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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铁木金劫道遇官人 为生存长街卖牛肉(1/3)

上回书说到:铁木金来到北京城,借住在张和家里。

这多日子幸亏张和接济,不然早挨饿了。

三奶奶说:“你的朋友找不到,难道就光指望接济吗? 过年啦,我不能催你,可你也得想办法,咱们买点儿年货呀。

咱们两口子这些日子,也够寒苦的啦,再说,要过个年也得要钱,怎么上人家张大哥的家里去呀,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你还找不着朋友?“”是呀,这朋友很难找。

那么咱们得多少钱哪?“”我算了算,起码你得拿回二十两银子来。

“”嗯,二十两?不多。

你甭管啦,我,我找去0铁三爷也没吃什么东西,没的吃啦。

伸手到门后把”三顷二十亩“大铁棍抄起来了。

”哟,你拿着它干嘛?“ “不,我得拿着点儿棍子,说话就过年了,万一碰上劫道的呢?”“哎呀,劫你什么哪,连个屁都放不响埃”“这个你甭管1铁三爷紧了紧裤腰带,打家里出来了。

一个大钱憋倒英雄汉,铁三爷七尺的汉子,到现在一点儿辙都没有了。

举目无亲,二十两银子上哪儿要去?站在这高坡上往南瞧,陆陆续续的打南门进关厢置办年货的人很多。

得啦,下坡儿就是大苇塘,置办年货的孤行客,置办年货的都有点儿钱,干脆,我打一号儿闷棍吧!铁木金拉着大铁棍,顺着高坡儿就下去了。

溜熘达达往南走,出去有这么几箭地,进了苇塘,抱着大铁棍往苇塘里一蹲,悄悄地往道儿上看。

一般从城南来的,都是农村百姓,穿得都不是那么干净,即便腰儿里有几个钱,都是仨一群,俩一伙儿,有说有笑,孤行客碰不上。

天又冷,肚里又没食,饿了,煞煞裤腰带,打早晨等到中午,打中午再往下午等,进城的人少了,出城的人多了,十个八个,三五成群,络绎不绝。

又起风了,越来越冷,地冻天寒,干苇子“哗——”直遥太阳压山了,有点儿云彩起来了,其实天还没黑呢,白天的时光太短了。

猛然间,铁木金听到南边“咣噔咣噔”车轱辘响,原来是辆镖车,车上插着镖旗,上头写着字儿:杭州上天竹街双龙镖局南号小孟长黄灿。

只见二十名伙计,一边儿十个,各持刀枪,前头一个报头的骑着小驴,就是当初太湖丢镖的张二。

此人大个儿,大嘴岔儿,好嗓音。

后头保镖的有两个人,都骑着马,三十多岁,上垂首是灯前少影阮和,下垂首是月下无踪阮璧。

一路之上,兼程并进,今天腊月二十九,才进南西门,张二一高兴,在小驴儿上试试嗓子,喊上趟子了。

阮和、阮璧在后头说:“二哥,你怎么喊镖趟子?” “应该喊哪,前边大坟地,苇塘。

”“那你要喊出强盗来……”“北京城圈里头,哪儿来的强盗哇?我还没听说过在北京城里头劫镖的呢!只是当初武林之中有位老前辈——浙江绍兴府的飞镖黄三爷,沙滩儿放响马,劫过银橇,那还是成心放份儿,你放心,没事儿1话音刚落,铁三爷从苇塘里蹦出来了。

因为他没劫过道哇,一横大铁棍就觉着自己不得劲,再加上一天了,水米不打牙,眼前头有点儿发黑,脚底下跟踩上棉花一样,“呔!把镖银留下1 张二一瞧:“嘿!还真出来劫道的了。

