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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呼唤,小玉也没再醒过来。
李益见小玉已死,羞愧哀痛一起涌上心头,遂为小玉披麻戴孝,整日在小玉的灵前痛哭。
将要下葬的头天晚上,李益忽然看见灵帐中的小玉容貌艳丽,就像活着的时候一样,身着旧石榴裙,紫色裤,披着红绿披风,斜靠在灵帐旁,手里拿着一根绣带,对李益说:“愧君送我,还有余情。
幽冥之中,能不感叹。
” 说完,就不见了。
第二天,人们把小玉安葬在长安的御宿原,李益随送葬的队伍,来到小玉的墓前,尽哀而返。
一个月之后,李益与卢氏举行了婚礼,尽管是新婚之喜,但他却伤情感物,郁郁不乐。
这年的五月,李益带着卢氏回到了郑县。
到县十天,李益方与卢氏同寝。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帐外叱叱作响,李益吃惊地一看,床帐外有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男子,长得体壮温美,正藏身在帐幔中,用手招卢氏。
李益惶恐地跳起来,绕着帐幔走了好几圈追那男子,可是,转眼间就不见了。
自此以后,李益便心怀疑恶,猜忌万端,夫妇之间,日生嫌隙。
后来,经亲戚朋友婉言相劝,李益对卢氏的态度才稍有好转。
又过了十天,李益从外面回来,卢氏正在床上弹琴,忽然有人从门外抛进一个斑犀细花盒子,方圆一尺多,用一块薄绸子裹着,上面系着一个同心结。
这盒子正好落在卢氏的怀里。
李益见此情形,一把抢过盒子,打开一看,那里面竟放着两颗相思豆,两个磕头虫,一个发杀嘴,还有少许驴驹媚,都是一些情人互赠之物。
李益见了这些东西,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如虎狼般地吼叫着,用琴撞击卢氏,让她如实交代。
卢氏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解释。
从那以后,卢氏便遭毒打,备受虐待。
最后竟告到官府,把卢氏赶出了家门。
卢氏走了之后,李益便同侍婢妾姬等暂住在一块,对她们李益也无端猜疑,或寻找借口把她们杀掉。
李益曾到广陵游玩,在那儿得到一位称作营十一娘的名姬。
这名姬容态润媚,李益很喜欢她。
但每次与她在一块,李益都对她说:“我曾在某地得到某姬,某姬犯了某事,我用某种办法把她杀了。
李益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让营十一娘害怕自己,来使闺门清肃。
李益每到出门时,都用浴盆把营十一娘盖在床上,四周贴上封签,回来时再仔细检查,看看没有启动的印迹,再把浴盆掀开。
他还身佩一把锐利的短剑,对侍婢们说:“这把剑是用信州葛溪铁制造的,只用它来杀有罪过的人。
”李益自小玉死后,只要一见到妇人,便加猜忌,尽管娶妻多次,却总与当初卢氏一样,因疑心而散伙。
红奴儿 《夷坚志》池州青一陽一县的主簿斛世将,在青一陽一任职期满后,返回临安。
此时,刘录事则去走马上任,途中两人都分别住在客舍里。
一天,斛世将到刘录事的住处拜访他,遂一起共餐。
饭后,斛世将又邀刘录事到饭馆吃汤饼。
刘录事说:“刚吃完饭,再也喝不下去了。
你先回屋稍歇息一会儿,我随后就去看你。
”斛世将走了没多久,刘录事就去拜访他。
到那儿一看,他已病倒在床上了。
见了刘录事,悲泪如雨,呜咽好久才说:“我临死不远了。
刚才我从你那儿回来时,穿过抱剑营街时,遇到一个妇人叫着我的名字说:‘你怎么与我约定的?开始用不娶妻来欺骗我,不久,又背叛我,我病了,你也不来看我,天下有你这样残忍的人吗?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只是你也将得病,而且那病和我得的病一样,我虽然在这里,我也一定不会去看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走了。
