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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 任君用恣淫遭宫刑(3/3)

绺去也。

”瑶月夫人道:“料想只在这两个丫头处。

”即着如霞去看。

如霞先到餐花房中,见房门紧闭,内中寂然。

随到宜笑房前,听得房内笑声哈哈,床上轧轧震动不住,明知是任生在床上做事。

如霞好不口馋,急跑来对两个夫人道:“果然在那里,正弄得兴哩。

我们快去炒他。

”瑶月夫人道:“不可不可。

昨夜他们也不捉破我们,今若去炒,便是我们不是,须要伤了和气。

”筑玉道:“我正要弄他两个在里头,不匡他先自留心已做下了,正合我的机谋。

今夜且不可炒他,我与他一个见识,绝了明日的出路,取笑他慌张一回,不怕不打做一团。

”瑶月道:“却是如何?”筑玉道:“只消叫如霞去把那秋千索解将下来藏过了,且着他明日出去不得,看他们怎地瞒得我们?”如霞道:“有理,有理!是我们做下这些机关,弄得人进来,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竟自邀截去了?不通,不通!”手提了灯,一性子跑到后花园,溜上树去把索子解了下来,做一捆抱到房中来,道:“解来了,解来了。

”筑玉夫人道:“藏下了,到明日再处,我们睡休。

”两个夫人各自归房中,寂寂寞寞睡了。

正是: 一样玉壶传漏出,南宫夜短北宫长。

那边宜笑、餐花两人搂了任君用,不知怎生狂荡了一夜。

约了晚间再会,清早打发他起身出去。

任君用前走,宜笑、餐花两人蓬着头尾在后边悄悄送他,同到后花园中,任生照常登梯上树,早不见了索子软梯,出墙外去不得,依旧走了下来,道:“不知那个解去了索子,必是两位夫人见我不到,知了些风,有些见怪,故意难我。

而今怎生别寻根索子弄出去罢!”宜笑姐道:“那里有这样粗索吊得人起、坠得下去的?” 任君用道:“不如等我索性去见见两位夫人,告个罪,大家商量。

”餐花姨姨道:“只是我们不好意思些。

”三人正踌躇间,忽见两位夫人同了如霞赶到园中来,拍手笑道:“你们瞒我们干得好事,怎不教飞了出去?”宜笑姐道:“先有人干过了,我们学样的。

”餐花道:“且不要斗口,原说道大家帮衬,只为两位夫人撇了我们,自家做事。

故此我们也打一场偏手。

而今不必说了,且将索子出来,放了他出去。

”筑玉夫人大笑道: “请问还要放出去做甚?既是你知我见,大家有分了,便终日在此还碍着那个?落得我们成群合伙喧哄过日。

”一齐笑道: “妙!妙!夫人之言有理。

”筑玉便挽了任生。

同从美步回内庭中来。

从此,任生昼夜不出,朝欢暮乐,不是与夫人们并肩叠股,便与姨姐们作对成双,淫欲无休。

身体劳疲,思量要歇息一会会,怎由得你自在?没奈何,求放出去两日,又没个人肯。

各人只将出私钱,买下肥甘物件,进去调养他。

虑恐李院奴有言,各凑重赏买他口净。

真是无拘无忌,受用过火了。

所谓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福过灾生,终有败日。

任生在里头快活了一月有余。

忽然一日,外边传报进来说:“太尉回来了。

”众人多在睡梦昏迷之中,还未十分准信。

不知太尉立时就到,府门院门豁然大开。

众人慌了手脚,连忙着两个送任生出后花园,叫他越墙出去,任生上得墙头,底下人忙把梯子掇过。

口里叫道:“快下去!快下去!”不顾死活,没头的奔了转来。

那时多着了忙,那曾仔细?竟不想不曾系得秋千索子,却是下去不得,这边没了梯子又下来不得,想道:“有人撞见,煞是利害。

”欲待奋身跳出,争奈淘虚的身子,手脚酸软,胆气虚怯,挣着便簌簌的抖,只得骑着墙檐脊上坐着,好似羝羊触藩,进退两难。

自古道冤家路儿窄。

谁想太尉回来,不问别事,且先要到院中各处墙垣上看有无可疑踪迹,一径走到后花园来。

太尉抬起头来,早已看见墙头上有人。

此时任生在高处望下,认得是太尉自来,慌得无计可施,只得把身子伏在脊上。

这叫得兔子掩面,只不就认得是他,却藏不得身子。

太尉是奸狡不余的人,明晓得内院墙垣有甚么事却到得这上头,毕竟连着闺门内的话,恐怕传播开去反为不雅,假意扬声道:“这墙垣高峻,岂是人走得上去的?那上面有个人,必是甚邪崇凭附着他了,可寻梯子扶下来问他端的。

