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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倒打一耙。
裴君琅挑眉:“是你不请自来。
” 叶薇眨眨眼:“可是,二殿下也没拦啊。
”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便成了裴君琅的过错。
他有点后悔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心软。
不如让她冻死在院子里算了。
“你来找我,究竟想做什么?”裴君琅语气不善,仍旧厌烦她的聒噪。
“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我被殿下言语中伤,心里十分难过。
”叶薇扯了下唇角,笑得有几分惨兮兮,“您身份尊贵,没有胆大的丫鬟婆子敢议论殿下。
我不同,乡野长大,在叶家也还没我这样小小庶女的立足之地,如何能管得住悠悠众口。
” 叶薇落寞地低眉。
她看似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微微垂头,半张白净的脸隐进暗处的模样,又有些惹人心疼。
叶薇是女孩子,脸皮薄,心思也纤敏。
和他扯上干系,她便让碎嘴的闲人摧毁了。
《论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裴君琅知道被人暗地里议论、讥讽的滋味。
韶秀的小郎君指尖微动,浓密的雪睫轻轻眨了下,烛光照出他长睫的影子,犹如振翅的蝴蝶。
他似是从不曾说过这句话,第一次开口,略微青涩。
裴君琅说:“对不起。
” 叶薇被他脱口而出的话震到失语。
为何不可一世的皇子会对她低头?他不该一直高高在上,面对她喋喋不休的问罪,气急败坏丢出几百两白银了事,抑或反唇相讥么? 裴君琅忽然做了一次好人,倒教叶薇怪不习惯的。
啊,这样可不行。
叶薇为难地说:“我的名声回不来了,道歉有用么?” 此言一出,裴君琅霎时间抬眸。
他那一双清丽的凤眼里满是错愕,唯恐叶薇真的昏了头,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郎君唇红齿白,此时薄唇微启,忍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你……” 裴君琅的反常,也令叶薇情不自禁抬头,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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