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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两日太过劳累,即便是这样折腾一番,他也很快再次入睡。
皂角的香味包裹着整个鼻腔,姜沂川甚至感觉手臂处缠了宋幼?B的长发。
但他没有精力再去计较。
一夜安眠。
宋幼?B醒的时候,天蒙蒙亮,这是在宫中上早课养成的作息,一般这个点她自己就醒了。
醒之后床榻上就她一人。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房门洗漱。
施莞站在院中,把衣服放进桶里,宋幼?B看见那是她的衣裙,忙快步走去问,“小莞姑娘早上好呀,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施莞也笑着跟她打招呼,“去洗衣裳啊。
” “这是我的衣裳,怎么好意思让你洗。
”宋幼?B忙把木盆抢过来,发现里面不仅放了她的衣裙,还有姜沂川的衣裳。
施莞说道,“娘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娇养长大的,定没有做过这种粗活,便让我一同给洗了。
” “那不成。
”宋幼?B哪好意思,“我跟你一起去洗衣裳,我和我弟弟的,我自己洗就成。
” 施莞想跟她抢木盆,但宋幼?B打死不放,力气还不小,施莞一时间还真抢不过她,于是只得放弃,带着宋幼?B出门了。
走了十分钟左右,宋幼?B就看见前面有一条河,不少妇女蹲在河边洗衣裳。
河流顺着山势往下奔流,水质清澈。
“这是河的上游,再往下走就是我们村耕种的田地,河水经过那里,正好浇灌土地,这都是山神娘娘给的恩惠。
”施莞一边说着,一边带宋幼?B走到河边。
河边的妇女都看见了宋幼?B,纷纷投来探究猜测的目光,小声的议论起来。
施莞朝气蓬勃的冲妇女们打招呼,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分的很清楚,离得近的妇女笑呵呵回应她,随意问了几句她家里的情况,便把话题往宋幼?B身上引。
宋幼?B正研究怎么洗衣裳,无暇应对这些闲聊,应声很敷衍。
大部分都有施莞代答,甚至解释说她和姜沂川只是姐弟,并非夫妻关系。
施莞跟妇女们聊得火热,宋幼?B却举着捶衣棒,不知如何下手。
她和姜沂川的衣裳都很奢华,面料针脚制作,甚至上面修的金丝纹样都相当精细,这一棒棒的敲下去,不知道毁到什么程度。
她纠结了一会儿,便涂了皂角用手搓。
还没搓一会儿她就累了,直接抡起棒槌敲。
管他呢,反正这衣裳回去也扔了。
宋幼?B这副身体自是金贵的很,手掌上一点茧子都没有,更别说做这种活了,不过一会儿就累得不行。
施莞见她累,提出要帮她,但宋幼?B见她手边的木桶里衣服也不少,坚决拒绝了。
宋幼?B第一次用木槌敲着洗衣裳,也掌握不好力道,把昂贵的衣裳敲成一摊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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