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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脊背上用力安抚,“言言,言言!我在,我在这里,你慢慢说。
” 齐凯言顺着他的力道,伏在郁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在熟悉的香气和体温下方才勉强止住汹涌的泪意。
他喘了口气仰起头,那双凉浸浸的眼珠子笼在了一汪泪里,他死死捏着那条链子,举到郁容的面前,“你记得吗,郁容,你看看这个!” 郁容盯着那条破烂金链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做工粗陋,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稀有货色。
齐凯言吸了吸鼻子,食指一寸寸地抚摸过金链的纹理,语音颤抖“妈妈……妈妈当年手上带着一条一摸一样的……” 郁容听他提到齐母当年,心里一个咯噔,但仍旧面色不改地接过,正反翻看了两眼,“可是当年留下的那些东西……” 他看了眼身侧的墓碑,“都应该一起收在这里面了吧,不是言言你亲手收拾的吗?” “是啊……是啊……”齐凯言喃喃两声,“那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呢……” 气氛凝滞间,“小……两位小伙子……这个链子,能还给我吗,你手上的链子是阿姨刚刚掉的。
”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有些瑟缩地走了过来开口道。
“不好意……”齐凯言未尽的话语随着他彻底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而彻彻底底地哽在了喉咙里,就连他身侧上了年岁之后素来遇事八风不动的郁容都有一瞬微微变色。
“这是你的?”齐凯言惊问。
许是因为郁容和齐凯言两人穿着一打眼就透着非富即贵,那妇人说话间显然有些瑟缩,“这东西……倒是不值几个钱的……我没必要扯慌的……” 郁容听她如此说话,并未开腔只是双眸微眯,心里已然打量了一个来回。
“不不不,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凯言慌忙解释,“只是我母亲有一个一摸一样的……” 听见母亲二字,那妇人的嘴唇抖了抖,“你……你妈是暖阳吗?” 暖阳二字一落地,齐凯言就像是叫晴天霹雳当空劈下,僵愣在了原地,“您……您是?” 其实不必问了,那年长妇人的面貌与他母亲足有七八分的相似。
那妇人蓦地落下泪来,水珠顺着她面上的沟壑蜿蜒而下,“我的小妹啊” 齐凯言见她情绪激荡,激动之下就要伸手扶她,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郁容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他缓缓开口,问得话毫不留情,“你们姐妹感情既然如此亲厚,齐暖阳挣扎苟活的那几十年,你在哪儿?” 那妇人一抹泪,勉强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小妹十岁的时候就叫人拐走了,此后几十年音信全无,老太太哭瞎了眼,我也找了她几十年呐!可哪儿那么容易呢!” “好好一人,见最后一眼的时候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我小姑娘。
哪成想,再见面,就是个冷冰冰的石碑碑了!” 郁容略一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省视,突然故意讥讽,“是啊人活着的时候找了几十年没找着,这断了气儿子出息了就找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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