”阮和一催马,来到镖车前,甩镫离鞍下坐骑。

哥儿俩一瞧,嚯!眼前这个大个儿,黑脸儿,五官端正,十分憨厚,攥的这条大铁棍分量可不校阮和一瞧,有这样儿劫道的吗?就问:“朋友,你劫道啊?”“噢,不全劫。

”“你要劫多少?”“纹银二十两,过年就得。

”阮和心想:嗨!你要二十两银子多好哇。

瞧了瞧铁三爷:“朋友,看来你不是劫道的。

”“这个你明白我明白1“你要二十两银子没关系,你看,我们这镖旗上有字号,我们的分号在大栅栏,你跟着我们的镖车到大栅栏,我们把镖银交了以后,让柜上给你拿二十两,就是百儿八十两都没关系。

但你要在镖车头里一横,这可对不起你了,朋友!一分钱你也拿不走,我们得保我们这字号哇。

朋友,你跟我们辛苦一趟怎么样?”“不,没那工夫,再说我也饿了,我也走不动了。

”“嗨,朋友,你怎么这样儿啊!你劫镖不成啊1阮璧到底是脾气爆点儿,一摁刀把“呛楞楞”一声响,把刀就亮出来了:“朋友,我哥哥对你说得挺清楚,我们这是有字号的。

”铁三爷大吼一声:“劫不出去我要讲打1铁三爷刚才就觉着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晃这大铁棍,眼前一发黑,“扑通”,连人带棍倒在地下。

阮璧过来,告诉镖师和伙计们:“把他捆起来1“捆他干什么?”“把他带到镖局问清楚了,真要不是劫道的,给他俩钱儿让他回家。

” 猛然间,苇塘以内有人喊:“朋友!等一等1哥儿俩还以为又出来劫道的呢。

阮璧哥儿俩各自摁刀抬着看,“燕子三抄水”“唰——”从苇塘出来一个人,阮和、阮璧一瞧,这位年纪在六十上下,中等身材,猿臂蜂腰,看得出来是个练家。

高挽着袖面儿,身上围着亮银链子镢,手里攥着一条硬杆儿大马棒。

阮璧问:“这位老兄,您怎么称呼?”这个老头儿托胡子哈哈大笑,一通名姓,敢情是本地西珠汛的五品花翎守备,清真大爸,姓丁,叫丁瑞龙,江湖上称“鼓上飞仙”。

丁瑞龙过去是个买卖人,领的是牛街清真寺北边儿路东的一个羊肉馆,叫“北恩利”。

东家姓沙,排行在七,所以丁瑞龙领的是沙七爸的东,他在外西华门七圣庙开了一个羊肉铺,代卖馅子货,字号叫“恩顺”。

丁瑞龙很能干,柜上用着十几个人,小买卖做得还很磁梆,年年儿都有盈余。

北京城这地方做买卖,旧社会讲究赊帐,认得的,知根知底的,到了年下要钱。

三十儿晚上,天一黑,拿个折子,在北京叫“溜子”,上边写着住址,人名,短多少肉钱,打着灯笼一家一家要,要到天交五鼓,接神的鞭炮一响,就不要了。

所以,大年三十,穷人家有还不起帐的就躲到澡堂子去,接神的炮一响,出来了再见着要帐的说声:“恭喜恭喜,发财发财。

”就不提这帐了。

当然“恩顺”也不例外,丁瑞龙也去要帐,要了几十两银子,那是大户,可是小户多呀,不但要不了帐,一看人家太难,得了,再借人家三两二两的。

等到接神的爆竹响了,这么一看,哎呀,根本对不上帐。

跟东家说借给人了,东家不信,说你耍钱输了,要不胡作非为了。

丁瑞龙十分为难,不由得走到宣武门外,护城河冻冰了,瑞龙站在那儿发愣,越想越不是滋味儿,顿萌死念。

找了块大石头“啪嚓”一下,把很厚的冰凿了个大窟窿。

就在这个时候儿,北西护城河的边儿上,树林里头“哗楞楞楞” 铁球响,有人挺大的嗓门儿喊:“那不是恩顺家的丁瑞龙丁爷吗?这大年初一的干什么哪?”丁瑞龙一瞧,哟!从树林里出来个大个儿、赤红脸儿的白胡子老头儿,右手托着四个大铁球,铁球晃起来在手指头肚儿上走。

