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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竹没什么所谓,只恹恹地应一声。
“这伤口深得很,清洗会疼痛难忍,老夫这便让人去取些麻沸散。
”说着,老大夫便要招呼学徒。
“不必。
”折竹两字打断。
老大夫愣了一瞬,心下怪异,却也只得命学徒准备了器具与止血的药来,他一面清理伤口,一面注意着少年的脸色神情,怕他忍不住疼,可再怎么看,这少年竟从未皱眉,也不说疼,手臂连一丝的颤抖也没有。
重新上过药,包扎好伤口,老大夫捋着胡须,似有一刹恍然,“小公子,我观你似乎还身患奇症……” 少年蓦地抬眼,盯住他。
老大夫未说尽的话顷刻咽下,掌中无端添了些湿冷的汗意。
那道素纱屏风很长,折竹看着屏风后隐约勾勒的一道纤瘦的身影。
里头忽然安静了,商绒正觉得奇怪,她方才似乎听见那老大夫在说什么“奇症”,她往屏风处更凑近了些,倏忽有一指腹隔着纤薄的素纱戳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一瞬站直身体后退,隔着屏风,她隐约看见少年的身形,随之而来的,是他清澈泠泠的嗓音:“过来。
” 耳垂沾了点莫名的痒意,商绒抬步走入屏风后,便见那老大夫端坐案前正用汗巾擦脸,气氛委实有些诡异。
“她颈间起了红疹。
” 折竹正在穿外袍,白色中衣的衣襟还微敞着,透过窗棂而来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语气平淡,平铺简言。
红疹? 商绒自己都不知道,但这一路她的确总觉得颈间有点痒痒的,可手是脏的,她一直强忍着没去挠过一下。
那老大夫朝商绒招招手,“姑娘,来坐。
” 商绒在案前的木凳坐下,老大夫只瞧了瞧她颈间的红点,又伸手搭了搭脉,片刻后道,“有一些人天生便穿不得过分粗糙的衣物,穿了便会起这样的红疹,姑娘这症状已经算轻的,还有的人那起红疹都是成片的起,只是姑娘既有不足之症,如今又染了风寒,须得用些药煎服。
” 老大夫很快写好了药方,嘱咐了学徒去抓药来。
离开医馆,商绒一路跟着折竹穿行于热闹的街市,周遭是全然陌生的景象,这一切都令她感到很不适。
行至深巷僻静处,一棵枯树弯腰蜷缩,枝干上缀满积雪,折竹忽然停下来,商绒也停下来,抬头。
“在这等我。
” 折竹轻抬下颌,示意她躲到转角堆放的杂物后。
商绒倚靠着古旧的砖墙,挤在那个狭窄的缝隙里,她隐约透过破烂的竹编席看见少年劲瘦如竹的背影。
深巷无人扫雪,他每走一步都有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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