心。
不过我昨天就知道你没事,所以比你少着急几个小时。
” 杨红吃惊地问:“昨天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陈大龄的笑声有点窘:“他昨天离开后,我怕他一时冲动会伤害你,就骑车跟出来了,一直跟到你楼下,等在下面,怕万一有什么响动可以跑上去。
还好,没听见什么打闹的声音。
我等到你们关灯了才离开。
今天早上还给刘伯打了个电话,托他上去看看你有没有事,他说你没事。
” 杨红想到昨天夜晚陈大龄等在楼下为她担心的时候,自己正在跟周宁做那事。
陈大龄说等到关灯才离去,不知他当时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很可能他以为他们关了灯,开始做那事了,两个人就和好了,才放心回去。
这个念头折磨着她,使她觉得昨晚自己一下背叛了两个男人,心背叛了一个,身背叛了另一个。
陈大龄在电话里嘱咐说:“他脾气不好,做事比较冲动,你不要跟他发生正面冲突。
他要来找我算账,你也不要强行阻拦,免得自己吃亏。
而且你越阻拦,他越觉得你向着我,就越生气。
你也不要报警,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一旦报了警,他不砍我也不好意思了。
” 陈大龄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放心,我不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让他砍的。
这几天我都穿运动鞋,逃跑起来快一些。
再说,他没我壮,不一定打得过我。
当然我不会伤害他的,伤害了他,看你为他难过,还不如让他伤害我……”陈大龄突然收住了口,问,“昨天到底是为什么事?” 杨红把昨天的事大致讲了一下,脱口说:“幸好昨晚你窗口一直是黑的,不然我肯定会上去找你,那就被他抓个正着了。
” 陈大龄说:“昨晚到我弟弟那边去了。
我不知道你会过来,不然我会等在家里的。
” 杨红觉得心里一热,她想,其实陈大龄也是爱我的,只不过克制着自己罢了。
他叫她“随缘”,是不是叫她追随他俩之间的那段缘呢?还有《海的女儿》,是不是说他自己心里有一腔无法言说的爱呢?或者是说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一腔无法言说的爱? “杨红?你没挂电话吧?”陈大龄见杨红半天没说话,轻声问。
“我在听呢。
”杨红欣慰地说。
“可能我有点啰嗦,不过还是想再嘱咐一句: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伤害你的企图,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定要小心。
” 杨红觉得心里暖暖的,陈大龄说话的口气,像个父亲,又像个丈夫,在殷殷嘱咐一个需要保护的女儿或者妻子。
杨红欣慰地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知道保护自己的,就是把你连累了,很过意不去。
” “怎么用连累这个词呢?” 杨红看见有人向门卫处走过来,知道他是来打电话的,赶快说:“我现在要挂了,免得有人听见去告诉他,又给你惹麻烦。
”杨红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做事都有点“偷情”的味道了,鬼鬼祟祟的,说话不提周宁这个名字,只“他他”的。
“好,那就挂了吧。
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保重!” 杨红听到“保重”这个词,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这么两个字,就能让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他心目中是多么宝贵。
她还从来没用过这个词,不过这一次,好像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于是说:“你也保重!”就挂了电话。
杨红打完电话往回走,爬上楼梯的时候,步履轻盈,心里欢快地想,周宁这一闹,反而把事情闹好了,因为以前她跟陈大龄两个人可能都在那里猜来猜去,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情,有多少情。
发生了这件事,两个人才知道自己在彼此的心目中是这么重要,算得上患难见真情。
杨红心情奇佳,就想哼点什么歌曲。
等她回到家,却发现周宁端坐在家里,就惊讶地问:“你不是去打牌了吗?” 周宁说:“不打牌了,在家陪着你,免得你会跑掉。
” 杨红心里有点紧张,问:“那你刚才怎么说去打牌?” “好给你一个机会,去给他打电话。
” 杨红目瞪口呆地望着周宁,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好像被当场捉住,人赃俱在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周宁平静地说:“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打个电话是人之常情,不要说是他,就是毛姐,你也会去打个电话的。
你现在放心了吧?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没把他怎么样。
