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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异编卷二(1/3)

艳异编卷二 水神部 张无颇传长庆中,进士张无颇居南康。

将赴举,游丐番禺。

偶府帅改移,投诣无所,愁疾卧于逆旅,仆从皆逃。

忽有善易者袁大娘来主人舍,瞪视无颇曰:“子岂久穷悴耶!”遂脱衣买酒而饮之,曰:“君窘厄如是,能取某一计,不旬日向当富赡,兼获延龄。

”无颇曰:“某困饿无似,敢不受教。

”大娘曰:“某有玉龙膏一盒子,不惟还魂起死,因此亦遇名姝。

但立一表白曰‘能治业疾’。

若常人求医,但言不可治。

若遇异人请之,必须持此药而一往,自能富贵耳。

”无颇拜谢受药,以暖金盒盛之。

曰:“寒时但出此盒,则一室暄热,不假炉炭矣。

”无颇依其言,立表数日,果有黄衣若宦者,叩门甚急,曰:“广利王知君有膏,故使召见。

”无颇志大娘之言,遂从使者而往。

江畔有画舸,登之甚轻疾。

食顷,忽睹城宇极峻,守卫甚严。

宦者引无颇人十数重门,至殿庭。

多列美女,服饰甚鲜,卓然衙立。

宦者趋而言曰:“召张无颇至。

”遂闻殿上使轴帘。

见一丈夫,衣王者之衣,戴远游冠。

二紫衣侍女扶立而临砌,召无颇曰:“请不拜。

”王曰:“知秀才非南越人,不相统摄,幸勿展礼。

”无颇强拜,王磬折而谢曰:“寡人薄德,远邀大贤。

盖缘爱女有疾,一心钟念。

知君有神膏,倘获痊平,实所愧戴。

”遂令阿蓝三人,引人贵主院。

无颇又经数重户,至一小殿。

廊宇皆缀明玑翠,楹楣焕耀,若布金钿。

异香氤郁,满其庭户。

俄有二女搴帘,召无颇入。

睹珍珠绣帐中,有一女子,才及笄年,衣翠罗缕金之襦。

无颇切其脉,良久曰:“贵主所疾,是心之所苦。

”送出龙膏,以酒吞之,立愈。

贵主遂抽翠玉双鸾篦而遗无颇,目视者久之。

无颇不敢受。

贵主曰:“此不足酬君子,但表其情耳。

然王当有献遗。

”无颇愧谢。

阿蓝遂引之见王。

王出骇鸡犀、翡翠碗、丽玉明瑰而赠无颇,无颇拜谢。

宦者复引送于画舸,归番禺,主人莫能觉。

才货其犀,已巨万矣。

无颇睹贵主华艳动人,颇思之。

月余,忽有青衣叩门而送红笺,有诗二首,莫题姓字。

无颇捧之,青衣倏亦不见。

无颇曰:“此必仙女所制也。

”词曰:羞解明寻汉渚,但凭春梦访天涯。

红楼日暮莺飞去,愁杀深宫落砌花。

又曰:燕语春泥堕锦笺,情愁无意整花钿。

寒闺欹枕不成梦,香炷金炉自袅烟。

顷之,前时宦者又至,谓曰:“王令复召,贵主有疾如初。

”无颇欣然复往。

见贵主,复切脉,次,左右云:“王后至。

”无颇降阶。

闻环佩之响,宫人侍卫罗列。

见一女子可三十许,服饰如后妃。

无颇拜之。

后曰:“再劳贤哲,实所怀惭。

然女子所疾,又是何苦?”无颇曰:“前所疾耳。

心有击触而复作焉。

若再饵药,当去根干耳。

”后曰:“药何在?”无颇进药盒。

后睹之,默然色不乐,慰谕贵主而去。

后遂白王曰:“爱女非疾,其私无颇矣。

不然者,何以宫中暖金盒得在斯人处耶?”王愀然良久,曰:“复为贾充女耶?吾亦当继其一而成之,无使久苦也。

”无颇出,王命延之别馆,丰厚宴犒。

后王召之曰:“寡人窃慕君子为人,欲以爱女奉托如何?”无颇再拜辞谢,喜不自胜。

遂命有司择吉日,具礼成婚。

王与后敬仰愈于诸婿,遂止月余,欢宴俱极。

王曰:“张郎不同诸婿,须归人间。

昨夜检于幽府,云‘当是冥数”,即寡人之女,不至苦矣。

番禺地近,恐为他人所怪;南康又远,不如归韶阳甚便。

”无颇曰:“某意亦欲如此。

”遂具舟楫服饰、异珍、金玉,曰:“惟侍卫辈即须自置,无使此阴人减算耳。

”遂与别曰:“三年即一到彼,勿言于人。

”无颇挈家居于韶阳,人罕知者。

住月余,忽袁大娘叩门见无颇,无颇大惊。

大娘曰:“张郎今日赛口,及小娘子酬媒人可矣。

”二人各具珍宝赏之,然后告去。

