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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被冷香消拂卧床。
燕子楼中更漏水,秋宵只为一人长。
今春有客洛一陽一回,曾到尚书墓上来。
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锦带罗衫色似烟,几回欲着即潸然。
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二年。
最后我还赠给她一首绝句,婉言讽谕道:黄金不惜买蛾眉,捡得如花四五枝。
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盻盻见了我的诗,反复读了多遍,知道我是在说她不能以死相殉,便流着眼泪说:“自从尚书去世后,我终日忧愁,并非不想殉死,只怕后人误以为尚书好色,所以才有为他殉死的小妾,这岂不是玷污了他的名声吗?出于这种考虑我才苟且偷生到今日。
”为了表白她的心迹,她也作了一首诗唱和我的绝句。
诗云:自守空房敛恨骨,形同春后牡丹枝。
舍人不会深入意,讶道泉台不去随。
和了我的绝句后,她更为郁郁不欢,十天之后,绝食而死。
奈何累新妇 《明外史·烈女传》:王氏女,是昆山人,太仆王卿宇的孙女,秀才王述的女儿,许嫁给侍郎顾章志的孙子顾同吉。
订婚后不久,同吉便染病身亡。
王女听到讣闻,就摘掉首饰,脱去平日里穿的衣服,换上了白布孝服,然后来到父母面前,不说话也不哭,但父母看出她是要他们派车赶快送她去奔丧。
父母很不希望她这样做,可是,他们知道女儿的脾气,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于是,便让媒婆去告诉同吉的父亲绍芾。
同吉的父母听说未婚儿媳要来,忙打扫房屋庭院,等候她的到来。
王女来到顾家,直奔灵柩而去,扶着灵柩放声大哭。
尔后,又去拜见同吉的父母,流露出殉死之意。
同吉的母亲李氏含着眼泪劝她说:“我儿子不幸早亡,怎么能连累你这新媳妇呢?” 王女听她称呼自己为新媳妇,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便请求让她留在顾家尽儿媳之责。
王女留在顾家后,每天早晚都要到同吉的灵柩前跪着祭典,极尽哀礼。
她还十分孝敬公婆,侍候他们的饮食起居。
她自己住在一间屋子里,不愿会见任何人,就是她的父母派女仆来探望她,她也一概谢绝说:“我不见顾家门外之人。
”后来,婆母李氏患病,她殷勤服侍,十天十夜也没休息。
一天,王女又在为婆母熬药,可她来来往往了多次,好像在做什么事。
婢女们偷偷地察看,也没看出她在干什么。
王女为婆母熬好了药,伺候婆母喝下去后,就又忙其他事去了。
婆母喝了这碑药,便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觉得浑身舒坦了好多。
赶快叫来王女问道:“刚才你给我喝得是什么药,使我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说着,便想拉着王女的手表示感激。
王女见婆母想拉她的手,急忙把手放在背后,好像不情愿伸出来。
婆母觉得很奇怪,就从床上坐起,拉过她的手一看,原来她的手指被她自己砍断了一节,放在药锅里煮了。
婢女们很吃惊地上前说:“我们早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果真是这样。
”李氏叹息着说:“我原以为上天夺走了我的儿子,我老了没有了依靠。
今天儿媳不惜肢体来为我治病,这不比有儿子还好吗?”说完,感动得流了好久的泪。
远近的人都称王女贞孝节烈。
卿犹处女也 《广东通志》:黄氏,是秦建义的妻子,秀才黄仲的女儿。
她天性温柔娴淑,通情达理。
十五六岁时,许配给秦建义。
因秦建义患有肺病,她的两位兄长与母亲谋划说:“秦家乘儿子有病来娶亲,不能答应他们,万一秦建义有个三长两短,那怎么办!”母亲认为两个儿子的话有道理。
于是,当婚期来到秦家来迎亲时,母亲坚决不同意。
