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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惊讶。
蔺无阙说走就走,很快就离开了。
等候许久的洛卿卿抬眼看身穿一袭白衣的他从屋内出来,强忍着的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她咬住嘴唇,“蔺掌门。
” 蔺无阙淡漠地‘嗯’了一声,眼风微微掠过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径自抬步离开了。
洛卿卿身影微晃,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她回头看了眼那道紧闭的房门,将快掉落的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 钟鱼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她现在只知道蔺无阙现在要去应付的,是那个处处烦人的杨癫疯。
她甚至不用问,也猜得到对方是纠缠圣灵元种去向的。
钟鱼摸了摸自己心口。
圣灵元种融入她身体,最开始那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
蔺无阙大概是做了什么,反正是让她熬过去了。
又进补了一回大的,这破身体应该是越来越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反而越来越不踏实了。
钟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眼神幽幽地看向没被蔺无阙带走的雪鸮。
她无神地问:“喂,你说,蔺师兄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唉,我心里很不安啊。
” 钟鱼现在心里真的太多疑惑了,蔺无阙的变化太魔幻,出乎意料,她完全招架不住,也摆脱不了控制。
这感觉很窒息。
雪鸮没打算理会她发的牢骚,哼,恃宠生娇的女人。
有本事来试试蔺魔鬼对你不好,不高兴就被扔来扔去的滋味啊! 它扑扑翅膀飞到桌子旁边,在茶杯前,优雅地低头喝水润喉。
钟鱼看它控制不住力道,差点把旁边的茶壶都打翻了。
她就认命地过去,替它倒了杯已经凉掉了的清茶。
她太无聊了,就抬手替它顺毛,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蔺师兄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雪鸮递过去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拿着剧本却一无所知的钟鱼很忧桑,她给它喂了点水,时不时叹息一声,独自神伤。
北枫亭是一处山庄,这原本就是宗门大佬闲得没事干的时候,设风雅宴玩乐的地方,如何如何山清水秀、诗情画意自是不必说了。
钟鱼休养的内苑建在枫林后,白日里静谧无声,若没有什么烦心事,当真是惬意舒服得很。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的雪鸮显然也喜欢这里,这两天连毛色都漂亮了许多。
不过它有个骄矜的毛病。
那就是晚上的时候,它怎么也要飞到屋子里,还很固执地在灯笼底下的矮几上占地盘,打盹休息。
钟鱼慢慢就发现了,它好像是怕黑。
她很同情,也不知道蔺无阙是怎么虐待它的?好好的一只昼伏夜出的猫头鹰,居然硬生生被搞得怕黑了,肯定受了什么非人……非鸟的折磨。
所以钟鱼给它在灯笼下随便搭了个窝。
这天晚上,钟鱼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好久没动静的雪鸮突然醒了。
它飞到床榻边,飞快地啄了啄钟鱼的被子。
钟鱼惺忪地睁开眼,“怎么了?” 她才坐起来,然后,房门就被人推门了。
钟鱼一愣。
她看过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衣裙飘然,背着月光,看起来有点像不知哪里飘荡而来的女鬼。
钟鱼开始吓了一大跳,这地方怎么会有鬼上门?但她看清楚后,才发现那不是女鬼。
是洛卿卿……洛卿卿? 钟鱼一头雾水,疑惑道:“洛姑娘?” 吓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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