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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郑重地说,“你现在的心理是有点问题的,但是” “这并不是因为你太软弱,而是因为你长期处于一段不健康的亲密关系里,所以你害怕他,发抖,爱哭,情绪失控……” 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把那只颤颤巍巍的陶器推回安稳的中心。
“这些都是非常普遍,非常正常,且只要你积极改变,或者情况再严重一点,去看看心理医生就能解决的反应,你明白吗?” 蛇类的尖牙擅长喷射致命的毒液,却对安抚宽慰一无所知。
“肖先生,”林静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你真的是个温柔的人。
” “先说清楚,”肖景行对这样的赞美,有点不适,“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 太好笑了,他才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不嫌弃我的愚蠢和软弱,总是那么耐心,给我意见、真诚的,我却,”林静尽力想压下嗓子里矫情的哭腔,可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不信任你,怀疑你,最重要的事情......” 她打了一个哭嗝,“瞒着你。
”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有,我也有,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我。
”他递去一张抽纸。
大猫笨拙地咽下喉中的毛线团,他半垂着眼放低了声音,“别哭了好不好?你的眼睛都肿了。
” “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难看......” 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哭嗝,“我忍不住。
” “......”肖景行只能默默地把整盒抽纸放到林静的腿上。
“肖先生是不一样的。
”林静望着肖景行说。
极真诚的黑色,放在三十多岁的年纪上,又傻又好笑。
肖景行厌恶傻女人,尤其是那种自诩善良的热心的,总是好心办坏事的傻女人。
嘴上惶恐道歉,没骂两句就哭,哭着说再给一次机会。
好,人都会犯错,机会他给了,他收拾完烂摊子,下一次又重蹈覆辙,然后又开始哭,像是粘在嗓子眼的芦苇絮,烦。
可林静是不同的。
她不会犯同样的错,甚至往往过分反省自己,将别人的不好忘得一干二净,却总是对自己过于苛责。
“林小姐......” 他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究竟是被人欺负得多狠,才会把他随手的一点小恩小惠,当作救命之恩,小心翼翼地来讨他喜欢,出了一点小小的过失,就自责地跟捅破了天似的。
就算拥破了天又怎样?他扛着,补补不就好了吗?任何能补救的事都不叫事。
“总而言之!” 林静却打断他。
她抽了张纸,以免眼泪弄脏了肖景行的被子,“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 “......好。
”肖景行暗自叹息,他拿林静没办法,只得认命般地接受她莫名其妙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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