黄仲不知如何是好,便让侄女们去询问黄氏的意见。
黄氏哭着对姐妹们说:“做女儿的希望永远不离开父母,怎么忍心说出伤父母心的话呢!但是,既然已经许嫁给秦生,就没有必要再考虑了。
”于是,登上了迎亲的轿子,嫁到了秦家。
过门后,她恪守妇道,亲自为建义熬药喂饭,毫不懈怠,一直侍候了四十多天。
尽管黄氏一精一心照料,但建义的病还是没有好转。
临终前,他拉着黄氏的手诀别说:“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妻子,但你还是处女,你千万不要固执,有合适的人家再寻一个靠山。
”黄氏听了丈夫的话,痛哭失声,以死自誓。
建义于是咽了气。
黄氏为他披麻戴孝,守灵悲哭,以致骨瘦如柴。
几年后,母亲劝她改嫁,黄氏不答应,多次想上吊自尽,幸亏发现及时,才捡了条性命。
建义没有什么遗产,黄氏的生活很贫困,父亲常接济给她点衣服粮食,作为她日常费用及祭祀用品。
黄氏六十三岁时死去,死时盘腿而坐。
论义不论情 《长兴县志》:周氏女,许配给姚光裕为妻,还没等成亲,光裕便夭折了。
周女听到凶信,痛不欲生。
父母劝她说:“你还不认识他,你没有必要为他死去活来,恪守贞节 。
”周女不听,以头抢地哭着说:“我是论义不论情,既然我已许聘给他,我就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
”说着,便想寻死。
父母考虑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派媒人去和姚家商量,让女儿去姚家,成全她。
临走的那天,亲戚们都身穿白衣为她送行。
哭声震天动地,周女神色坦然地上车走了。
到了姚家,她作了一篇悼念亡夫的文章,言词极为哀伤,读之令人心碎。
自此以后,她便居住在高墙深院里,就是她的父母也很难见到她。
在她的斗室中,祀奉着两个木主,一是祭祀姚光裕的亡母,一是祭祀姚光裕。
她粗茶淡饭十几年,而每次吃饭前,她都要先祭祀亡灵,自己再进食。
甲午年的秋天,她拿出自己多年来纺织刺绣赚来的钱,把姚光裕厚葬在唐兴山。
回来后,又请求族人为她立继承人,以接续光裕的香火。
尔后,她说:“我的事都办好了。
”说完,便悲痛地吐血而死。
万历二十八年,朝廷表彰了她的贞行。
破镜见志 《海宁县志》:徐氏,是秀才查懋功的妻子。
懋功死时,她刚十九岁,为了表明自己忠贞不渝,苦节终身的志向,她将铜镜劈为两半,一半放入懋功的灵柩中,一半自己珍藏。
茅鹿的门坤听说此事后,作《半镜赞》来颂扬她。
文章写道:嗟彼镜兮圆如月,半面照之光如缺。
一以置于夫之怀,一以留为妇之玦,生同衾兮死同穴。
千秋之下化作双龙剑兮,雌雄相随共超忽。
呜呼,世之所谓婺宿之一精一兮,子载书之名不灭。
这篇赞文是用韵文的形式写成,它的意思是说:“那面铜镜啊圆如月,用半个镜子来照光如缺。
一半放在丈夫怀里,一半留为妻子珍藏,夫妻生时同盖一床被,死后同埋在一个墓穴。
千年之后,双双化作双龙剑,雌雄相随一同奔向那深远的天界。
哎呀,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婺宿的一精一灵,我把它记载下来,让它的声名永不灭。
” 刘宪龙观察使也为此作了一首《破镜》诗,诗中说:君不见一声旅雁叫孤雏,带月飞来影自疏。
又不见芜原城头返哺鸟, 飞归提提鸣鸣鸣。
人生节孝当如此, 烈妇闻之泣不止。
忆昔当年嫁与君, 频望妆楼祝镜神。
愿作松萝千岁古, 与君双栖共一身。
讵知变化不须臾, 白日黄泉路忽殊。
闭玉埋香宁复旦, 夜台寂寞谁相愉。
几番欲葬青邱草, 回首高堂不敢道。
无夫有妇应同死, 有母无儿仗谁老。
可怜此恨无人说, 哭把菱花对君折。
从今罢却黄金妆, 寸心暗誓南楼月。
为君养兮清温, 为君守兮名节。
宜将黄鹄故雄心, 甘让柏舟之往烈。
西方迦陵鸟 陈继儒《杨幽妍别传》:杨幽妍,小字胜儿,生母名叫刘行一,在南院以貌美闻名。
她早年落入妓院,便将幽妍过继给了陈氏,陈氏的姨母董四娘,带着幽妍来到了吴地的金阊。
幽妍到了金阊,便开始学习吴语,没多久,她的吴歌就唱得很地道了。