”左右从人应声去掇张梯子,将任生一步步扶掖下地。

任生明明听得太尉方才的说话,心生一计,将错就错,只做懵朦不省人事的一般,任凭众人扯扯拽拽,拖至太尉跟前。

太尉认一认面庞,道:“兀的不是任君用么?缘何这等模样?必是着鬼了。

”任生紧闭双目,只不开言。

太尉叫去神乐观里请个法师来救解。

太尉的威令谁敢稽迟?不一刻法师已到。

太尉叫他把任生看一看,法师捏鬼道:“是个着邪的。

”手里仗了剑,口时哼了几句咒语,喷了一口净水,道:“好了,好了。

”任生果然睁开眼来道:“我如何却在这里?太尉道:“你方才怎的来?” 任生诌出一段谎来道:“夜来独坐书房,恍惚之中,有五个锦衣帽的将军来说,要随他天宫里去抄写什么,小生疑他怪样,抵死不肯。

他叫众人扯捉,腾空而起。

小生慌忙吊住树枝,口里喊道:‘我是杨太尉爷馆宾,你们不得无礼。

”那些小鬼见说出杨太尉三字,便放了手,推跌下来,一时昏迷不省,不知却在太尉面前。

太尉几时回来的?这里是那里?”旁边人道: “你方才被鬼迷在墙头上伏着,是太尉教救下来的,这里是后花园。

”太尉道:“适间所言,还是何神怪?”法师道:“依他说来,是五通神道,见此独居无伴,作怪求食的。

今与小符一纸贴在房中,再将些三牲酒果安一安神,自然平安无事。

” 太尉吩咐当值的依言而行,送了法师回去,任生扶在馆中将息。

任生心里道:“惭愧!天字号一场是非,早被瞒过了也。

” 任生因是几时琢丧过度了,精神原是虚耗的,做这被鬼迷了要将息的名头,在馆中调养了十来日。

终是少年易复,渐觉旺相,进来见太尉,称道谢:“不是太尉请法师救治,此时不知怎生被鬼所迷,丧了残生也不见得。

”太尉也自忻然道: “且喜得平安无事,老夫与君用久阔,今又值君用病起,安排几品,畅饮一番则个。

”随命取酒共酌,猜枚行令,极其欢洽。

任生随机应变,曲意奉承,酒间,任生故意说起遇鬼之事,要探太尉心上如何。

但提起,太尉便道:“使君用独居遇魅,原是老夫不是。

”着实安慰。

任生心下私喜道:“所做之事,点滴不漏了。

只是众美人几时能够再会?此生只好做梦罢了。

” 书房静夜,常是相思不歇,却见太尉不疑,放下了老大的鬼胎,不担干系,自道侥幸了。

岂知太尉有心,从墙头上见了任生,已瞧料了九分在肚里,及到筑玉夫人房中,不想那条做软梯的索子自那夜取笑,将来堆在壁间,终日喧哄,已此忘了,一时不曾藏得过,被太尉看在眼里,料想此物,正是接引人进来的东西了。