再一细看,原来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铁掌赛昆仑方飞方四爸。

方四爸家住在西单牌楼的皮库胡同。

方四爸这个人在北京城露过大脸。

有一回,他走在前门大街正赶上下过大雨,道路十分泥泞,有一辆大盐包车误到那儿了,两套儿牲口把式怎么拉也拉不上去,看热闹的人多极了。

方四爸一高兴下去了,车把式一瞧:“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啦?”“你把这俩牲口卸喽。

我在西单牌楼皮库胡同住,名叫方飞,我给你拉下这车,你这车就上去了。

”看热闹的喊好哇!两套车卸了,方四爸一伸右手攥住了辕里头的皮套,单臂一用力,蚕眉倒立,虎目圆睁,把车就给拉上来了。

方四爸的这一招“单臂拽盐车”使他成了名了,北京城的人称他“铁掌赛昆仑”。

后来有人举荐他在天子的“慎行司”当了内大班的班头。

他还有两个盟弟:汤茂垄何瑞生。

当时正赶上康熙皇帝私访“密香居”,在二纽这儿挂着珍奇无比的“十八子伽南秀串”,结果叫一个飞云凶僧给偷走了。

方四爸奉命捉拿飞云僧,是后费了很大周折,才把飞云僧拿住了。

方四爸心说:得了,我告老了。

这样,“慎行司”内大班的班头就归了他的盟弟汤茂垄何瑞生了。

没几年,汤茂垄何瑞生又交给他们俩的儿子汤英、何玉了。

汤英、何玉干了些年,又交给他们俩的儿子了,到汤云、何贵这儿已是三代人了。

汤云、何贵,就是拿童林的那两位“慎行司” 的班头。

方四爷现在到岁数了,在皮库胡同抱着胳膊根儿忍了。

虽不说腰缠万贯,但也是吃几辈子吃不了。

方四爷每天照样练功,今天初一也一样,老头儿遛早弯儿,其实早发现丁瑞龙了。

方四爷一喊,丁瑞龙赶紧过来了:“哎哟喝,老爸爸,我给你拜年吧1“起来,瑞龙啊,你干什么哪?为什么要寻死啊?”“您要问,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回事,……”一说,然后又道:“帐没收上来,短了东家的钱,人家沙七爸不干,会说我拿这钱不干好事,这可怎么办呢?”方四爷点了点头道:“你呀,说得很有理,你别为难了。

” 一伸手把四个大铁球揣到怀里,然后一猫腰,从右边的靴筒里抽出钱夹来了。

那个年头儿,人们搁钱有两个地方,一个叫“靴掖儿”,就是搁到靴筒里头;再一个,“跟头褡裢”里头也可以装钱。

方四爷拿出一张三十两银票来,问丁瑞龙:“这是三十两,够不够?”“老爸爸,用不了,过几天我再给你拜年去。

”好在是清真老表,没的说呀。

给人家方四爸请完安,丁瑞龙回柜了。

来到“恩顺”,今天根本不下板儿,不营业,正月初一呀。

丁瑞龙推门儿进去了,见到沙七爸,拜了个年,大家伙儿也彼此拜拜年,说几句吉祥话,拿出银票和折子来,把帐结了。

沙七爸问丁瑞龙:“掌柜的,怎么你今儿个晚了,应该接神以前回来?”按理说,瑞龙说句瞎话很自然地就过去啦,无奈瑞龙是个诚实人,就把讨帐反倒借给人家钱,亏了钱,砸冰寻死,碰见方四爷的事都说了。