四娘曾笑着对人夸奖幽妍说:“这孩子才八岁,像个小燕新莺,稚嫩可爱,也不知将来谁家公子有福娶走她,为她效死力。
”陈氏死后,将幽妍托付给杨老太扶养。
杨老太对幽妍管教得很严,教她读书、刺绣、弹琴、下棋。
幽妍极聪颖,点到即通,从不用人督促。
幽妍处世谨慎,杨老太的儿子们都是些狡诈刁顽的子弟,他们常常嘲笑戏弄幽妍,但幽妍对他们总以冷面相迎。
庚申年,杨老太带着幽妍到吴越避难,此时,幽妍已经十六岁了。
她的身世使她很难嫁人,即使有心也难遇到合适的人。
为此,她常常低首抚胸,哀叹命运不佳。
一天,幽妍受朋友之邀,到秀林山屯云馆去参加一个宴会。
席间,妓一女们叽叽喳喳围坐在饭桌前,送媚眼,递秋波,乱得一塌糊涂。
而幽妍却独自坐在床边,掠发掩袖,笑而不言。
原来,她心中正在祈祷一件事:“我要是能与那位公子结为连理,这一生也就满足了。
”幽妍期盼的公子,就是廉察使的公子张圣清。
圣清才高笔隽,风度不凡。
因他匆忙间被请而来,加上他应酬从容适度,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
圣清外出时,常在他的车上船中带着一些书籍乐器,这些东西都交给小仆人安排,小仆人很善解人意,对圣清照顾得十分周到。
加上她又会吹拉弹唱,很受圣清喜欢。
圣清常对人说:“这是西方的迦陵鸟。
”于是,就以“迦陵”称呼她。
他们常到竹林花溪中吹奏新曲,而不喜欢逛妓院。
圣清说:“妓一女们与那些刁奴市侩奸商朋比为奸,互相逐利,我岂能让那些一一婬一一思邪行映射到我的心里。
”可是见到幽妍后,却禁不住为她的纯情美貌所打动。
两人眉目传情,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第二天,两人便在圣清泊船的地方幽会。
时值盛暑,白天他们在树林中铺设枕席,晚上就把船摇到湖心小岛上。
所住之处,茶烟萦绕,清酒慢酌,翠管朱弦,尽娱尽欢。
幽妍感叹地说:“我十五岁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风流之人,做过这样的风雅之事。
”圣清也有同感:“世上没有闺中之秀能比得上胜儿的。
”两人相见恨晚,终日缠绵,但彼此从来不说猥亵下流的言词。
两人互相怜爱,互相敬重。
幽妍动情地对圣清说:“从前我过秀州时,听见草庵里有老尼诵经的声音,曾突发出家为尼之意。
只因身不由己而作罢。
现在看你串珠缠臂,持戒一精一严,可称得上圣洁虔诚,我与你比起来真是相形见绌。
如果我有幸十年不死,愿与你终生相伴奉事佛主。
苍天可以作证。
“圣清听了她的话,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七月间,圣清赴南京应试,幽妍把他送到青溪。
自圣清走后,幽妍每日都在期盼着他的佳音。
屈指算来,圣清也该归来了,但却杳无音讯。
过了九九重一陽一,到了他们约定回去的日子,可是圣清还不回来,幽妍只好先渡江回去了。
自此以后,低迷憔悴,积郁成疾,衣带渐宽,已瘦得皮包骨。
王修微见过幽妍,回去对人说:“我平生不知相思病到底是什么样,也不认识张圣清是何许,人,今天看那杨家姑娘可真够可怜的,由此才知张郎能使她生病,而病人又愿为张郎而死。
如果张圣清再不回来,她就要干枯成木乃伊了。
”圣清听说幽妍为他病成那副样子,赶快派人带着药品去探视。
幽妍打开药包,涕泪交流。
杨老太见后,竟设法断绝两人的书信来往,以致彼此音讯不通。
幽妍只好典卖首饰贿赂侍者,请桃叶渡的闵老先生代写书信,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自己则锁上屋门,拒绝会客,即使是王公贵族来求欢,幽妍也置之不理,逼急了,便拿起绳子举起刀以死相拒。
杨老太恼怒益甚,失去人理,将幽妍打得死去活来。
圣清听说之后,深为幽妍不作负心人的气节所感动,便请侠客徐内史居间调停,弹压悍妇,使她不得无故索要高价,迫害幽妍。
随后,圣清便交纳聘礼,将幽妍娶进家门。
婚后,圣清带她去叩拜公公,也就是廉察使大人。
廉察使没有责备他们,只是说了些祝福的话,希望他们早生贵子。
幽妍未进张家门时,就身患重病,现在病势更为沉重,但她还是强打一精一神薰香浣衣,裁纸砚墨。
