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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蚌女精花中献媚江清道元外谈情(2/3)

夥，吾命仆人另种一盆，舁送兄宅，以资玩赏，不亦可乎？”三缄口虽推托，心实甚喜，道士若已知觉，即命家仆择其美艳者，和泥挖来，种之盆中。

无何宴罢，三缄辞别，道士不许，务留止宿一宵。

三缄恐被女子所缠，以父母悬望为辞。

道士送不敢留，送至半途而返。

三缄归宅，昏定后入榻卧之，思及江清所居，本属陋室，今忽化为华丽，应是道中法术，不然修砌台榭，何易易乃尔。

一夜在榻，思之不已。

毒龙送归三缄后，询于蚌女曰：“吾托故入室，尔媚之否？”蚌女曰：“委见彼园中散步，因于花丛媚献百般，彼以羡之慕之，又从而深却之，至相逼在小楼之中。

妾以为得盗元阳，在乎此矣，殊妾牵彼衣，而彼脱衣竟去，空费贱妾一番飞扬。

”毒龙曰：“彼心正大，女色尚不能惑，又将如何？”存心正大，奸亦其如之何？老蛟曰：“不如让吾以供一饱。

”老蚌曰：“不可造次，徐徐图之。

”蚌女曰：“毒龙真人欲进彼以盆花，妾寄灵光于花心，日日献媚，彼岂心如铁石，丝毫不动耶？况三缄之母久欲与彼求配，得紫霞三请月老，挫折良缘，意淫宅女幺姑所化后身，皆无辜而毙。

三缄不识，以为无福消受佳人。

如此看来，男愿有室，此心此念，谁能无之？妾托花心入彼室中，媚之不从，又从而媚其父母。

彼父母见吾服事诚恳，必以为媳。

三缄孝子，安肯违背亲命乎？待三缄与吾配合，誓不元阳盗尽，以置彼于死地，妾不休也。

”安知空费一番痴想。

毒龙曰：“此策大妙，事不容缓，明日速送盆花。

” 次早，毒龙真人与三缄父母，另办数色礼仪，一同盆花，亲送至宅。

三缄迎入，肴款江清。

自江清辞归，三缄置花于书斋之外，细细玩赏，其色愈添紫艳，更甚道士园中。

他日午候，三缄不堪纳闷，意欲赏花遣愁。

刚至书斋，香风散溢，三缄心忽开爽，急急逞步来至花前。

盘桓数周，将欲归室，突然花心之内，现出前日女娇，手携红巾，身服绿袄，缓将莲步提出，立于盆弦。

腰细如拳，迎风欲坠，忙忙伸出玉手，抓着三缄之肩。

一时兰麝薰心，三缄几为所迷，转而思之，此必花妖，力推而出。

蚌女一不追逐，独坐书斋。

三缄骇，奔告乃母。

其母入视，蚌女下拜曰：“妾也愿事儿母以终身，祈母见纳。

”母曰：“无媒为证，岂正偶哉？”蚌女曰：“吾母之儿以衣为凭，妾以金锡子之交质已久，恨不认妾，老父老母怒骂频频，妾无奈何，偷身而至，恳祈吾母收留儿身，儿自孝思不匮也。

”母见其言词哀婉，扶之起。

蚌女遂入厨内，执（热）烹饪事。

凡父母所欲，无不如心。

二老得此事奉之诚，不胜喜悦，久则忘其为外来女也。

母于是常劝三缄纳以为媳。

三缄此际已知道士非怪即妖，骤将是女绝之，必遭毒害，只是推诸异日，缓作良图。

无如蚌女不时哭泣，累向母哀。

母心怜甚，呼三缄而责之曰：“为娘一生，仅育乎儿，儿若不娶，儿之后，不几无嗣以续祖宗血食乎？虽是自情至圣，奈何媳非其人。

况父母选配四方，未能如意，今而媳从天降，而且贤淑无比，代儿尽孝，此女不配，娘实不甘。

”三缄欲为言明，恐母受骇，不得已而暂为允焉。

蚌女又向母言曰：“尔子虽允，乃推托词也。

吾母不如驱之与儿完配。

”母诺。

次日，燃点香炬，呼三缄至，强与此女完婚。

三缄无可如何，勉遵母命。

完配后每每外宿，任此女百般调情，毫不一动其心。

蚌女恨甚，复向老母且谈且诉。

母曰：“驱儿完配，母固能为，而床第之间，母又何能驱之？儿其缓待，自如水之浸木，久则任受也。

”爱儿爱媳，真情毕露。

蚌女听言，惟日日中馈勤操，以俟三缄坠入色界。

一日，老蚌暗计，吾女此去月余未归，大约与三缄成其夫妇矣。

且将花片化作妆奁，去彼家中，看吾儿究竟何若。

遂命老蛟、老虾一化为仆属，身化为老母，乘一巾车，竟入三缄之家。

将妆奁一一排设，请出三缄父母，敛袵言日：“吾女求凤数年，一无所就，孰意今郎到舍，二人暗里交质，何莫非天假良缘。

然自来府中与令郎成亲后，妆奄一概毫未送之。

今日吉辰，特具些须之物，舁送至府，祈亲翁亲母，毋嫌淡薄焉。

”三缄父母喜日：“有劳亲母多费心机。

”老蚌曰：“吾女安在？”三缄母曰：“在厨烹鲜去矣。

”移时宴设，老母饮毕，呼其女出，谆谆训曰：“儿在此善事翁姑，无违夫子，吾不比（彼）他人之母，将女姑恤，若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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