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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阵异样:“你是说,这伤是我自己……” 青衣女子用树枝轻点一下地上杂乱的横横竖竖:“你不觉得,它们有点像字吗?” 谭云山快步走过去,与女子并肩而立,低头观望。
漫长的静默之后。
谭云山放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青衣女子用树枝将两部分伤痕分别圈起来:“喏,这是一个字,这是另外一个字。
” 谭云山服了她的眼力:“在下才疏学浅,还望赐教究竟是哪两个字。
” 青衣女子望着残缺不全的痕迹,沉重叹口气:“想辨认的确有点难……” 谭云山无语,敢情说了半天也是一知半解。
其实就像女子说的,忘了便忘了,在这惬意怡然之地,心中空空如也亦不会让人慌乱,反而更坦然。
可揪出了线索却又追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他可以不打水,但受不了决定打水了却打出来一场空。
鬼使神差地,他又抬起胳膊,仔细观察那几道伤,就在眼睛都快看疼了的时候,终于发现除了被誊到地上的那几道之外,还有一些极不明显的已经愈合得和周围肤色几近一致的痕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不放过任何一道,终于缓缓辨认出两个字:“既……灵……”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远处山尖上忽现琉璃之光,那光呈伞盖状铺散开来,竟连谭云山脚边的溪水,都泛起斑斓涟漪。
第76章 谭云山遥望山尖,心口蓦地暖了一下。
“山上是什么?”他问。
青衣女子也随他远眺,末了道了句“稍等”,便转身去了不远处的石屋。
谭云山不明所以,索性趁着等待间隙,在附近的地上仔细寻找什么东西。
青衣女子拿着一个竹节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人正拿一枚尖锐石子往自己的胳膊上划。
再尖锐的石子也比刀子钝多了,于是每一下都连皮带肉,哪里还分得清横竖,尽是血肉模糊。
“你这是做什么!”青衣女子单是看着都觉得疼,赶忙几步过来拉住他的手,“我还有许多空竹节,你怕忘了就学我刻在竹节上啊。
” “竹节容易丢,一不留神就可能随手扔哪里了,”谭云山笑笑,抽出手,继续描摹,一笔一划,重又将已愈合的伤口生生破开,“还是贴身带着最可靠,这样痕迹稍微浅一点我就可以再补上,不怕忘了。
” 青衣女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动容,亦有酸楚,不知从何而起,却丝丝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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