圣清手书唐人绝句百首教她,她都能诵读上口,还能略知其大意。
每当读到断肠离魂之句,便掩卷流泪。
真是一位令人疼爱的美人儿。
幽妍自病后,便持珠念佛,每日手不离珠,口不离经。
一天,幽妍忽然拿起镜子,一见自己的容貌,不觉拍案痛哭道:“胜儿薄命,就要完了。
”又柔声细语地对圣清说:“请君自爱,千万不要为我过于伤心,以免招人笑话。
我若九泉之下有知,来世当转为男子以酬报您。
”又说:“我命在旦夕,住在大人的新宅里不吉祥,何不让我回到故居治疗!”春节将近,圣清辞别幽妍归家侍奉父母。
圣清走后不久,幽妍的病情更加严重,弥留之际,侍儿问她有什么话要转告圣清,幽妍只是瞪目捶胸,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为壬戌年腊月二十七日。
圣清听到凶信,狂奔入城,边哭边为幽妍入殓,又请来僧人为她做佛事。
圣清不吃荤腥食物达二十余天。
随后,圣清在龙华里为幽妍选了块墓地,将她安葬在那儿。
幽妍生前就发下誓愿,要终生祀奉佛主,圣清便在她的墓旁修建了一间茅屋,供奉如来佛主,为她还愿。
圣清又让人为自己雕刻了一尊紫檀木的幽妍像,放在座边或带在身上。
吃饭睡觉时都先祝祷,而每次祝祷时都泣不成声。
他常哭着说:“我想采来不死之药,乞来返魂香,让幽妍死而复生。
”这当然都办不到,他便又想用金子为她铸像,用丝线为她绣像,请来画工为她绘像。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满意。
他一直期望能有一位神仙道士能使死去的人重见天日,但他的愿望没能实现,不久自己也忧郁而死。
汝岂人耶 《情史类略》:叶某,是洞庭人,他到大梁经商,在那儿,迷恋上了一个名叫冯蝶翠的妓一女。
为了博得这位妓一女的欢心,他罄尽钱囊,以致无衣无食,只好到人家为人推磨。
一天,冯蝶翠骑驴路过叶某的主人家,见叶某正在街头晒麦子,冯蝶翠翻身下驴,走到一条小巷里,让驴夫把叶某叫到眼前。
叶某觉得没脸见她,便推辞不来。
后经驴夫一再劝说,才勉强低着脑袋走到蝶翠面前。
蝶翠见他那衣帽不整的样子,十分伤心,哽咽着说:“您是为我才搞成这个样子的呀!”于是,拿出二百两白银,送给叶某说:“你用这些钱买一身衣服买点礼品,来拜见我的母亲。
”叶某收了银两,按照蝶翠所说,买了衣服礼品,去拜见蝶翠的鸨母。
鸨母见他衣帽整洁,像个有钱的公子,便很高兴地让他与蝶翠见面。
两人久别重会,欢乐自不待言。
叶某临走时,蝶翠私下里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并对他说:“你走吧,给你这点钱,自谋生路去吧!”叶某拿了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自打见了蝶翠以后,叶某心中总是郁郁不欢,便终日泡在酒馆里,没几天的工夫,蝶翠送给他的银两便消耗一空,只好又去为人家磨米。
一年后,蝶翠又与他相遇,见他还是破衣烂衫,很生气,斥责他说:“你这还算个人吗?大丈夫不想好好干点事,却甘心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苟且偷生!”随后,又把他叫到家里,送给他十镒银子,并对他说:“我已身无分文了,你如果还留在那里帮人推磨,我只好自缢而死,以断绝你的念头。
”叶某为蝶翠的真情感动,发誓不辜负她的一片希望。
便拿着蝶翠给的钱,买了一些布到陕西换了一批短衣,赚了两倍的钱。
又贩药到扬州,获利数倍。
经了三年商,挣了几千两金银。
后来,他回到大梁,拿出一千两银子娶了冯蝶翠,两人白头偕老。
感叹立孤宅难 《武昌府志》:孙氏,是江夏的秀才郭惟一的妻子,她对公婆特别孝顺。
天启辛酉年,惟一因父亲去世,悲伤过度而死亡。
当时,孙氏才二十多岁,而且刚刚怀孕。
她的大伯子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她,作为惟一的继承人。
孙氏说:“我现在已经怀孕,如果生了女孩,再立继承人也不晚。
”大伯子见弟媳不同意,便派仆人化装成妇人潜入她家,去窥伺动静。
又打算贿赂接生婆在孙氏分娩时杀了她们母子。