我当时不知道这个妇人是谁,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了,她就是曾经与我好过的妓一女红奴儿。
她已经死了三年了。
见了她,又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很惘然,等回到客舍,情绪就更遭,随后就病了。
我估计这一病就没有好的日子了,可怎么办呢? ”刘录事安慰了他几句,并给他做粥煮药,直到很晚才返回自己的住地。
七天后,斛世将果然死了。
他的朋友能谈及他的往事的,说他的病状与鬼说的一样,大概要吃汤饼时,他的魂魄已游离他的躯体了。
此时为南宋孝宗乾道六年。
红泪一双流 皇甫枚《三水小牍》:唐代长安咸宜观中的女道士鱼玄机,字幼微,是长安人。
她姿色美艳,倾城倾国,更兼才思敏捷,博览群书,通晓文理,尤擅长于吟诗作词。
在咸通初年,也就是她十六岁时,因仰慕道教,喜好清静幽虚,而到咸宜观当了道姑。
但她所作的赏风玩月之佳句,常常在文人墨客中传颂。
而且她那天生的风流姿容耐不得长久的寂寞,一些狂放不羁的豪侠便不时来观中与她调笑,她也乐得与这些人寻笑调欢。
于是,风流轻薄的士子争相到她的观中求狎作乐,他们携酒与她共饮,席间鸣琴赋诗,她诗中的佳句颇多,如:“绮陌春望远,瑶徽秋兴多。
” 又: “殷勤不得语,红泪一双流。
” 又: “焚香登玉坛,端简礼金阙。
” 又: “云情自郁争同梦,仙貌长芳又胜花。
” 这几联最令人叫绝。
她的女僮叫绿翘,也是一个聪慧美貌的女子。
一天,鱼玄机为邻院道观所邀,临走时,嘱咐绿翘说:“不要出去,若有客人来,你就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
”说完,就走了。
玄机到了邻院,被女伴整整留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道观。
绿翘迎出门来对她说:“刚才有个客人来了,但听说您不在,连马也没下就走了。
”玄机平日里与这个客人关系极密切,听了这话,怀疑绿翘同他有私情。
于是,到了夜晚,就点上灯,关了门窗,把绿翘叫到她的卧室审讯。
绿翘辩解道:“我自从跟随在您的身边,时时处处注意检点自己,不让出现些许过错,来违背您的意愿。
况且,这位客人来敲门时,我是隔着门告诉他您不在的。
客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骑着马走了。
若说情爱之事,在我心里早就断了根了,希望您不要怀疑我。
”玄机对她的话不相信,反而更加愤怒,脱光了她的衣服,打了她几百下。
但是,不管鱼玄机怎么逼迫,她就是不承认有那码事。
最后,绿翘实在支持不住了,便要了一杯水当酒洒在地上说:“您既然打算修炼三清长生之道,就应该清心寡欲,不存邪念,而你却时时不忘世俗的男女之情,解珮荐枕之欢,还猜疑诬蔑别人的清白,我今天肯定要死在你的毒手里了。
如果没有公正无私的天帝,我也就没什么地方申诉了;如果有的话,谁能抑制我的强魂,不向天帝控告你,让你一一婬一一逸放荡。
”说完,便气绝身亡。
鱼玄机见把她活活打死,很害怕,就在后院挖个坑把她埋掉了,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咸通戊子年的正月,有人向鱼玄机打听绿翘哪去了,鱼玄机撒谎说:“逃走了!”其后的一天,有客人在鱼玄机观中参加宴会,席间,他到后院小便,走到掩埋绿翘的地方,见那儿密密麻麻地爬着许多苍蝇,仔细一看,好像有血迹,而且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客人出了道观,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的仆人,仆人回去后便跟他哥哥说了。
仆人的哥哥是官府清洁道路的役夫,他曾向鱼玄机索求过钱财,鱼玄机不理他,他因此怀恨在心。
他听到这一消息,急忙来到观门偷偷察看,那些相对私语的都说最近一直没看到绿翘。
