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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遂了意,正准备离开,却忽而想起另一桩事,回过头来同他道:“说起来,明日该是三朝回门……” “我有旁的事,脱不开身。
”谢迟打断了她的话。
谢迟只当她是要自己随她一道回家去,傅瑶的笑容中多了些无奈,解释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
你大病初醒,自然是不能来回折腾的,更何况事务繁忙,还是在家中好好歇息吧。
” 她说得很认真,不似作伪,也并非是找补。
谢迟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她,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可他处理朝政游刃有余,在这种事情上却是半点经验都没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弥补。
“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傅瑶试探着问了句。
谢迟沉默了一瞬,他自知理亏,倒也说不出昨日那不近人情的话,片刻后点了点头。
傅瑶上前几步,俯下身,将一旁的烛火给吹灭了,含笑道:“那就祝你做个好梦了。
” 第二日一早,傅瑶便被银朱给叫了起来,起身梳洗。
她虽仍有些困,但知道娘亲她们必定是在家中盼着的,便也强打起精神来,梳妆打扮了一番,匆忙用过早饭之后,便往家中去了。
傅瑶乘的是谢家的马车,一路上百姓都是避着走的,在路口遇着了旁的官宦人家的马车,一见车上的家徽,也是避让开来请她先行。
银朱看在眼里,忍不住叹道:“这谢家可真是……” “我如今也算是谢家人了。
”傅瑶含笑打断了她。
银朱神情一僵,将后半截不怎么好的话咽了回去。
马车在傅府门前停下,傅瑶扶着银朱下了车,便随即往正院去。
颜氏一早就在等着了,见傅瑶独自回府来,一时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替女儿委屈,匆忙拿帕子抹了抹眼,将泪给忍了下去。
“娘亲不要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傅瑶笑着问候了声,又满是惊喜地看向一旁的兄长,“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不知!” 傅珏温和地笑着,摸了摸她的鬓发:“我同书院告了假,昨晚到的京城,想着你今日便要回来,就没让人去知会你。
” 傅瑶抱了抱他,又仰头撒娇道:“二哥给我带什么好玩的没?” 颜氏笑道:“带了一大箱子呢,晚些时候让人给你送过去。
” 说着,拉着傅瑶的手在自己身旁坐了,事无巨细地问着。
傅珏在一旁含笑听着,过了会儿,提醒道:“祖母想必也在等着呢,我陪瑶瑶去祖母那里坐会儿。
” 颜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傅瑶的手:“去吧。
娘让厨房准备了一桌你最喜欢的饭菜,早些回来。
” 傅瑶忙不迭地应了下来,牵着傅珏的衣袖出了门。
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只是前年傅珏去了白鹿书院随着那位有名的单夫子学习,备考明年的会试,而傅瑶随着祖母回江南去探亲,就此分开了一年有余。
如今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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