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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排队的戳穿她:“陛下只要青年壮丁,你家那两个,一个颤颤巍巍老掉牙,一个跛脚还要人搀扶,就别去添乱了,我家有六七个壮丁,都是小辈,年轻力气大,最合适不过。
” “行了,荷叶嫂,你也回去吧,你家那小辈未免太小了,七八岁的娃娃能做成什么事,我家……” 不同于那些百姓,读书做官的心思都在考试上,暗地里悄悄走动,吃吃饭,送送礼,约定一下冬闱应考名额。
先前被征用酒楼客栈的东家纷纷后悔,冬闱设在幽州,前来赴试的人定然不少,胆大的话,费用翻倍,大发横财,胆小的凭着那么多来客也能小赚一笔。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只得各自依靠人脉,将各处房产整饬出来,紧忙改装,一时间,幽州的客栈都开到几十里外了。
彼时刘绪正在燕王府邸,冬闱虽然没有正式下诏,但事关科举大事,风声一经传出,各举子旋即口口相传,大多便都知晓了。
又被燕王拒绝的刘绪得知徐璎此举顿时头昏眼花,差点气昏过去,急忙转身,不顾阻拦,冲到正在自己院子里悠闲钓鱼的燕王身前,跪下道:“殿下,徐璎竟要破除出身,坏我大晋科举,老臣恳请殿下回到长安主持大局,不然大晋几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殿下!” 燕王闭目,手执钓竿,坐得四平八稳,听了刘绪的话他也只是平静地说:“纵然是奴仆应试,未经正统教育,多半也是凑个数,莫非相公还怕读过那么多年书的举子考不过他们吗?” 这也难说,万一就有那种耽于出身的人呢。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徐璎此举是在松动阶级,若人人都能科考,未免人心浮动,谁还肯乖乖跪在地上任人践踏。
刘绪道:“百年前,武帝以科举瓦解门阀世家,寒门学子有了出路,可百年后寒门崛起,富贵代代相承,成新世家之势,今时往日何其相似,倘若放纵那些卑贱之人与之相争,只怕覆灭就在眼前了。
” 燕王不语,半晌才嗯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相公所言有理,徐璎此举确实过了些。
” 刘绪惊喜地抬眼看燕王,立即伏首磕头道:“徐璎诏令将下,请殿下即刻出发,随老臣回归长安,继承大统。
” 燕王走到刘绪身边,伸出双手将他扶起,叹息道:“我本无心朝政,奈何徐璎一介女流,肆意妄为,坏法乱纪,形势逼人,我也不得不担此重任了,倘有不周,百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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