役夫断定那爬苍蝇的地方肯定有问题,便叫来其他同伴,扛着铁锹镐头等挖土工具,冲入鱼玄机道观的后院,挖出了绿翘的尸体。
绿翘虽然被掩埋多日,但面貌仍栩栩如生。
见此情形,他们便把玄机抓到了官衙。
京兆府吏负责审讯鱼玄机,人证物证俱在,她只好供认不讳,但朝中大臣多为她求情开脱,府吏无力作主,便将此案上奏皇帝。
到了秋天,还是把她处死了。
鱼玄机在狱中也写诗,其经比较好的诗句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 “明月照幽隙,清风开短襟。
” 太原意娘 《夷坚志》:杨从善,是京城人,被敌兵俘获到云中。
一天,他到酒楼饮酒,见酒楼的墙壁上题有一首诗和一首小词,落款为“太原意娘”,诗词的内容都是寻找回忆丈夫的话。
杨从善仔细辨认她的姓名字画,认出这题诗作词的人是表兄韩师厚的妻子王氏。
因为战乱不断,彼此多年不通音讯。
杨从善又看了看题字,见墨迹还没干,便问酒楼伙计,是什么人题写的诗词。
伙计说:“刚才有几个妇人来喝酒,其中一个向我要了笔墨题了这两首诗词,她们刚走不一会儿,走得不会太远。
” 杨从善听了伙计的话,顾不得饮酒,就尾随而去。
只见几位妇人一起缓缓而行,其中穿紫色衣服的那位,用丝帛裹着脖子,见了杨从善大吃一惊,不敢公开与他打招呼,只是时时给他使眼色,让他跟在后面,傍晚时分,众人都散去了,紫衣人把杨从善带到一个大宅院门口说:“不久前,我与丈夫一起到淮泗间避难,后来我被敌人掠走,那敌首撒八太尉想逼我作妾,我义不受辱拔刀自刎,还没等死,大首领的妻子韩国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她很同情我,便让人为我救治。
治好后,就让我跟在她的身旁。
我和丈夫仓卒间分离,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好像听说他在江南作官,我日夜思念他,放心不下。
这就是韩国夫人的宅院,刚才我与女伴出去游玩,因为突发感慨,而在墙壁上写了那么几句,不想被人看见。
希望您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我,假如您知道了我丈夫的消息,一定来告诉我。
”杨从善担心院内有人出来撞见,没敢久留,怅然告别。
之后,虽然常常眷念王氏,但也不敢贸然前去。
一天,他又到酒楼观赏题诗墨迹,忽然看见另一墙壁上新有题字,还有一首悼亡词,落款竟是韩师厚。
杨从善很吃惊,忙问伙计是何人所题,伙计说:“南朝派遣使者通知,来了四五个人在这里饮酒,这大概就是他们中的人写的。
”此时,官府还没有设立法令,不许使者与外人往来,因而,这些出使的官属,还可以自由出入,接待客人。
杨从善急忙赶到使者下榻的宾馆,果然见到了韩师厚。
兄弟相见,悲喜交集,杨从善便将王氏的下落告诉了韩师厚。
没想到韩师厚一听,大为惊骇地说:“我亲眼见她被人掠去时,自刎而死,怎么又活了。
”杨从善一再说他肯定见到了她,于是,两人一同来到了那处宅院,但里面荒草丛生,无人居祝适逢墙外有个老太婆在打线,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并问她这户人家都去了哪里。
老太婆说:“意娘在这儿不假,但她不是活着的意娘。
前头韩国夫人赞佩她的节义,把她的尸骨带到了这儿,韩国亡后,便随葬在这里。
”于是,便告诉他们王氏的坟墓在哪儿。
两人翻墙进了院子,恍惚看见王氏从檐下跑进屋里,都吃了一惊,可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尾随而去。
走到韩国的影像堂,见旁边绘有意娘的像,像上的服饰还跟生前穿的一样。
韩师厚见了意娘的遗像,很悲伤。
回到住地,便摆上酒肴,借酒浇愁,作文祭祀。
并想携带她的遗骨回故乡安葬,遂将酒洒在地上,祈祷说:“你愿不愿意回去,都露个面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意娘显出影像来说:“承蒙您记挂着我,我心里十分感激,我的孤魂寓居此地,寂寞难耐,怎么能不愿回去呢!然而跟你南行,你得常常善待我,来安慰我寂寞的魂魄。
