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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土中,速度、准度和距离都不受影响,只有一些特殊的灵材能隔绝神识。
相较于神识来说,灵气跨越阻碍的能力就差远了,会受到房屋、山川的阻隔和影响,流向发生各种改变,从而发生风水改易。
准确来说,邬仙湖的灵脉源头并没有那么精准地藏在这座山底下,而是在整个东仪岛之下。
但在东仪岛大刀阔斧地移山开渠下,这座山连同龙王庙,成了沟通千顷邬仙湖八方灵脉的唯一汇聚点。
先前沈如晚和曲不询没有发现,只不过是最近邬仙湖风平浪静,八方灵脉也平稳涌流,并未同时涌向东仪岛,除了灵气更浓郁些外,并不特别。
可一时风平浪静,不代表永远风平浪静。
一旦湖水汹涌、波澜狂起,八方灵脉都涌向这里,这小小一座龙王庙,又岂能承得住千顷灵脉汹涌? 到时庙宇摧垮、山峦崩毁,灵气狂澜奔涌,必然会一往无前地奔向东仪岛聚居的村落。
东仪岛上上下下俱是凡胎肉身,屋舍也都是寻常建筑,能抵得住灵脉一汇吗? 无需再多言,这不是“无意为之”能办成的事,无论是谁想要实现,都要付出巨大的精力和筹谋,差一点都不行。
鸦道长费尽心力在东仪岛上建这么一座龙王庙,绝不是无心之举。
不过…… 面甜心苦、图谋不轨的修士异人沈如晚也见过不少,可阵仗手笔这么大的,连沈如晚也是第一次见。
很难想象,能说动岛民办成这一“壮举”的,竟然只是个还没引气入体、连阵法都没学通的异人。
“只说他很会折腾,倒是我小瞧他了。
”沈如晚想起之前对章清昱说过的话,沉吟了半晌,说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他确实是一位在歪门邪道上别有天赋的高手,真的有可能覆灭东仪岛。
” 鸦道长也是有点真本事的。
明明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她忽然来这么一句,倒像是一种别样诡异的笑话。
曲不询偏头看她,唇角竟不由升起笑意,忍俊不禁。
“沈如晚,”他越想越觉好笑,摇着头看她,“你这人真是……” 明明看起来冷漠疏淡,让人对着她不由思虑拘束,可有时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有种冰冷的促狭,但凡心肠柔软些、不忍见刻薄的人都难能体会。
但若是有谁凭她冰冷又略带刻薄的促狭就断定她内心冷漠不仁,那又错得离谱。
沈如晚横了他一眼。
要么不说,要么说完,就这么开口了又只说一半,真是讨人嫌。
“真是什么?”她非要追问。
曲不询可不敢直说。
说了她又要恼了。
“真是一语中的。
”他肯定地说。
沈如晚想也知道他说的和想的不是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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