还没等下手,便让家人抓获,于是供出了实情。
自那以后,孙氏严加防范,以备不测。
一个月后,孙氏的预产期到了,她谢绝了别人的帮助,关上门窗,决定自己分娩。
孩子降生时,她自己咬断脐带,并把孩子包好,放到床上,然后便昏倒在床上。
孙氏的姐姐知道妹妹要生孩子,便跑来探看,但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开门,只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姐姐很焦急,就破门而人,一看,满地鲜血,妹妹躺在床上,毫无声息。
姐姐忙让人拿来热水,给她喝了点,她才苏醒过来。
醒后,孙氏给孩子取名为“炳”。
孙氏生炳时,与孙氏同村的毛氏也恰巧分娩,但毛氏生的是女孩。
孙氏的大伯子硬说他们两人互换了孩子,竟告到官府。
负责办理此案的官吏见口说无凭,便验血辨真伪,结果证明那大伯子是诬告。
惟一让他的大哥闹腾得几乎断了后,所以人们总是感到抚养遗孤太难。
当初,孙氏有个庶出的小叔子郭金藩,他的生母不想抚养他,孙氏便代她抚养,终于将他抚养成人。
郭炳也成了秀才。
背夫不义 《宁晋县志》:司氏,是明末孝廉段嘉谟的儿媳,秀才段履吉的妻子。
十四岁时,她嫁给了履吉,婚后,她恭敬地侍奉寡婆母,克尽妇道,对丈夫也彬彬有礼。
结婚的第五个年头,履吉到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不幸染病身亡。
司氏闻听噩耗,悲绝仆地,滴水不进。
后来,她考虑到寡婆母年事已高,两个女儿还小,而丈夫的遗骨又没运回,便强打一精一神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
等到履吉灵柩运回后,段氏家族的人想霸占他的遗产,便谋划急速将履吉安葬,并让司氏改嫁。
司氏知道他们的一陰一谋后,便骗他们说:“如果把履吉葬到野外,不便于去守墓,而且四时祭扫,妇人常出郊外也不合适,我想把他葬在房屋的旁边,早晚祭奠也顺便些。
”族人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她守节的主意已定,便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但仍不死心,又派媒婆去引诱她。
司氏说:“背叛亡夫不义,抛弃寡婆不孝,舍掉二女不慈,我不忍心做这种不义不孝不慈之人。
如果你们不能容纳我,我只有一死了之。
”于是,族人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后来,司氏的婆母瘫痪在床,司氏侍奉药饵,扶起扶坐,昼夜不离左右。
三年后,婆母病故,她卖掉家产,为婆母办丧事,并把婆母和丈夫的遗骨迁葬到祖坟地。
司氏十九岁开始守寡,守节五十余年,七十岁时死去。
就义盖愆 钱泳《杂记》:刘王氏,是一陽一湖人,长得很漂亮。
先嫁给某氏的儿子,十七岁就守了寡。
守寡后,又嫁给刘氏,不到一年,刘氏又死了。
其族人又想让她改嫁,刘王氏哭着说:“我嫁两次已经没脸见人了,怎么还能嫁三次呢!”于是,便上吊而死。
此时,无为县人吴盘斋担任一陽一湖县令,他亲自查看了尸体,证明是被逼自杀,便将逼迫刘王氏改嫁的人绳之以法。
王氏死得虽然很贞烈,但她是二婚妇,按例不能请求有关部门表彰她,于是,人们就在她的墓碑上刻了一首诗来纪念她。
诗是这样写的:分钗劈凤已联年,就义何妨晚盖愆。
鸠以换巢难择木,鹤经别调任更弦。
也同豫让传千古,莫恨苏章有二天。
究胜世间长乐老,几回生敬又生怜。
弃将谁归 《扬州府志》:洪钺,字廷武,如皋人。
幼年时,与范存静的女儿订了婚。
后来,范女身体瘫痪,卧床不起,连梳头洗脸都靠嫂子帮忙。
存静见女儿病成那样,不愿连累洪家,便想退掉这门亲事。
洪钺坚决不同意,他说:“姑娘虽然残废了,也是我的妻子,我要是遗弃了她,那她将嫁给谁呢?”于是,一再坚持要娶她。
范家见此情形,也就高兴地同意了。
洪范两家住得很近,范女结婚后,她的嫂子每天都来帮她梳头,梳好头再回去。
两家和睦相处,很是安宁。
第二年,范女生了个儿子,取名为瓛。