你如果要另娶妻,不再照管我,那我还不如就住在这,免得伤心。
”韩师厚感动得流着眼泪发誓说:“决不再娶!”王氏见他发了誓,便同意跟他回去。
于是,韩师厚挖开了她的坟墓,带着她的遗骨回到了建康,按照礼节将她下葬了。
自下葬后,韩师厚每隔十天都要去墓地看望。
这样过了几年,韩师厚仍然没个像样的家,在别人的劝说下,又娶了一房妻室,随后,也就很少去王氏的墓地了。
韩师厚娶妻后,常常梦见王氏来埋怨他:“我在那儿本来很安定,你却偏把我带到这儿,你违背了誓言,我现在耐不住寂寞,需要委屈你来陪伴我。
”师厚又惭愧又恐怖,知道这回肯定活不了啦。
果然没几天他就死了。
何惜为人一看耶 钱泳《履园丛话》:丹徒有个姓左的富翁,同他的朋友一起去苏州买妾。
苏州有位女郎很漂亮,她的父亲本为某营守备,因事被发配到边疆戍守,女郎想卖身为父亲赎罪,索价一千金。
朋友对左某说:“她的外表看起来很漂亮,但不知内容如何,是否有毛玻一定要仔细观看观看,才能成交,左某也是这种意思。
于是,便和媒人商量。
女郎说:“我为了父亲死都不怕,还怕人看吗?”接着,女郎就来到一间秘密的屋子,脱去衣裙,让左某进来观看,左的朋友也隔窗偷看。
左某出来后,他的朋友又对他说:“她的腰下有块黑痣,不是光洁无瑕的。
”左某听信了朋友的话,也就决定不买了。
女郎听说这事完了,大哭着说:“我为替父亲赎罪,自卖自身,而又羞辱至此,我还怎么有脸活呢?”遂上吊而死。
女郎死后不到一年,左某的朋友就见那女郎来向他索命,他也迷迷糊糊地上吊死了。
几年后,左某得了一个儿子,长得俊美有风度,但特别爱干净,有洁癖。
酷嗜书画珠玉玩好之物,见那上面有一点点毛病,就像扔一块土疙瘩一样把它扔掉。
左家曾修建一处园林,来做工的人必须换上新衣服,他才让进;楼台池馆,曲栏花榭间,稍微沾一点尘土,他都要改建。
衣服鞋子一天一换,只怕弄脏了他的身体,每天的饮食,都需自己亲自过目检查,否则决不动口。
最后,竟因此而使家道哀落。
丹徒的人都知道这事。
故夫投书 《幽怪录》:郑朝议的侄子娶了陆氏,两人恩恩爱爱,甚为亲密。
郑某曾在枕席间对陆氏说:“我如果不幸死了,你不要嫁人;你死了,我也一样不娶。
”陆氏说:“我们俩要百年偕老,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过了几年,郑某患病,自己感觉活不了多久,弥留之际,当着父母的面又对陆氏重申此言,陆氏只低着头哭泣,没再答话。
郑某死后,陆氏竟带着家财改嫁给曾工曹。
一天,曾工曹到他郡考试,陆氏黄昏对灯独坐,恍惚间见到一位土卒给她送来一封信,陆氏一看,那笔札宛然前夫手迹。
信中说:“我们是十年的结发夫妻,夫妻如果有一方先行故去,另一方则应是一生的祭祀之主。
想当初,我们朝暮相伴,日夕相欢,同甘苦共患难,发誓忠贞不二,岂料我先走一步后,你便轻许他人,扔下了我的田园,带走了我的资财,不管我们的儿子,不照顾我的父亲,你从仁义这方面来说,不够做别人的妻子;从慈祥这方面来看,不够做人的母亲。
我已经向上苍投诉,让你到一陰一曹地府来讲清楚。
”陆氏阅完此信,又愧又怕,汗流浃背。
不久,她果然暴病而死。
路三宝朱文英 《清代声色志》:路三宝以花旦出名,朱文英以刀马旦出名。
他们都是京城戏剧界的名角。
他们的为人行事也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按照旧例,京城中有势力的旗人,大半有罗致一些演唱艺人于幕下,以夸耀自己斗无不克,显示牢不可破的气势。
正黄旗立山出任内务府总管时,兢兢业业,处事用的檀板金樽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梨园中的艺人都以原有的目光看他。
路三宝和朱文英也经常侧例他的府上。
山东义和团起事后,王公大臣端刚等人很推崇,立山独自持有不同的看法,并对宫中大臣孝钦说:“义和团都是一些无赖,实在是不能依靠的。
况且替外人开罪,恐怕不是宗庙社稷的福分。
”孝钦默然不语。
王公大臣端刚等人怨恨立山违抗自己的意愿,就假借皇上的圣旨在闹市当众杀了立山。
