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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危险的利剑置于掌中,由从不可控变得可控,只是想想心脏都开始剧烈的跳动。
当谢泠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人?身侧的时候,那个人?轻柔的投入了她的怀抱,或者说抱住了她的腰。
她背靠嶙峋巨石,轻轻环住了谢泠的腰,浓重的血腥气像一曲无声的战歌,即使看?不见也能依稀知晓她经?历过怎样?的恶战。
这样?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如今驯服的将头颅埋在她腹部,谢泠的手掌搭在她颈后,触手是粘粘的血肉。
疼痛让君诏止不住的震颤了一下,然而谢泠没有移开手,她也没有挣扎开。
被骨骼护在其中的心脏孱弱的跳动着,隔着薄薄一层骨肉,敲击谢泠的掌心。
她的手指只是虚虚放在她背后一点没有用力。
这块山顶的巨石并不高,谢泠依然能感受到风穿过她的脖颈,吹起她的长发,再?缓缓的流向山间。
这样?无言静默。
直到君诏开口。
“燕伯卿错了。
” 她的声音闷闷的,将口鼻埋入谢泠腹部,带着一点微弱的几?乎没有的笑意?,是胜利者的姿态,桀骜与不驯。
“不是畏死者当死,是求仁得仁。
” 燕伯卿葬送了鸩山,害死了伯父,丢失了青梅,辜负了妻子,帝国亦如危楼将倾。
他?存了死志,求死得死,不是上天不让他?活,是他?自己无数次选择走?向了一条绝路,这个世?上或许已无再?让他?留恋之人?。
她和燕伯卿不同,燕伯卿有求死的决然,她有求生的意?念。
“我?不同,我?有,放不下的人?。
” 似乎在看?见谢泠的这一瞬间她的心愿了结,声音奇异的温柔,整个人?在那一瞬精神好了许多?,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落进她眼?里,那双漂亮的杏眼?晕开浅浅的光晕,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阿泠,我?向上苍祈求愿意?用剩下的一生换我?回到你?身边。
” 上首的人?久久没有回答,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最后一点力气也消失,终于轻轻闭上眼?,卸去一身力气再?靠不住,顺着谢泠身侧一点一点滑落下去。
歪倒在她膝下,或者坠落奔流的瀑布当中。
谢泠始终只是维持淡然的姿态没有低头,直到最后一刻那个瘫软的影子即将坠落的那一刻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此刻,君诏已经?有半个身子悬在悬崖外,濡湿的长发丝丝缕缕飘落,她在扑面的水汽里缓缓睁开眼?。
年少相识的女子身后长空如洗,万里澄碧。
她拉住了她,那只手穿过悠悠的岁月与多?年前重叠,时隔经?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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