无颇诘妻,妻曰:“此袁天纲女,程先生妻也。

暖金盒,即某宫中宝也。

”后每三岁,广利王必夜至张室。

后无颇为人疑讶,于是去之,不知所适。

郑德传贞元中,湘潭尉郑德,家居长沙。

有亲表居江夏,每岁一往省焉。

中间涉洞庭,历湘潭,常遇老叟棹舟而粥菱芡,虽白发而有少容。

德与语。

多及玄解。

诘曰:“舟无糗粮,何以为食?”叟曰:“菱芡耳。

”德好酒,每挈松醑春过江夏,遇叟无不饮之。

叟饮,亦不甚愧荷。

德抵江夏,将返长沙,驻舟于黄鹤楼下。

旁有鹾贾韦生者,乘巨舟亦抵于湘潭。

其夜与邻舟告别饮酒。

韦生有女。

居于舟之舵楼,邻舟女亦来访别,二女同处笑语,夜将半,闻江中有秀才吟诗曰:物触轻舟心自知,风恬浪静月光微。

夜深江上解愁思,拾得红蕖香惹衣。

邻舟女善笔札、因睹韦氏妆奁中有红笺一幅,取而题所闻之句,亦吟哦良久,然莫晓谁人所制也。

及旦,东西而去。

德舟与韦氏舟同离鄂渚。

信宿及暮,又同宿至洞庭之畔,与韦生舟楫颇似相近。

韦氏美而绝,琼英腻云,莲蕊莹波,露濯姿,月鲜珠彩,于水窗中垂钓。

德因窥见之,甚悦。

遂以红绡一尺,上题诗曰:纤手垂钓对水窗,红蕖秋色艳长江。

既能解佩投交甫,更有明珠乞一双。

强以红绡惹其钩,女因收得。

吟玩久之。

然虽讽读,却不能晓其义。

女不工刀札,又耻无所报,遂以钓丝而投夜来邻舟女所题红笺者。

德谓女所制,疑思颇悦,喜畅可知。

然莫晓诗之意义,亦无计遂其款曲。

由是女以所得红绡系臂,自爱惜之。

明月清风,韦舟遽张帆而去。

风势将紧,波涛恐人。

德小舟不敢同越,然意殊恨恨。

将暮,有渔人语德曰:“向者贾客巨舟,已全家没于洞庭矣。

”德大骇,神思恍惚,悲惋久之,不能排抑。

将夜,为《吊江妹》诗二首曰:湖面狂风且莫吹,浪花初绽月光微。

沉潜暗想横波泪,得共鲛人相对垂。

又曰:洞庭风软荻花秋,新没青娥细浪愁。

泪滴白君不见,月明江上有轻鸥。

诗成,酹而投之。

精贯神祗,至诚感应,遂感水神,持诣水府。

府君览之,召溺者数辈曰:“谁是郑生所爱?”而韦氏亦不能晓其来由。

由主者搜臂见红绢而语府君曰:“德异日,是吾邑之明宰。

况曩日有义相及,不可不曲活尔命。

”因召主者携韦氏送郑生。

韦氏视府君,乃一老叟也。

逐主者疾趋而无所碍。

道将尽,睹一大池,碧水汪然,遂为主者推堕其中。

或沉或浮,亦甚困苦。

时已三更,德未寝,但吟红笺之诗,悲而益苦。

忽有物触舟,然舟人已寝,德遂秉炬照之。

见衣服彩绣,似是人物。

惊而拯之,乃韦氏也,系臂红绢尚在。

德喜且骇。

良久,女苏息,及晓,方能言。

乃说“府君感君而活我命。

”德曰:“府君何人也?”终不省悟。

遂纳为室,感其异也,将归长沙。

后三年,德当调选,欲谋醴陵令。

韦氏曰:“不过作巴陵耳。

”德曰:“子何以知?”韦氏曰:“向者水府君言,是吾邑之明宰。

洞庭乃属巴陵,此可验矣。

”德志之。

选果得巴陵令。

及至巴陵县,使人迎韦氏。

舟揖至洞庭侧,值逆凤不进。

德使佣篙工者五人而迎之,内一老叟挽舟,若不为意。

韦氏怒而唾之,史回顾曰:“我昔水府活汝性命,不以为德,今反生怒。

”韦氏乃悟,恐悸,召叟登舟,拜而进酒果,叩头曰:“吾之父母,当在水府,可省觐否?”曰:“可。

”须臾,舟揖似没于波,然无所苦。

俄到往时之水府,大小倚舟号恸。

访其父母,父母居止严然,第舍与人世无异。

韦氏询其所须,父母曰:“所溺之物,皆能至此,但无火化,所食惟菱芡耳。

”持白金器数事而遗女曰:“吾在此无用处,可以赠尔,不得久停。

”促其相别。

韦氏遂哀恸,别其父母。

叟以笔大书韦氏巾曰:“昔日江头菱芡人,蒙君数饮松醪春,活君家室以为报,珍重长沙郑德。

”书讫,叟遂为仆侍数百辈,自舟迎归府舍。

俄顷,舟却出于湖畔,一舟之人,咸有所睹。

德详诗意,方悟水府老叟乃昔日粥菱芡者。

岁余,有秀才崔希周投诗卷于德,内有《江上夜拾得芙蓉》诗,即韦氏所投德红笺诗也。