立山的亲戚故旧都怕牵连自己而不敢讯问。
路三宝对朱文英说:“立山公平时供给我衣食,现在他遭遇不白之冤,而任他的尸体暴露街头,我心中实在不忍。
” 朱文英便和路三宝一起前往菜市口刑场,合计收葬立山尸骨的事。
朱文英对路三宝说:“你说得很对,即使有不测之祸,我们也应该回报知己。
”于是他们穿戴上白色的衣冠,拉着棺材前往,终于收敛了立山的尸体,然后寄存在某寺院中。
等到平定义和团之乱,才告诉立山的家人,营造墓地按照应有的礼节安葬。
十三旦 《清代声色志》:山西某县有一个老贡生,年近六十,生活十分穷苦,难以养活妻儿。
他想到一两个亲友在京城,或许可以得到他们的资助,就徒步千里进京找亲戚。
一路上饱受风雪之苦,终于来到京城,然而亲友都不在京城了。
某贡生懊悔惆怅,痛苦欲绝,况且路费也已用尽,即使回去又有什么良策抚养妻儿呢?想来想去,只有在京城寻死一法。
但又想到白白送死也不值得,听说京城有唱喜剧的最好,不如先去看出戏,回来再死也不迟。
于是,某贡生漫不经心地来到某戏院看戏。
这时正是名角十三旦新登台,名震京师。
每场演出都有许多富豪显贵列坐两厢,以能聆听和亲眼目睹十三旦演唱为至荣。
某贡生来到剧院后也杂坐在各位贵人中间。
过了一会儿,十三旦掀帘出场,台下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某贡生正在凝神观看,忽然有人送来水烟一筒。
各位贵人都倾目注视。
某贡生则以为是剧院中常有的惯例,也就漫不经心地拿起来吸食。
又过了一段时间,十三旦的戏已经唱完。
某贡生正在吸烟没有理会,忽见一少年来到自己的面前半跪请安。
某贡生十分惊讶,不知所措,忙问是何人。
那少年站起身来,垂手而立,非常恭敬地回答说:“我就是刚才唱戏的十三旦。
老先生不就是山西省某县某村的某某老先生吗。
我原来在乡下跟从先生读书,每逢被老师责罚鞭打时,都是靠了先生保全,使我能有今日,所以时常想念先生的恩德为人,没想到刚才在台上看到老先生在此看戏,不知是何缘故有时间来到此地,所以特来给老先生请安。
”某贡生经过认真回想,当年在乡下果真有这样一位少年。
十三旦又详细询问了某贡生的住址,并说我现在很忙,不能久谈。
今夜十二点钟以后,一定派人把先生接到家中,再叙过去的恩情。
某贡生听了又喜又惊,越发不知所措,于是答应下来。
又见十三旦来到各位达官贵人面前,一一应酬寒喧。
某贡生回客店后,吃罢晚饭,独自坐下来等候,时钟敲过十二点还不见有人来接,直到零晨四点仍无消息。
某贡生开始由盼望来人接自己而生疑心。
自以为是穷困老死的人了,恐怕没有这样的大福。
又想到唱戏的艺人,大多说过便忘。
我还在这里相等,岂不是太痴呆了吗?不如一死了之。
正当某贡生解带想自缢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声如雷。
店中主人忙从睡梦中惊起开门。
只见门外有三四盏笼灯,二三辆大轿车。
随行的三人急着问店主山西某客官在此店中否。
店主遂指示山西某贡生住在哪间屋。
来人敲开某贡生的门说,主人让我们来接先生,车就在门外,请先生带上自己的箱笼行李跟我们走。
某贡生说我身外无多余的物品,于是只身随来人而去。
大约走了四五里弯弯曲曲的路程,来到一所住宅。
某贡生被领进一间屋舍,室内灯烛如画,陈设极其华丽。
坐椅上的披垫都是用大红缎子做的,上面绣着长寿鹤。
落坐后随行的陪侍说:“主人正在应酬贵人,尚未回来,请稍等。
”此后,某贡生又被领进一客厅,内中的椅垫都是用黄缎子做的,大概只有延王贝勒才能享有这样的住处。
接着又来到一室,内中装饰一精一致典雅,古书典籍放满书架。
随行的陪侍拿来饮食等,也都十分一精一美。
时间不长,十三旦回来了,便急忙入见某贡生说:“使先生屈居敝舍,实在太简陋,又不曾陪侍先生,尤为抱歉。
先生是位读书人,想必喜欢读书。
我这里书籍尚可,先生可随意阅览。
如果想外出游玩,也可随意让仆人随同侍奉。
”于是,十三旦又拨了仆人数人,专门侍奉先生。
然后又匆匆离去。
某贡生住在这里,饮食丰美,服御温丽,就像住进迷香洞中。
想起家中妻儿,也不知饥饿到何种程度,因此心中就如刀割一般。
