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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背脊上升腾而起的酥麻感,以及那些汹涌而立的鸡皮疙瘩。
秦靳感受到她微弱的颤抖,快活一笑,这才让冒犯了少妇的手退了下来,说道:“楚迎,你对周岩砚的维护没有错,你对自身正室地位的捍卫也没有错,你很理智,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败笔,试想,一个妻子在面对这种局面时,她在感情上,怎么会一点脾气都没有。
” 楚迎立即明白过来,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看上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
秦靳笑道:“或者,我换一个直接点的说法,楚迎,你的丈夫周岩砚被你当场抓奸,你为什么不吃醋?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楚迎被秦靳质问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这话一说出口,楚迎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
“与我有什么相干?”秦靳却没有笑,他低头看着楚迎,眼里有执着的光,“楚迎,你说这一切与我有什么相干?你当真不知道?” “我……”楚迎被他眼里的光芒慑得恍惚,脚步虚浮后退,“你……” 秦靳却不再逼近,他站在原处,深深看了楚迎一眼,转身往厨房外头走去,“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楚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南方城市的冬天没有暖气,楚迎后半夜被冻得身上骨头疼,房间里又只有一床盖在周岩砚身上的被子,无奈之下,她只好将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在客厅里绕着沙发快步转圈。
周岩砚半夜睡得迷糊,突然做了个梦。
梦里,楚迎变成一只僵尸,穿着蓝色的道袍追在他身后一跳一跳,额头上贴着的黄符在风中起起伏伏,像一条飘荡的柳絮,周岩砚被她追得无路可逃,身体往后一仰,跌入一个大坑。
大坑看上去很深,但周岩砚的身体转瞬就停止了下沉,他站稳在平地上,一回头就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周邦民,周邦民还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岩砚,干裂的嘴唇微微抖动,欲言又止。
周岩砚蓦地睁开眼。
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汇成一滴豆大的汗滴,沿着他的鬓角迅速隐匿入松软的枕头,周岩砚将双手覆盖在脸上,沉沉呼吸,然后他便听到了门外客厅里那一圈一圈快速的脚步声。
周岩砚掀被下床,他以为在客厅里的人是邱谷雨,张嘴就要骂,却在拉开门后的瞬间,瞠目结舌。
楚迎双手环胸,背部微微佝偻,冷得直打颤,她被开门的声音惊到,也愣神回头去看。
丈夫与妻子相对眨了下眼。
周岩砚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走马灯似的闪过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他记忆力不错,顺带着也想起了自己迷糊说过的话,以及迷糊见过的人。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
能跑多远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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