分娩后才三天,范女的病突然好了,步履无恙。
后来,连生了五个儿子。
夫妇伦也病废命也 《凤一陽一府志》:戚昂,他家的祖祖辈辈都靠种地吃饭,唯独他本人舞文弄墨,作了京卫经历。
为官期间,为一位收纳钱粮的官吏平了反,替一名士卒消除了祸患。
人们都认为他才识过人。
戚昂的儿子戚杰,进士及第,为人有操守,而且很廉洁,执掌官吏任用的职位十二年,但父亲死后,他却付不起运送灵柩回故乡的费用。
戚杰少年时,与花氏女订了婚,可是,还没等结婚,花女就失明了。
戚杰考中了进土后,花女的父亲觉得女儿配不上他,就请求退婚。
戚杰说:“夫妇,是不变的常道;病废,是命中注定的。
我如果不娶她,那她怎么办呢?”于是,便娶了花女。
白头花烛 《秋灯丛话》:程启元是淮安人,他的父亲曾在京城做买卖,与刘某结为儿女亲家。
后来,刘某到蒲州作太守,因事被免了职;而程某也因贸易不利,家道衰落,不久便病故。
此时,启元年龄还小,等到他年龄稍大些,竟无从得到刘家消息。
启元自幼饱读诗书,但时运不佳,屡试不中,便在家里教侄儿们识字。
他矢志不娶,六十岁了还独身一人。
再说刘女自从父亲被贬官后,家境一天坏似一天,不久,父亲便离世而去,她自己也只好寄居在天津尼姑庵,靠做针线活度日。
在没出家之前,一些豪门贵族也多次登门求亲,她都一口回绝,一心等待启元。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在她五十九岁时,六十岁的启元才得知她的消息。
启元赶到天津,将他们的情况上报了有关部门,请求让刘女还俗。
天津令当即批准,让他们在政事堂举行了婚礼,并资助他们回乡的盘缠。
两江制府欣羡这件事,上疏朝廷,请求表彰他们。
他的奏章中有这样两句话:“订丝萝于黄口,谐花烛于白头。
”意思是说他们自幼订婚,老了才结婚。
朝廷见了他的奏章,批准了他的请求。
莺莺燕燕 《随隐漫录》:钱唐的范十郎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莺莺,小的叫燕燕,姐妹俩都是云间富户陆氏的小妾。
莺莺早亡,燕燕和其他小妾一样,深受陆氏喜爱。
后来,陆氏患病,家境衰落,所居的宅院全都卖掉了还债,只能栖身于守墓的房屋。
小妾们见陆家一蹶不振,便纷纷各奔前程,只有燕燕不忍心离去,侍奉陆氏十多年。
陆氏死后,她自卖自身为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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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割肾者出现,是城市传说成真还是有人故弄玄虚?婴儿离奇被盗,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当一切线索都断绝时,科技究竟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罪案总在发生,侦缉永不停歇。 而生活,则总是充满了变数,当爱情与亲情,理性与感性,甚至是生与死的抉择摆在眼前,他们又能否如破案一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
皇帝们死后重逢,消磨时间互相伤害的修罗场。 每一个开国之君都是惊世骇俗(善于搞事)之辈。 后来他们因为阎君的大计划,定居在地府。 伴随着各种内部矛盾以及外部矛盾。 嬴政坐在心爱的铜车马上,看隔壁刘邦踢球的时候被女人唠叨,他美滋滋的想,幸好我死后新娶的女人很聪明。 王政君没敢去帝镇,王莽被汉朝皇帝组团殴打。 刘彻发现陈阿娇和卫子夫都不愿意留下来,于是他成了单身。 李世民刚和长孙皇后团聚没多久/
鸟啼远山开,林霏独徘徊。 清雾闻折柳,登楼望君来。 锦缎珠翠之间,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庶女 ※※※ 总而言之,就是一部庶女奋斗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