”周宁见杨红脸色仍然白煞煞的,就安慰说,“你不要怕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宁可把我自己怎么样,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 周宁把杨红拉到自己怀里,眼睛却望着不知什么地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昨晚也是气极了,气糊涂了。
昨晚到了他门口,就看到他的自行车,知道他在家。
但他关了灯,我敲门他也不开,我就知道是你打过电话给他了。
实际上就是他开了门,我在他面前也举不起刀来。
我知道如果你在那里,你第一个就要冲上去护住他,宁可你自己死,也舍不得让他死。
我伤害了他,你一辈子恨我,那我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自己死了好。
” 杨红忍不住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在为谁哭,在为什么哭,只觉得这一段时间憋得太久了,有很多的泪存在那里,今天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哭。
周宁也不动,也不说话,就让杨红在他怀里哭,只用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无一下地抚着。
杨红哭够了,也不动,就呆呆地让周宁搂着她,心想,周宁的逻辑真的是有问题,自己的女人爱了别人,他不把她怎么样,反而要去把那个什么也没做的男人怎么样,或者把他自己怎么样。
如果周宁把她打一顿,骂一顿,事情可能就简单多了。
那她就可以义无反顾地离开他,从此不再牵挂。
像他现在这样,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接下来的那几天,周宁就真的守在家里,寸步不离地跟着杨红,搞得杨红不知道他是在改变他自己,好挽回她的心,还是在监视她。
两个人再也不提那晚的事,更不提陈大龄这个名字。
实在需要说到陈大龄,也只他他的,反正两人都知道在说谁。
杨红做饭的时候,周宁就站在旁边看。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不说什么话。
吃完了饭,周宁就把碗拿到水房去洗,虽然还是丢三拉四的,但不用人吆喝,就知道把忘了洗的东西再拿去洗。
杨红看他这样,心有点酸酸的,心想,他这样做,也只是想挽回那一段情,但是这一切为什么要来得这么晚呢?为什么要等到覆水难收的时候才想起挽回呢?也许挽回的涵义就是覆水难收,挽而不回? 两个人也没心思做什么事,只把电视开着,也不知道是谁在看,或有没有人看。
杨红把新学期要教的课拿出来备,但也只是摊开本书在眼前,什么也做不下去。
眼睛盯着书,心里就想,就是前不久,自己还憧憬着有那么一天,周宁会呆在家里陪着她,跟她如胶似漆,觉得那就是幸福婚姻的顶点了。
现在他真的守在家里了,却又觉得无比尴尬,两个人连望一眼都很快又把眼睛掉到一边去了。
扪心自问,现在真恨不得他马上就出去打牌。
杨红实在忍不住了,就对周宁说:“你不用守在家里的,我不会到哪里去的,我有我做人的原则。
” 周宁说:“我不是在监视你,我是想陪着你。
如果我一直陪着你,你的心就不会跑他那里去了。
” 杨红不知他说得对不对,陈大龄对她的吸引,应该说不会因为周宁陪着他就消失不见了,但如果周宁一直陪着她,可能她就没有机会深入了解陈大龄。
周宁推心置腹地告诉杨红:“其实上次我找他谈的时候,他就对我说过,说杨红是个重感情轻物质的女孩,她这样的女孩,在物质上对你没有任何企求,可以为你受一辈子苦,受一辈子累。
但在感情上,她对你要求又很高,她会希望你理解她,爱她,跟她如胶似漆。
你牌打得太多,冷落了她,她现在是一忍再忍,忍一次,就把心里的情放下一分,等到她把这份情全部放下来的时候,你再想挽回就会来不及了。
我那时没有听他的,我想我们那里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下来的,这楼上人人都是这么过的,我以为只要他不来勾你,你就不会跑的。
” 杨红忍不住问:“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周宁不快地说:“说到他你就来了兴趣,他说什么你还会不知道?我不用在中间帮你们当传声筒。
不过我也向很多人打听过,想找他几桩风流韵事来说给你听,看你还爱不爱他。
好像还没人说他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多数都只说他这人有点怪。
四楼的老王还说他人格有魅力,女人很容易被他吸引。
怎么样说呢?站在我这个位置,我不喜欢他,但我承认他是个真君子。
我去找他谈的时候,他一口就承认是他对你动了心,不关你的事的,说每次都是他过来叫你到他那里去的。
那次他还答应了我,不再来找你,我相信他做到了的,因为我天天晚上回来查你们了的。
” 杨红见他们两个,一个称对方是真汉子,一个称对方是真君子,大有英雄识英雄,惺惺惜惺惺的架势,觉得怪怪的,好像如果其中一个是女的,两个人就会结为夫妇一样,她到成了一个搭桥引线的角色。
他们两个对她的感情,也是由对方嘴里传出来的,不象两个情敌,倒象两个情友,你为我歌功颂德,我为你涂脂抹粉。
有时杨红一恍惚,就觉得是他们两个设了局在骗她一样,只想不出他们骗她的目的是什么。
白天还没什么,到了晚上,情况就尴尬了。
杨红觉得自己再也没法跟周宁做爱了,不光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两个,也觉得对不起自己。
但周宁仿佛不在乎这一点,很早就洗了澡,躺在床上,毫不掩饰地让他那尊大炮竖在那里,把短裤顶得老高。
杨红只当没看见,假模假式地忙东忙西,等到磨磨蹭蹭地挨得实在是不能再晚了,只好爬上床来的时候,周宁就搂着她,要做。
