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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的宿溪眼睛一亮,这游戏还真的可以收后宫的吗?! 她陡然兴奋无比。
但是随即想到崽崽射箭之前,对她说的“要孤独终老”,她又顿时萎了,算了,这种事儿还是随缘吧。
…… 游戏界面里太阳快要落山了,崽崽才带着两个侍卫出来。
宿溪虽然没跟着他进去,但也知道里面大致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出来时,身后有个同样包子脸的卡通少女急着出来相送,不知道是不是在镇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的对话中出现过,这会儿少女甲已经有了姓名,变成了函月二字。
函月拧着手绢,不敢抬头,羞涩地小声问:“不知道陆公子如何回城?”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可否一道回去了。
屏幕外的宿溪虽然方才对这个儿媳不太满意,但是此时夕阳西下,场景十分美丽,她像是看卡通偶像剧一样,屏幕外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老母亲的会心一笑。
她正想看看崽崽会怎么回答,会不会脸红,结果就见—— 一身劲装的包子脸崽崽凝神,视线全都在远处被侍卫牵着过来的那匹马上,等那匹马一过来,他就赶紧大步流星地下台阶,没一会儿就消失得没踪影了,而等函月再抬起头来,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只剩冷风了。
函月风中凌乱:“……” 崽崽没听到—— 他是真的没听到—— 他翻身上马后,着急地朝着身侧虚空之处望去,低声问宿溪:“你还在吗,方才怎么没跟进来?” 宿溪恨铁不成钢:…… 崽,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包子脸上有没有写着“不解风情”四个大字?! 宿溪拉了拉崽崽的袖子,陆唤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她想将他往尚书之女身边推,他心中也异常恼恨,但他是做不出来拿无关紧要之人来气她的事情的。
除她之外,他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更何况,她也未必会生气——不仅不会生气,可能还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陆唤思及此,抿了抿唇,便又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不过,今日镇远将军对他态度大为改观,言语中似乎有意要举荐他进入军营,远赴北境,这与他和她之前所计划的目标,又接近了一步,宿溪激动地在桌子前计算点数,陆唤心中也是开心的。
二人一道回了官舍。
路上人多口杂,不方便说话,待回了官舍之后,陆唤斟了杯茶饮下解渴,才琢磨着如何与她开口寄身之事。
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查阅了很多书籍,找到了一些办法,只是目前不知道是否可行,是否可行,还得带她前去找那位术师…… 而宿溪当然不知道崽崽这边已经进展这么快了,竟然已经找到办法了,她还在琢磨着崽崽之前说的“孤独终老”的话,到底是叛逆期到了还是真的打算当“寡人”,总之是个非常令人头疼的问题。
陆唤望向虚空之中,心中情绪翻涌——若是当真能让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么有朝一日,或许他心中那些欲念并非那么难以启齿。
他所求所想,不过是有生之年能见到她一面。
他正要开口,外头忽然有人来唤,道:“员外郎,有人给你送东西。
” 陆唤思绪被打断,皱了皱眉,对身侧的鬼神道:“我去拿一下,你等等我,不要走了。
” 他起身出门,出门前,又遥遥回望,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了一句:“我去去便回,半炷香时间,你不要走了。
” 宿溪好笑地扫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快去,不走。
陆唤站在门口回望着她,眉眼中有几分无奈与怔忡,停了半晌,才出了门。
是了,他心想,他之所以如此渴望让她以实体出现在他身边,无非,他看不见她、摸不到她、碰不到她,亦不知道她何时会消失,这样的感觉像是一场患得患失的折磨,永远没有尽头…… 宿溪在屋内等了一会儿,没忍住,跟着去了院外,只见崽崽面前站着两个面生的下人,手里拿着东西,说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姐送来的亲手缝制的香囊—— 宿溪:!!! 然而下一秒,崽崽把院门一关,像是十分不耐烦,冷着眉眼,将这两人拒之门外。
宿溪:…… 宿溪暗自吐槽,崽崽这门一关,只怕是彻底断了他和兵部尚书之女的缘分了。
果不其然,她打开屏幕右上角的状态看了看,发现后宫那一栏,“函月”正渐渐变暗,然后在那一栏消失。
崽崽的后宫又被他亲手抹杀,成了空空荡荡的空白栏目。
宿溪:…… 崽崽关了院门往回走,像是也察觉到她出来了,冷漠的神情稍稍卸下来,朝虚空看过来,檐下烛火落在他眉梢,显得安宁柔和。
宿溪看着崽崽的包子脸上的神情变化,忽然就感觉,崽崽似乎是只在自己面前才能卸下心防,她这样想着,心里忽然就一片柔软,也懒得吐槽崽崽钢铁直男了,过去牵了牵崽崽的手。
陆唤牵着她往回走,知道她方才见到了那一幕,或许是心中不死心,他看向左侧微微被风吹起的袖子,犹豫了下,仍是问出了口:“你……我已经拒绝,此时你仍是想让兵部尚书之女与我在一起吗?” 那姑娘很好,但崽崽明显不喜欢。
宿溪便拉了拉崽崽的右手,不喜欢就别勉强。
崽崽似乎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了,微微勾起唇角,问:“为何?为何不想让了?”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期待之意,但这么一长串的表达,宿溪怎么表达得出来。
于是宿溪:…… 知道她无法表达出口,陆唤又问了一个问题:“若是再出现个别的什么之女,你还是想说媒,把我往那边推吗?” 屏幕外的宿溪顿时觉得这小崽崽是不是太记仇了点,自己今天也就多管闲事了一次,难道他还要阿妈承认错误不成吗? 她非常嫌弃地打了一下崽崽的右手,表示:不了,再也不管你的婚姻大事了。
崽崽的手被她没轻没重地拍得有点红,但崽崽抬起手来注视着手背,嘴角的笑容更加抑制不住了点。
他竭力忍住,但眸子里仍是漏了几分亮意。
他负起手,站在院中,飞扬着眉梢,继续拷问宿溪:“是因为听我说了要孤独终老的话,不再强求,还是……” 崽崽像是略微有些紧张,视线移开,垂了下去,脚尖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块,耳根微红,小声问:“还是有别的原因?” 宿溪拽了拽他的左袖,表示是第一个原因。
陆唤身形僵了僵,心头升腾起的一些希冀陡然被冷水浇灭,他难免有些失望,勉强抬了抬嘴角,望着虚空之中——他甚至都不该朝哪里看,他看不见她。
他哑声道:“是吗?” “那若有朝一日,我遇到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我若心仪于那人,你还是希望我能成家,与别的人白头偕老吗?” 宿溪当然希望这样,可是,她觉察到崽崽又有些失落的样子,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到底是希望自己回答“是”还是“否” ——不是,为什么这个崽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地抛出一大堆致命题给自己? 她没回答,陆唤便默认了她的回答是“是”。
他扯了扯嘴角,肩膀塌下来,眼中亮意也飘散了,沉默地朝着屋内走去。
宿溪看着小团子失魂落魄的背影:…… 又不高兴了?又不高兴了?! 崽,你最近来大姨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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