即将如霞拷问,如霞吃苦不过,一一招出。

太尉又各处查访,从头彻尾的事,无一不明白了。

却只毫不发觉出来,待那任生一如平时,宁可加厚些。

正是:腹中怀剑,笑里藏刀。

撩他虎口,怎得开交! 一日,太尉招任生吃酒,直引至内书房中。

欢饮多时,唤两个歌姬出来唱曲,轮番劝酒。

任生见了歌姬,不觉想起内里相交过的这几位来,心事悒快,只是吃酒,被灌得酩酊大醉。

太尉起身走了进去,歌姬也随时进来了,只留下任生正在椅子上打盹。

忽然,四五个壮士走到面前,不由分说,将任生捆缚起来。

任生此时醉中,不知好歹,口里胡言乱语,没个清头。

早被众人抬放一张卧榻上,一个壮士,拔出风也似一把快刀来,任生此时正是命如五鼓衔山月,身似三更油尽灯。

看官,你道若是要结果任生性命,也是太尉家惯做的事,况且任生造下罪业不小,除之亦不为过,何必将酒诱他在内室里,然后动手?原来不是杀他,那处法实是希罕。

只见拿刀的壮士褪下任生腰裤,将左手扯他的阳物出来,右手飕的一刀割下,随即剔出双肾。

任生昏梦之中叫声“阿呀!”痛极晕绝。

那壮士即将神效止痛生肌的药敷在伤处,放了任生捆缚,紧闭房门而出。

这几个壮士是谁?乃是平日内里所用阉工,专与内相净身的。

太尉怪任生淫污了他的姬妾,又平日喜欢他知趣,着人不要径自除他,故此吩咐这些阉工把来阉割了。

因是阉割的见不得风,故引入内里密室之中,古人所云“下蚕室”正是此意。

太尉又吩哄如法调治他,不得伤命,饮食之类务要加意。

任生疼得十死九生,还亏调理有方,得以不死,明知太尉洞晓前事,下此毒手,忍气吞声,没处申诉,有喜留得性命,过了十来日,勉强挣扎起来,讨些汤来洗面。

但见下颏上微微几茎髭须,尽脱在盆内,急取镜来照时,俨然成了一个太监之相。

看那小肚下结起一个大疤,这一条行淫之具已丢向东洋大海里去了。

任生摸了一摸,泪如雨下。

有诗为证: 昔日花丛多快乐,今朝独坐闷无聊。

始知裙带乔衣食,也要生来有福消。

任君用自被阉割之后,杨太尉见了便带笑容,越加待他殷勤,索性时时引他到内室中,与妻妾杂坐宴饮耍笑。

盖为他身无此物,不必顾忌,正好把来做玩笑之具了。

起初,瑶月、筑玉等人凡与他有一手者,时时说起旧情,还十分怜念他,却而今没蛇得弄,中看不中吃,要来无干。

任生对这些旧人道:“自太尉归来,我只道今生与你们永无相会之日了。

岂知今日时时可以相会,却做了个无用之物,空咽唾津,可怜,可怜!”自此任生十日有九日在太尉内院,希得出外,又兼颏净声雌,太监嘴脸,怕见熟人,一发不敢到街上闲走,平时极往来得密的方务德也有半年不见他面。

方务德曾到太尉府中探问,乃太尉吩咐过的,尽说道他死了。

一日,太尉带了姬妾出游相国寺,任生随在里头,偶然独自走至大悲阁上,恰恰与方务德撞见。

方务德看去,模样虽象任生,却已脸皮改变,又闻得有已死之说,心里踌躇不敢上前相认,走了开去。

任生却认得是方务德不差,连忙招呼:“务德,务德,你为何不认我故人了?”方务德方晓得真是任生,走来相揖。

任生一见故友,手握着手,不觉呜咽流涕。

方务德问他许久不见,及有甚伤心之事。

任生道:“小弟不才遭变,一言难尽。

”遂把前后始末之事,细述一遍,道: “一时狂兴,岂知受祸如此!”痛哭不止。

方务德道:“你受用太过,故折罚至此。

已成往事,不必追悔。

今后只宜出来相寻同辈,消遣过日。

”任生道:“何颜复与友朋相见!贪恋余生,苟延旦夕罢了。

”方务德大加嗟叹而别。

后来打听任生郁郁不快,不久竟死于太尉府中。

这是行淫的结果,方务德每见少年好色之人,即举任君用之事以为戒。

看官听说,那血气未定后生们,固当谨慎,就是太尉虽然下这等毒手,毕竟心爱姬妾被他弄过了,亦是富贵人多蓄妇女之鉴。

堪笑累垂一肉具,喜者夺来怒削去。

寄语少年渔色人,大身勿受小身累。

又一诗笑杨太尉云: 削去淫根淫已过,尚留残质共婆娑。

譬如宫女寻奄尹,一样多情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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