杨红不肯,周宁就阴阴地说:“你想为他守身如玉?你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多做一次,少做一次,有什么区别?” 杨红看他眼里冒出来的光,不知道是激情,还是杀气,也不敢抵死反抗,只好让他去折腾。
周宁就使出浑身解数,一时从深从重,一时又轻抽浅送,快一阵,慢一阵,几快几慢再一阵,花样翻新地在那里折腾。
不过周宁的技巧仍停留在朴素阶段,所以主要是在深浅、快慢、角度、力度上下功夫。
每换一种方式,周宁就问一句:“你们两个到底做没做过?他是不是这样的?你跟他做的时候,是不是希望他这样?” 杨红愤怒地骂他:“无聊之极!我们根本没做过。
” 周宁欣喜一下,又问:“那在你想象当中,是不是希望他这样做呢?” 杨红觉得有点心虚气短,仍然骂他:“无聊!” 周宁皱起眉头:“这下没说‘之极’了,看样子在想象当中是做过了。
”说完,就报复一般地乱砍乱杀一阵。
折腾一会,周宁见杨红只闭着眼,木着脸,就无奈地说:“其实男人跟男人没多大差别的,做起来都是一个套路。
只不过你们女人就可以在一个人那里看到天堂,在另一个人那里看到地狱。
他比我高明的地方就是他知道你的心思,知道怎么讨好你,而我不知道。
” 杨红感到心痛,其实女人要的,也就是这么一点,就是想他知道你想要什么,想他用你希望的方式爱你。
知道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就可以决定你的爱是把他托上天堂还是把她打入地狱。
连心爱人的心思都不知道,又谈得上什么爱呢?心心相印是天生的,不是教得会的。
可以教你一事,不可以教你万事;可以教你一时,没办法教你一世。
从前痛苦的是找不到一个心心相印的人,现在是找到了却不能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一点,杨红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周宁看到杨红流泪,自己也软了,就从杨红身上滚下来,用毛巾替她擦泪,道歉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其实我自己说这些话,就象拿刀在我自己心上划道子一样,划一道,就钻心地痛一阵。
但是我忍不住就说了,就象小时候一样,腿上摔坏了,本来已经结了疤了,快好了,又忍不住要把那层疤揭去,看一看伤口,结果就又流血,再结疤。
” 杨红流着泪问他:“既然你觉得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又管我跟他做没做过呢?” “我没法不管,只要是男人,就容不得别的男人碰他的女人,不然他就不是男人,他就根本不爱她。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要是碰了你,我肯定是要叫他戴红帽子的。
你想让他多活几天,你就不要去找他。
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那我们离婚吧。
”杨红说出了这两个字,自己也觉得吃惊,曾经以为离婚是自己一生中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曾经因为想到周宁会跟她离婚而觉得羞愤难当,但现在,能毛发无损地离婚已经成了最美好的事情了。
“你不要把离婚两个字放在嘴里当歌唱,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 杨红冷冷地说:“你知道我心都在他身上,你还这样死抓着不放,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 周宁幽幽地说:“你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对你来说,你的头管得住你的心,如果你的头发个命令,叫你逃跑,你的心可以拿脚就跑。
我的头是管不住我的心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我的头也叫我逃跑,可是我的心跑不了。
” 杨红觉得周宁现在变得很深奥难懂,什么头啊心的,他的逻辑令她跟不上。
周宁抓住杨红的手,用劲握着,握得生疼:“你以前说过的,只有碰上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你才会不要我的。
你不能食言。
他不可能比我更爱你的,他没有像我这样爱痴了,爱傻了,爱疯了,他克制得住自己不来找你,做什么事都有礼有节的,只能说明他还没有爱疯,所以他爱得没有我深。
我知道你的心跟他跑了,我还爱你,他会不会做到这一点?像他那样的人,肯定不会的。
如果他知道你的心跟别人跑了,他第一天就会离开你。
” 杨红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大脑一片空白,呆在那里。
他们两个谁爱她更深一点?她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去跟他在一起。
你不愿脏你的手,你告诉我也行,我会自行了断。
我连方法都想好了的,就从这个楼顶上跳下去,肯定不会有痛苦。
” 杨红听到这个话,又见他的眼神可怕,不知道是疯狂,还是灵魂出窍,吓得用手死死抓住他,哭着问:“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 周宁也陪着她流泪:“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我愿意活得这么没骨气,没脸面吗?明明知道你的心已经跑了,还舍不得松手,还要低三下四地求你不要离开我,明知道我越爱你,越求你,你越瞧不起我,我还是要求你,我有一点办法我会这样吗?” 周宁狠狠地换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说:“这几天,我从早到晚都在想这件事,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高尚地走到一边去,让你们无牵无挂地在一起。
