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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有在工作以后,才慢慢补齐。
谢妄檐从后背下取下行李箱,同她一齐进入电梯,“有找到合适的驾校吗?” “刚考过科一。
” “那应该很快就能拿到驾照了。
” 路青槐语调很轻,“听说科三挺难的,我感觉不一定能一把过。
” 谢妄檐眼神沉静,伸手为她挡住电梯门,“没关系,我在京郊有处跟人合资建的赛车俱乐部,那边场地宽,到时候你可以过去多练练。
熟能生巧,考试时就不容易紧张了。
” 他说话时,并无任何指点江山之色,给出的全是切实可行的建议。
路青槐不禁想到一个词,书卷气。
关于驾照这件事,直到步入职场后才体现出来。
路青槐有次和同事一起出差,饭局上,大家都饮了一点酒,导致没办法开车送甲方客户。
而她没饮酒,也不会开车,处在其中有些尴尬。
给客户叫了代驾,再三确定客户平稳到家后,她才和同事打车去往酒店。
那位男同事比她大几岁,上了出租车后排,说教中带着浓重的爹味。
看似好心提醒,实际全是变相的指点江山。
先是嘲讽了一下以性别为界限的女司机水平,而后又对她说,科三重考六七次不丢脸,听得路青槐连表情管理都忘记。
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倘若能具象化成实物。
路青槐敢肯定,谢妄檐一定是润而不冰的羊脂玉。
“我争取。
”她心里暖时,往往不怎么外显。
房门电子锁解开,客厅里灯带竟亮着,鞋柜多了一双配色大胆鲜明的男士板鞋。
不速之客显然没有提前通知房子的主人。
谢妄檐视线扫过,将行李箱放下,“是二哥,谢亦宵,昭昭,你稍等我一下。
” 话音未落,侧卧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难怪是如今创下过百亿票房的新锐导演,行事毫无拘束,骨子里纂刻着随性二字。
“说好不婚主义,我帮你把老爷子的战火扛下来了,你倒好,我领个奖的功夫就叛变了组织。
演戏用得着演到这个份上?” 谢亦宵在这休息了一下午,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真丝衬衣,撩起眼皮看过来。
三人视线相对,空气中有微妙的凝滞感。
要怪就怪谢家这一家子人,都继承了祖辈往上的好基因。
老大长相偏冷峻,像是不苟言笑的高位掌权人;老二的桃花眼透着几分邪性,碎发遮住额间,平时用卫衣帽遮着,还以为是位阴郁天才;老三则温润清隽,只透着若有似无的疏冷感。
若隐似现的男性胸膛暴露在视线下,路青槐默念非礼勿视,垂下眸的同时,悄然红了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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