德疑诗,乃诘希周。

对曰:“数年前泊轻舟于鄂渚,江上月明,时尚未寝,有微物触舟,芳香袭鼻,取而视之,乃一束芙蓉也,因而制诗。

既成,讽咏良久。

敢以实对。

”德叹曰:“命也!”然后更不敢越洞庭。

德官至刺史。

洛神传太和中,处士萧旷,自洛东游至孝义馆,夜憩于双美亭。

时,月朗风清。

旷善琴,遂取琴弹之。

夜半,调甚苦。

俄闻洛水之上有长叹者。

渐相逼,乃一美人。

旷因舍琴而揖之曰:“彼何人耶?”女曰:“洛浦神女也。

昔陈思王有赋,子不忆也耶?”旷曰:“然。

”旷又问曰:“或闻洛神即甄皇后,后谢世,陈思王遇其魄于洛滨,遂为《感甄赋》。

后觉事之不正,改为《洛神赋》。

寄意于宓妃,有之乎?”女曰:“妾即甄后也。

为慕陈思王之才调,文帝怒而幽死。

后精魄遇王于洛水之上,叙其冤抑,因感而赋之。

觉事之不典,易其题,乃不谬矣。

”俄有双鬟,持茵席,具酒肴而至。

谓旷曰:“妾为袁家新妇时,性好鼓琴。

每弹至《悲风》及《三峡流泉》,未尝不尽夕而止。

适闻君琴韵清雅,愿一听之。

”旷乃弹《别鹤操》及《悲风》。

神女长叹曰:“真蔡中郎之俦也。

”问旷曰:“陈思王《洛神赋》如何?”旷曰:“真体物溜亮,为梁昭明之精选耳。

”女微笑曰:“状妾之幸止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得无疏矣!”旷曰:“陈思王之精魄今何在?”女曰:“见为遮须国王。

”旷曰:“何为遮须国?”女曰:“刘聪子死而复生。

语其父曰:‘有人告某云,遮须国久无主,待汝父来做主。

’即此国是也。

”俄有一青衣,引一女曰:“织绡娘子至矣。

”神女曰:“洛浦龙君之爱女,善织绡于水府。

适令召之耳。

”旷因语织绡曰:“近日人世或传柳毅灵姻之事,有之乎?”女曰:“十得其四五耳。

余皆饰词,不可惑也。

”旷曰:“或闻龙畏铁,有之乎?”女曰:“龙之神化,虽铁石金玉可透达,何独畏铁乎!畏者,蛟螭辈也。

”旷又曰:“雷氏子,佩丰城剑,至延平津,跃入水,化为龙。

有之乎?女曰:“妄也。

龙,木类。

剑乃金,金既克木而不相生,焉能变化。

岂同雀入水为蛤,雉入水为蜃哉。

但宝剑灵物,金水相生而入水,雷生自不能沉于泉耳。

其后搜剑不获,乃妄言为龙。

且雷焕只言化去,张司空但言终合,俱不说为龙化。

剑之灵异,亦人之鼓铸锻炼,非自然之物。

是知终不能为龙,明矣。

”旷又曰:“梭化为龙如何?”女曰:“梭,木也。

龙本属木,变化归本,又何怪也。

”旷又曰:“龙之变化如神,又何病而求马师皇疗之?“女曰:“师皇是上界高真,哀马之引重负远,故为马医。

愈其疾者,万有余匹。

上天降鉴,化其疾于龙唇吻间,欲念师皇之能,龙后负而登天。

天假之,非龙真有病也。

”旷又曰:“龙之嗜燕血,有之乎?”女曰:“龙之清虚,食饮沆瀣;若食燕血,岂能行藏。

盖嗜者乃蛟蜃辈耳。

无信造作,皆梁朝四公诞妄之词耳。

”旷又曰:“龙何好?”曰:“好睡。

大即千年,小不下数百岁。

偃仰于洞穴,鳞甲间聚积砂尘,或有鸟衔木叶,遗弃其上,乃甲坼生树,至于合抱,龙方觉悟,遂振迅修行。

脱其体而实虚无;澄其神而归寂灭。

自然形之与气,随其化用,散入真空。

若未胚,若未凝结,如物在恍惚,精奇杳冥。

当此之时,虽百骸五体,尽可入于芥子之内。

随其举止,无所不之。

自得还原返本之术,与造化争功矣。

”旷又曰:“龙之修行,向何门而得?”女曰:“高真所修之术何异。

上士修之,形神俱达;口士修之,神超而形沉;下士修之,形神俱坠。

且当修之时,气爽而神凝,有物出焉。

即老子云:恍恍惚惚其中有物也。

其于幽微,不敢泄物,恐为上天谴谪耳”。

神女遂命左右传觞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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