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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低头挽着袖口。
“不!不用了!”长宁忙将卷轴丢去一旁,始终也无法习惯被遥生伺候。
她的娘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长宁十分讨厌旧俗对于女子侍奉的条条框框。
于是,不等那人蹲下,自己便匆匆洗净白嫩嫩的脚丫取了帕子擦拭。
“娘子,我见那里面还夹了个信封。
”长宁踩上木屐,自己将泡脚桶拖去角落里放好,又走去门前落了栓。
“嗯,不眼熟?”如果长宁不看,她还真是忘了。
“眼熟?”长宁莫名其妙坐去遥生身旁。
见遥生抽出卷轴里的信封,在手中扬了扬,“看不出来?” “这怎么看得出来?”长宁莫名其妙柔着目光望去,见娘子脸上的笑有些阴郁,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指尖转动,信封的另一面转向了长宁,上面大大地落了三个丑字:和离书。
“怎么说?”遥生至今都没想明白,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苏儒的手上。
而且很明显就不是伪造的,因为长宁的字歪歪扭扭,是这天下独一份丑得个性,苏遥生一眼就辨得出真假。
“呃… …”长宁的目光闪躲,冷汗直冒。
“如实招来。
”遥生的声音又阴沉了几分,身上散发出了极其危险的信号。
“是,我承认是我写的。
”长宁硬着头皮认错,可怜兮兮踢了木屐,跪在榻上,给娘子拜了大礼认错,“娘子,我错了,求娘子饶命…” “原来真是你写的。
”遥生沉默了下来。
“不是的,娘子!”长宁心中焦急的解释,撑着起身,往娘子身边凑了凑。
“我…我是怕有一天自己会遭遇不测,想着出了事,你能跟我撇清关系,不至于连累到你。
又或者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也不至于被人逼着守寡。
”长宁耷拉下了脑袋。
“嗯……”遥生将和离书推去了长宁膝前,心中还是百感交集。
“娘子。
”长宁又往前凑了凑,抬起头哼唧。
遥生扭了头不搭理。
“我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长宁又挪了挪身子讨饶,想故技重施,拿脸凑去遥生面前挤。
“你知道错了才怪。
”遥生推开长宁的面颊。
“真的!我真的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不…不然你也写封和离书休我,报复我解气!”长宁这个一根劲,看似机灵得很,政务处理起来头头是道,人情上却简直呆得要命。
“不要过日子了?”遥生皱眉望着长宁。
“啊!不是!”长宁急了眼,一个高高蹦蹿了起来,“娘子!” 长宁的分量可是不轻,就这么扑过来,遥生被长宁撞得天旋地转。
长宁使劲将娘子扒拉进怀里,牢牢抱着这才算老实下来,“过呢!我们好好过。
和离书不算数,你不能当真…” “你写都写了,昭告天下也昭告了,还劝我不要当真?”遥生心里头酸楚,扶住长宁,被困得不得动弹,“并且你还压我头发。
” 长宁轻轻叹一声,缓缓松开遥生不舍,眼睛望望娘子楚楚可怜,又望了望两人之间横着的那份和离书叹息不止。
心中恶念丛生,干脆就来他个打死厚着脸皮不承认!!! 二话不说,抄起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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