我也想这样做,想在你心中留个好印象,想叫你一辈子感激我,但我做不到。
凭什么我就该走到一边去?凭什么你跟他在一起就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杨红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在这种时候究竟能说什么。
周宁捧起杨红的头,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是谁,如果他不想受苦,他就不要跟一个他爱的人结婚。
你看一看我,你就知道,如果你爱他,你就不要跟他,你跟了他,没有好日子过的,永远担心他离开你,只怕你有眼睛哭瞎的那一天。
你跟一个你爱的人结婚,就会是我这样的下场,爱得没骨气,没脸面,被自己所爱的人耻笑。
他这样的人,总会有女人为他动心、跑上门来送给他的,你不能担保他永远不会看上别的女人。
但他这一生,只能爱一个女人,只能救一个女人,就有无数个女人为他痛苦,其实如果我把他杀了,也算为你们女人除害。
” *********** 好在这种尴尬的生活没过几天就结束了,因为E市中专九月初开学,那边派了一辆中巴来接周宁。
周宁什么也不肯拿,只用他那个樟木箱子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就算是全部行头了。
临走前,周宁又叫杨红起一个毒誓,保证不会跟“他”来往。
杨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不敢拿父母的生命当儿戏,只闪烁其词地说:“要做的人,起了誓也没用;不做的人,也用不着起誓。
” 周宁也不再逼她,只说:“你们两个有来往,我总会知道的。
我知道了,就不会放过他。
还是那句话,你要跟他在一起,容易,告诉我一声,我自行了断。
”说完这句,就赴刑场一般,大义凛然地下楼坐车去了。
周宁走了,杨红就觉得轻松多了。
这几天,周宁人盯人的战术把她搞得筋疲力尽,觉得这“如胶似漆”四个字是很有对象性的,如果来自于一个你不想跟他如胶似漆的人,其感觉跟“失去自由”没什么两样。
她想,前一段时间,自己想跟周宁如胶似漆,恐怕那时候周宁的感觉就是这样,觉得是被妻子盯了梢了。
看来这如胶似漆非得是来自心心相印的双方,不然就是折磨。
杨红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陈大龄。
陈大龄这些天没给她打电话来,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打过来不方便。
陈大龄可能怕周宁在家,而且这边又是传呼电话,刘伯在楼下吆喝一声,抵得过半个高音喇叭。
杨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跟周宁离了婚去跟陈大龄生活在一起?那周宁会不会真的去把陈大龄杀了?看他那晚的表现,似乎只是虚张声势。
但现在他这些话,象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更令人害怕。
一个性格暴烈的人有了道义在那里支持,就很可怕了,因为他不管干了什么可怕的事,都不会觉得内疚,以为他是在为民除害。
或者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从楼顶上跳下去,那自己这一生,还能安安心心地活下去吗? 那就跟周宁一起,把陈大龄忘了?杨红相信陈大龄不会做出偏激的事,但像他那样的人,可能会永远无法把这段情从心底抹去。
周宁这样的人,激动起来跳得很高,但落下去也快。
而陈大龄这样的人,心是不容易被激动起来的,但一旦激动起来了,恐怕也不容易平静下去,可能会永远在心口隐隐作痛。
陈大龄会不会为了这事,一辈子不结婚了?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生,真的是生不如死。
杨红知道自己是永远不会忘掉这段情的。
陈大龄的魅力,的确是来自他的人格,来自他对爱情执着专一的追求,他对女人的关爱同情和照顾,他对受苦受难的人们拔刀相助的侠义心肠,和他那种平易超脱的物欲。
他的长相和才华只是命运赐给他的外在魅力,没有那些,她还是要被吸引的。
而光有外在,她倒并不一定会被吸引。
她开始被他吸引,是在她从毛姐嘴里听到他爱的宣言的那一天,并不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
周宁说得不错,即使他有了妻子,也还会有很多女人被他吸引的,有的可能会不顾死活,走上前来向他表达,但大多数都不会,因为那只是女人对真善美的东西的一种天生的热爱,不一定要据为己有的。
杨红想,从前没有陈大龄的时候,自己还可以认命,平静地面对周宁的淫诗性情。
现在已经知道世界上实际上还是有情诗一般的男人的,那自己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了命,跟周宁过一辈子? 想到这些,杨红就免不了要审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没有我,周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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