白天无聊,某贡生有时和仆僮出游;夜来倚枕歇息,常常卧不能寐,就这样悠悠过了十余天。
一日,十三旦又前来请安说:“实在因为繁忙,不能多陪先生,不知住得习惯否?”某贡生说:“我是偏僻乡下的老人,看到如此奢靡,心实如醉。
唯有千里之外的家室,时常萦思在我的梦中,不知妻儿老小如何度日。
”十三旦说:“这事怎敢烦劳先生过虑呢,我已派人前往安置,现在恐怕住房已经盖好了。
”某贡生越发欣喜高兴,连连称谢。
十三旦又对先生说:“我略想为先生从长计议,考虑到先生没有什么特长专能,有些事恐怕也不熟悉,只有作官还不失为上策。
”某贡生大吃一惊地说:“我一生读书,平时想获取一官半职,尚且没能办到,现在怎敢谋求官职呢?”十三旦笑着说:“老先生真是乡下人了。
天下唯有作官是最容易的。
请容我为你筹谋。
”说罢,便离去了。
过了数日,十三旦又对某贡生说:“我已和同辈的友人联系,并聚会了一次,报答老先生的恩德。
大家都欣然应诺。
只是所集资财不多,才三万多银两。
打算为老先生捐一候补道,其他官职恐怕不适合于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某贡生听了又很惊讶地说:“候补道当称大人,岂是我这寒酸的老人所能胜任的。
”十三旦说:“天下只有大官,才越容易做,请不要有顾虑。
”第二天,十三旦又来祝贺,为老先生送行。
他从袖中取出道员的实收文凭,以及王公大臣嘱托的信函,并对老先生说:“官服行李和车舆仆人都已准备齐全,请老先生上路赴任,好自为之,不要忧虑不得志。
”某贡生高高兴兴地拜谢而去,不意途中突然患病,又缺乏医生医治,竟然死去。
随行的仆人急忙函告十三旦。
十三旦接到信后便到戏班班主那里请假,说要为恩人某公办理丧事。
班主大惊说:“你平日未曾轻意出过京城。
况且王公贵人有事,非你登台演唱不足为乐。
为何因为此事虚费时日呢?”十三旦痛哭流泣地说:“某先生待我甚厚。
如果没有先生的栽培,我不会有今日,请班主一定要给假。
”班主准假后,十三旦急驰上路奔丧,亲自护送先生的灵柩,一直到他的老家。
陕伶 《清代声色志》:某戏子姿色华美,技艺一精一湛,曾游历陕西卖艺。
陕西崇尚秦腔,没有懂南方昆曲的人。
某戏子因而困厄,衣食无所得。
当时某戏班为秦腔之冠,某戏子不得已而投奔献艺。
戏班中的人经常讥讽嘲弄她,也不经常让她登常适逢巡抚宴请方伯,戏班前往祝兴,各位臣僚也都云集而来。
方伯,即平一陽一中丞大人。
开戏后唱了数折。
方伯不喜欢秦腔,就问有没有会唱昆曲的人。
戏班中无人答应,某戏子独自趋步进前自荐说,她会唱昆曲。
方伯欣喜愕然,刚想谢绝,而上堂又呼她前去。
她遂登堂请命。
某戏子刚一登台叫板,便使方伯喜上眉梢,满座也都倾耳细听。
唱罢一曲后,方伯说,只留笛、板、工、尺相伴,其他乐器一律停止,以使她尽量发挥自己的专长。
而后,方伯又派人急呼署府的家乐前来相和,让某戏子演唱《扫花》戏一出。
某戏子久蓄技艺,越发想演出成功,况且经历多坎坷,愤郁无所发泄,于是尽情吐诉演唱,流利顿挫,曲尽其妙。
方伯深受感激,听得入神而不自觉地身离坐席。
方伯是号称知音的人,举座戏客见他如此倾倒,莫不啧啧称赞唱得好。
戏到终场后,自抚军以下馈赠钱财的有千余人。
第二天,某戏子的声誉便名噪了长安城。
戏班中的人也都承顺恭维。
还有人拿着方伯的书信到戏班求见聘请。
一时长安城中的富贵之家都争相赏赐,每逢宴集时非某戏子演唱祝兴不足为欢。
从此某戏子的名声也越来越显著。
过了数年,方伯被提拔为陕西巡抚。
此后因伪作假帐的事被告发。
方伯遭逮捕下了刑部狱,家产也被官府没收,家眷押解到京城,衣食断了来路,一家人相对而泣,好不惨怛。
突然,一老头前来看望方伯。
说是受了主人的嘱托已经为他的夫人找到一处平安的住宅,并用车马把她们送了过去。
屋舍一精一美,各种用具也都齐全。
方伯努力回想,也不知他说的主人是谁。
当时他被判了死刑,关在狱中很长时间,平生的故旧没有一个人前来看他。
一天早晨,突然有人一直来到狱所,哭拜不能起。
方伯仔细看去,原来是游落陕西的某戏子。
她已经离开戏班不再唱戏,在京师成了富贵人家。
方伯夫人的住宅就是她置办的。
