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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许姿耳膜的不是音乐,而是“韦思任”三个字。
这个名字在任何时候被提起,她的心会跟着一紧,立刻想起17岁时青涩的记忆。
靳佳云后悔自己的不过脑,见许姿脸上无光,揽上她的肩,指着舞池:“要不要去跳舞?” 许姿摇摇头,又抿了几口酒后,说想去洗手间。
靳佳云嘱咐她快去快回。
洗手间也不太隔音,但至少能稍微安静些,没了振聋发聩的音乐,也有了一丝燥热后的凉快。
洗完手的许姿,并不想回去,而是站在窗户边喘口气。
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微信里那个叫“wei”的头像,近半年的朋友圈,只发了一张爬山的风景照,山在成州。
那年的盛夏,空气里像是草莓的味道。
高中操场的水泥阶梯上,许姿和靳佳云并肩坐着,一人抱着一杯汽水,无聊的看着无云的蓝天,看着被风轻轻吹动的樟树。
靳佳云问许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啊?” 那是少女的幻想。
许姿把汽水抱在怀里,抿着唇,未施粉黛的雪白脸颊,被阳光晒成粉红,像是少女怀春的甜笑:“我只想嫁给韦思任。
” “你真不要脸。
”靳佳云咦了声,拱了拱她:“人家韦神可是学霸,肯定要出国的。
” 许姿挺直了腰身,百褶裙被轻轻吹起,“他出国,我也出国,他去哪个国家,我就去哪个国家,反正我家有钱。
” 少女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浮动在层层缕缕的阳光里。
后来,他们都出了国,但一个去了英国,一个去了美国。
许姿和韦思任的交集渐渐减少,直到结婚前夕,她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可能要回国的消息,而且还是单身。
正当她欣喜若狂的幻想着一些俩人的可能时,爷爷的一声令下,彻底斩断了她的美梦。
她嫁给了自己最厌恶的男人。
将思绪拉回来的是朦胧的醉意,就算是酒精度数不高,许姿还是起了不舒服的反应。
她撑在水池台上,按着胸口,倒也不想吐,缓了缓后,她走出了洗手间。
“好巧。
” 从隔壁男洗手间走出来的是刚刚那个体育生谭涵,他擦了擦手,还是对许姿有想法,想再试试:“姐姐,真不加一个微信?” 许姿笑着摇头:“抱歉。
” 她好像不擅长在这种环境里周旋,不过刚往前走几步,她感觉到男生跟上了自己,背后像罩着强烈的男性热气。
果然,她的胳膊被抓住。
许姿回头,体育生眯眼笑笑,比起第一次打招呼的礼貌模样,此时有了些目的性:“姐姐,你长得真的很漂亮,我是真诚的想认识你。
” 酒精恰好在这秒又起了反应,许姿头有点晕,高挑的身子站立不稳,高跟鞋乱踏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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