“噢。

”沙七爸听完了,只说了声:“好好儿地过年吧。

” 丁瑞龙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去了。

到正月初五的晚上,回来了。

沙七爸跟丁瑞龙说:“掌柜的,我一个‘北恩利’都忙不过来,所以‘恩顺’的小买卖,我打算明天不干了。

大家伙儿哪,我多给几个钱,你也是一样,余外再多给你四十两银子作为花红馈赠。

你呀,打铺盖卷儿回家吧,明天开市以后,另谋高就。

“丁瑞龙纳闷儿:买卖这么好,这是为什么?沙七爸有自己的想法,他说:”你跟徒弟师爷一块儿出去要帐,人家全要回来了,你把钱都借出去了。

借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为什么要寻死啊?幸亏遇见方四爷,不遇上呢?你扎到河里死了,我大年初一的来条人命,这可怎么办?我决不能再用你了。

“瑞龙全明白了:”哈哈哈,好吧,好离好散,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我丁瑞龙没什么能耐,这几年也没给您赚什么钱,但我还年轻,到哪儿耍胳膊,我也能凑合着吃碗饭。

“ 说完,叫小徒弟把铺盖卷儿打好了,到柜房算了帐,该给自己的拿起来,跟大家伙儿道声辛苦,扛着铺盖卷儿回家了。

回家以后,自己心里不痛快。

丁瑞龙心说:沙七爸,这几年我没少给你赚钱哪,你翻脸无情!不用不用吧,明天初六啦,我给方四爷拜个晚年去吧,再说这也有了钱啦。

第二天一清早儿,打家里出来,就奔皮库胡同来了。

等来到方四爷的家门口,一看人家家里头地方大了,前后得有上百间房子,几层院子,坐北的广亮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两边儿还有门槐,真有份。

丁瑞龙上前去“啪啪”一叫门,时间不大,出来个底下人,也就是方家的总管。

人家问:“您找谁呀?”“我找方四爷,我给他请安来了。

我是恩顺家的掌柜的,叫丁瑞龙。

”“噢,您是丁爸,听我们四爷提来着,您跟我来吧。

” 方家总管转身形往里走,丁瑞龙赶紧跟上,过了垂花门,一直奔大斤。

“唰” 一挑毡帘儿进来,丁瑞龙四处观瞧,五间大厅中,四间一通连,靠东边有桦林的隔扇,单有个里间屋,挂着茶青色崭新的门帘儿,隔扇心儿都是名人字画,墙上挂着挑山对联,均出自名人的手笔。

迎面的架几案上,正居中摆着一个羊脂玉的福禄寿三星人,真有一尺多高,“唰唰”地放宝光,底下是紫檀木雕刻得玲珑透剔的座儿,上头有个玻璃罩儿。

两边儿是古瓷的帽筒,上垂首有个钧窑瓶,下垂首是个屏镜,迎面的八仙桌,太师椅上的椅披、椅垫、桌围子都是南绣平金的。

一人来高的大铜炉子,火苗子“腾腾腾”蹿得很高。

方四爷在椅子这儿坐着,瑞龙赶紧过来请安:“老人家,晚生给您请安了。

” “哎,起来起来。

瑞龙啊,怎么今天有工夫?快坐下。

”丁瑞龙坐下后,叹气道:“唉,我不在恩顺了。

”“啊?为什么?”“沙七爸不用我了。

”“你干得挺好的,你也挺有能耐的,怎么辞你啦?”“嗨!就因为初一那天的事儿,我实话实说了。

结果他昨天晚上说官话,就不要我了。

嗨!我年轻轻儿的,老爸爸,您甭管这事儿了。

”方四爷一听火了:“沙七爸这可不对呀,难道你说瞎话就对了?瑞龙啊,你还想再开一个买卖吗?”“老人家,那也不容易,哪儿有那么方便的钱?”“嘿嘿,我前三天下来一笔银子,搁到家里头一点儿用处没有,放到钱铺去,也给不了多少利息,我不乐意。

我正想找个人,做个小买卖,养几号人也不错嘛。

你看这就巧了,不过我这个买卖,第一,必须是开羊肉馆,代卖馅子活,……”“那我是行家。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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