于是在狱中备酒,方伯请她再唱一次《扫花》。
某戏子遵命,刚唱到一半,方伯便痛哭流泣,某戏子也唱不下去了。
两人相对而泣。
从此后,某戏子早晚都来看望,问寒暖,送饮食,比孝子事奉双亲还要亲。
等到方伯被处斩的那天,某戏子又为方伯准备了棺椁厚殓,并护送他的灵柩和妻子回归故里,又给了足够度日的生活费用。
后来不知某戏子所终如何。
梅巧玲 《清代声色志》:事情发生在清代咸丰末年。
京城戏剧界的胖巧玲是梅大锁的父亲。
胖巧玲十七八岁的时候长得面如银盆,皮肤白润细腻为同辈少年之冠。
模样虽不甚妩媚,然而落落大方,喜欢结交文人学士,好读史书,如《纲鉴会纂》及《易知录》等都爱不释手。
己未年(公元年)桐城方朝觐入京参加会试考,一见梅巧玲就非常崇拜爱慕。
于是天天相见,不和梅巧玲在一起就食不甘味,卧不安席。
这一年方朝觐的内弟光熙也来京参加会试,他们都住在前门内的西城根试馆。
但方朝觐风雨无阻,天天去梅巧玲那里。
虽然没有较大的破费,然而酒饭之类的费用也是不可避免的。
方朝觐原本是贫寒之士,所带费用不多,都花在同梅巧玲的交往上了。
没了费用就以当铺为后盾,典卖所带的行李物品。
开始梅巧玲还以为他是贵公子,后来才知道是贫寒之士,又知所带衣物用品都以当尽,就竭力劝阻他不要破费了,可是方朝觐不听。
梅巧玲也只好考虑回报和帮助方朝觐的办法。
方朝觐参加会试入场后,梅巧玲驱车来到他住的试馆。
结果被方的随行仆人大骂说:“我家主人的身家性命有一半送给兔崽子了,你来干什么?”梅巧玲说:“你不要秽言骂我,我是来为你家主人想计策的。
听说你家主人的衣物都进了当铺,对吗?”仆人很不高兴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有什么说的。
”梅巧玲说:“既然这样,当铺的质券在哪里?”仆人说:“您好贪心啊,还想获取主人的当票?”梅巧玲说:“不是的。
我是想趁你家主人入场考试的机会,请你把当票找齐,带着空箱随我到当铺把东西赎回来。
” 就这样,梅巧玲以四百余金把方朝觐典当的衣物全都赎了回来,并送他的仆人返回试馆后而告别。
第二天,方朝觐下了考场回到试馆。
仆人把梅巧玲赎当的事告诉了他。
方朝觐感激涕零,待到打开箱笥一看,尤为吃惊,除赎回全部衣物外,还有二百两的零用银和一封书信。
信中说:散银留为旅费用,如果发榜报捷,一切费用自当再设法筹集。
下场后,务必用心写殿试策,等考试结束,试馆选录以后再相见。
如果现在来,当以闭门羹相待,请不要怪我。
方朝觐看后,更加感激涕零,抬不起头来。
一同参加考试的人都咄咄称奇,就是他的仆人也直瞪着惊愕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便顺口说道:“真是的,真是的,真有这样的好兔崽子吗?”方朝觐听了大怒说:“如此仗义的人,我们即使想和他做朋友,恐怕都不够格,你怎么能骂他兔崽子呢?”方朝觐前去拜谢梅巧玲,巧玲果然不见。
方朝觐于是回试馆闭门准备试策,一日写楷书数百字。
待到发榜时一看,果然考中了。
一天傍晚,梅巧玲穿着整齐的礼服来到试馆,向方朝觐跪拜贺喜,又送上二百金。
并对朝觐说:“明天,请你端座在师房中,我将拜师求教。
“一切事由,我都代你预备了。
”方朝觐不肯接受如此大礼。
梅巧玲说:“你不肯接受,就是侮辱我;侮辱我,应当绝交。
”方朝觐不得已而接受下来。
方的仆人一见梅巧玲便急忙咐头拜谢说:“梅老爷,小的该死。
小的先前把你当做坏兔子了,哪晓得你比老爷们还大方。
”梅巧玲说:“微笑与怒骂,在不知真情时也是可以理解的。
”后来方朝觐被翰林院录用,梅巧玲又送来二百金作贺礼。
方朝觐坚决谢绝说:“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资助了。
况且,我已入翰林院,自有公费薪俸。
请你不必再破费了。
”梅巧玲也就不再坚持资助了。
哪里想到方朝觐入翰林院不到一个月就病故了。
梅巧玲听说后穿着一身白前来吊唁,抚摸着方朝觐的棺材,痛哭失声。
随又拿出二百金资助方的丧事,并且为方朝觐穿了二十一天的孝服。
