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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类人型活物的轮廓。
她艰难地出声问道。
“你是隆夜国的国君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刺激性的字眼,那团柔软活物似乎猛地用力挣动了起来。
花盛妙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位置似乎发出与声音类似的震颤。
可是,她的眼睛,耳朵,还是其它感官,都没有接触到这个活物的任何信息。
就如同在她所接触的世界里,这团活物就如同根本不存在一样。
花盛妙试探性地朝活物的方向伸出手,她的手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质感的穿过了那个圈,然而她尝试闭上眼,不是用身体的感官,而是以书册隐隐形成的道种“视觉”,去注视月线内的东西时,她终于能看到 在一片空旷近乎虚无的漆黑世界里,线条崎岖,类似于被剥下皮后,血肉筋脉暴露在外的人形,此刻低着头,注视着她已经伸入他胸口的那只手。
花盛妙吓得立刻缩回了自己的那只手。
大师兄冰凉的手掌,突然轻轻地包裹住了她缩回的手。
如同大人耐心帮玩过沙子的孩童,慢慢擦干净指间的污秽一般,孟春邈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轻轻摩挲着。
而在那股冰凉温柔的触感拂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响,花盛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干净了很多。
但她下意识看了看大师兄帮她擦手的修长指尖。
“师兄,你要洗一下手吗?” 她从储物空间里捧出一罐水,大师兄接过罐子,他用月线盛着罐中倒出的水,将她的手轻轻合拢在自己的手中,然后慢慢地浸入冰凉的水中,指尖轻柔拂过她的手心手背。
花盛妙有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被大人引着洗手的感觉。
不是,那位“国君”到底有多脏,才让大师兄这么郑重其事地帮她洗手? “师兄能看到那位国君,也能与他交流吗?他都说了什么?” 孟春邈仍在低头,他细致地捧起少女的手,摩挲擦拭着少女粉白的指尖,温声缓慢地答道。
“他只是,在叫。
” “什么?” 大师兄平静地答道:“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尖叫。
” 想象着大师兄描绘出的,没有人皮的怪物,在黑暗中毫无意义地尖叫的场景,花盛妙的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他为什么这么做?” 孟春邈给出了一个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的回答。
“可能是,他忘记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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