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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未边看,边带着他等电梯上展览厅:“想要走进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看他们的作品。
如果阮觅夏真的是为了陷害丛千斐才整了这一出,她一定是有所求的,她的欲望会赤裸裸地呈现在这场画展里。
” 江耀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在心里却默默想,就算是这样,尤未真的能看出来吗? 当年在伦敦读书时,江耀有时间时还会去Natioanlgallery和VictoriaMiro等地方去看看展。
他比较喜欢玛丽罗兰珊和莫奈的作品,因此有次买了一组莫奈的《罂粟田》系列的杯垫回家。
他将杯垫放在了厨房,原本打算自己用的,结果有天看见尤未某天用它垫自己的咖啡杯。
他倒也没有小气到因为一块杯垫和她斤斤计较,只是无法忍受她如此不爱惜这块杯垫,用得上面都沾满了咖啡渍。
看着被毁的“罂粟花田”,江耀也忍不住和她理论,却遭到她的白眼:“不管上面画了什么,这都只是块杯垫。
你买它回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它会有被沾上咖啡渍的一天。
你没必要因为喜欢这幅画就要把这些杯垫供起来,我只是在物尽其用而已。
” 江耀懒得和她吵下去,腹诽她真是一个不识货的暴发户,对艺术没有起码的尊重和欣赏眼光,和她堆在她卧室的那堆奢侈品一样,浅薄庸俗至极。
猜到他在想什么的尤未笑了:“江律师这么记仇呢?只不过弄脏你几块杯垫,到现在都觉得我不懂得欣赏艺术?” 他并非是记仇,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没有这个意思。
” “你知道你和以前一模一样,从没改变的一点是什么吗?”尤未笑道,“就是你从心里看不起我,脸上还非要装出尊重我的样子,而且还能让我一眼就看出来。
” 江耀一怔。
当年他与她脾性不合,因为这种小摩擦而斗气的事多了去了。
他虽然是对她有过腹诽,最多也只是因为和她理论完还在气头上,不至于对她真有什么意见,更不至于要上升到什么他“看不起”她的程度。
他想解释,可她并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吧?看我们谁能找到这个画展里,艺术价值最高的一幅画。
” 她正说着话,电梯“叮咚”到达,人流鱼贯而出。
眼看有人几乎要挤到她,江耀忙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过来。
但他迟了一步,来人还是撞到了尤未的手肘,让她吃痛地松开了手,手中的展览目录也瞬间掉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撞到尤未的人停了下来,转回来帮她拾起了目录,急切问她,“您还好吧?” 江耀抬眼,望向出声的人。
那是一个无法判断年龄的女人,戴着宽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听得清她的声音,温柔婉转。
尤未已经不怎么疼了,和她说:“我没事。
” 那个女人再次和她道了个歉,才离开了。
赌约被那个女人打断,尤未却还有兴趣重提一遍:“要赌吗?” 他虽然觉得荒谬,但转念想到了什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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