有人问梅巧玲说:“你的宾朋很多了,为何独独对方朝觐这样情深意厚?”梅巧玲回答说:“我的宾客都以唱戏的看待我,虽然和我亲厚,狎侮总不免。
只有方朝觐不以唱戏的对待我,并且说我如果能读书应试,自当不在他人之下。
我们相交半年,他未曾有过一句戏弄我的话。
他是我平生的第一位知己,我不以此厚意回报他又能回报谁呢?”从此,胖巧玲之名威震京师。
王公大人都以能迎接胖巧玲到家一谈为幸事。
梅巧玲的积蓄也越来越多,资财数十万,又开设商业无数。
最后温饱寿终。
黄桂英及婢阿招 《清代声色志》:苏州妓一女黄桂英,容姿不凡,她的婢女阿招也很有丰姿。
花叶相衬,倾倒五陵男儿。
有位富人王某见而悦之,前后花费不下数千两银子。
一天,王某又拿着阿招喜欢的珠饰去找阿招。
到那儿一看,见阿招摆置的东西跟平时不一样,忙问是怎么回事。
阿招说:“我要嫁人了。
”王某听后大惊失色地问道:“嫁的人是谁?”阿招说:“是沈大少爷,他已另租房屋与我居祝我想嫁他已经好久了,只是担心他的钱不够,有了您的馈赠,我就不担心了!”王某说:“我待你不薄,你忍心撇下我离开吗?”阿招笑着说:“我与他年龄相仿,而你行将就木,岂能存此念呢?”王某愤怒地离开了。
阿招于是和沈大少爷结了婚。
沈大少爷人长得俊秀潇洒,但囊中羞涩,阿招带了两万多两银子嫁给了他。
因而屋里的一切铺陈饮食费用,都出自阿招。
沈妻素以凶悍闻名,时间一长,知道了此事,便让人抬着轿子来到阿招的住地,很和蔼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有很好的德性,来帮助我最合适,只是在外居住不大好,人们会议论责怪我,回家去一起住吧,我与你姐妹相处,不会有什么参差。
”阿招原来听说沈妻凶悍,现在见她和蔼谦下如此,遂失去戒备之心。
况且又考虑别居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把东西收拾好,跟她回去了。
进到沈府,沈妻就指着一间屋子让她居祝住了没几天,沈妻来到她的住室,看了屋里的摆设,对她说:“如此装饰,还像妓院,这很不合适。
”遂命令婢女把它撤换掉。
随后又说:“你的服饰,到好人家里也多不可用,你把它脱下来,我替你收藏。
”说着,就让人把她的衣服首饰全拿走了。
到这时候,阿招才知受骗了,然而也没办法阻止她。
所能诉冤苦的,只有沈大少爷一人而已。
沈本来不吸鸦片,自认识阿招后,便开始吸烟,而且瘾特大。
沈妻说她的丈夫必须赶快戒烟,这事她不得不亲自料理。
于是沈大少爷日夜都不能跟阿招交谈。
阿招自此只能对影饮泣。
不久,就抑郁而死。
杭州有个韩公子,知晓到此事说:“婢女尚且有那么多银两,其主人的钱财可想而知。
奇货不可失。
”于是,到处借了一千两银子,来到苏州,借住在朋友家,不久,见到了妓一女黄桂英,好像很喜欢她,用度也颇挥霍,并时常说想娶她。
不料,韩公子的用心被黄桂英察觉到了一点,遂尽力探知了他的一陰一谋,但仍装作不知。
一天,她对韩公子说:“我今天谢绝了所有的客人,准备嫁给你。
”韩喜出望外。
黄接着说:“只是我有个条件。
我以身许你,你以后的吃住都由我安排,然而你得住在我家,不得出大门半步。
”此招大出韩公子的意外,但他仍认为黄不知道他的用意,便同意了,以图另找机会。
自此以后,韩公子日夜受黄的指挥,把他当工具器物使用。
久而久之,都快成木乃伊了。
幸亏韩的朋友觉得奇怪,怎么这么久没看见韩公子外出,等他探听到消息,便带了几个人来到黄桂英家,逼她交出韩公子,并用官势来威胁她,这样,韩公子才活着出了黄妓家的大门。
而他的样子则变得很厉害。
韩公子所借的一千两银子都用光了。
到此时,还借着别人的钱财,最后狼狈而归。
此事王某被阿招骗,而阿招又被沈妻逼迫至死。
而韩公子又几乎死在黄妓的手里。
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取之道,以骗人开始,以被骗告终,真是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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