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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幺门秘阁中窃药,且当场被捉。
此刻之所以身子会这般,不是因为她挨了秘阁的诫鞭,而是因为她身上的玉山引发作。
那玉山引是六幺门给门人喂的巨毒,解药每月一发,任务失败或是触犯门规,便断药以作惩戒。
断药后,每每发作时便是百蚁噬心,需受筋缩之苦忍刮骨之痛。
且这解药若超过三月不服食,则性命难保。
几乎是擦着乌渔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景昭立时侧目:“那秘阁所在何处?” 韦靖吓了一跳:“王爷要取解药?可就算咱们取来,给她服食后您岂不就暴露了身份?” 景昭恍若未闻,双眼攫住乌渔,一字一顿地加重音腔:“本王在问你的话,那秘阁,所在何处?” 被冷沉沉地盯着,乌渔忙不迭作答道:“王爷可是忘了,檀儿姑娘还有位兄长的。
为防着南堂主取药救妹,秘阁,秘阁已然将那解药销毁。
” “所有解药都销毁了?” 乌渔道是:“六幺门人遍天下,那解药送到各处都有相应份数。
纵是再有余下未发的,檀儿姑娘今日方领了罚,若再失一颗,窃药之人不作他想,怕还是会牵连到檀儿姑娘身上,到时候……恐怕门中对她的惩戒,会要了她的命。
” 气氛静滞,只能听见景昭怀中的沃檀低低嘤哝,不是撒娇博怜,而是疼痛难耐。
大抵以为她是冷,雪猫儿将身子窝在她脚旁,连挂金的尾巴都圈成一团,试图把她捂热些。
“药有份数,制药之人呢?”一旁的老大夫插声进来,又与景昭禀道:“王爷,若得那解方,老臣应当能调制出来。
” 老大夫信誓旦旦,可乌渔却为难地抓了抓耳朵:“秘阁对制药之地向来守口如瓶,小的,小的只知他们不在邺京。
且小的听闻,为了防止门人挟持,制药人并不会久居一处。
” 至此,屋中众人再度沉默了下去。
景昭视线落在沃檀脸上,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发,又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
他感受着她腕间跳得极不安宁的脉息,听她牙关抖颤,想她在受着怎样的磋磨。
他的心口似被梭线环绕,一转又一转,勒得像灌了铅。
应是发作得狠了,沃檀的嘴皮子都咬出了血。
见她眉间收紧嘴唇阖动,景昭将手挨了过去,被她一把抓住,放入齿间啃咬。
沃檀哪里知道自己咬的是什么,她正难受得紧,浑身骨头像被人拿砂石在细细的磨,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晕晕沉沉间,每一息都被拉得过分漫长且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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