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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只有好日子,不会吃一点苦,梅儿,听娘的话,过日子可不是作诗画画,单靠一点情爱是支撑不了的,你这性子,可伺候不了什么高门大院里的婆母……” 温梅君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话,每一句都似曾相识,突然忍不住大哭起来。
噩梦竟然成真了。
梦里也是这个对话,她是怎么说的来着,有些忘记了,只知道她闹来闹去,母亲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后来嫁的确实是自己选的人,当然,也不是这个穷书生。
她的眼光就这样差吗?选的尽是没出息没担当的。
温梅君伤心地抹泪,心里暗暗道:这辈子,决不能再过成梦里那样了。
既然温兰君命好姻缘好有后福,那就抢过来,叫她再也别想跑到自己面前炫耀。
安平侯在府里游手好闲晃荡了一会儿,不想费那脑子,再说还有夫人在呢,就径直去了春思院,恰好碰到周氏母女俩在点茶。
一个娇嫩如豆蔻梢头二月花,一个艳丽如花开正好的牡丹,点茶的动作俱是行云流水,瞧着当真是赏心悦目。
周氏看到侯爷来,喜不自胜,忙前忙后,端茶送水,将安平侯伺候得妥妥当当。
“爷,竹儿瞧见两个姐姐相看,很是羡慕呢,您什么时候也给咱们女儿寻个夫婿?” 安平侯望了眼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点茶的温竹君,温婉娴静,眉目如画,欣慰笑道:“竹儿可没这个念头,都是你这当娘的想吧?” 温竹君忍不住想笑,将茶递给父亲后,调皮地眨眼,“父亲明鉴。
” 周氏白了女儿一眼,殷勤地凑过去,“爷,咱们女儿这么出挑,您可得给她寻个好人家啊,最好是照着大姑娘那样的挑才……” 温竹君赶紧打断美貌娘亲的话,“父亲,女儿其实一点都不想嫁,就想在家好好侍奉您跟母亲还有姨娘。
” 安平侯才经历两个糟心女儿,这会儿见温竹君贴心懂事,不由十分熨帖。
“来,竹儿,为父昨儿与人打赌赢了八十两,都给你,拿去买些衣裳布匹钗环,小姑娘就要打扮得鲜亮些才好,可别学你大姐二姐,一天天就知道瞎闹腾……” 温竹君心中一乐,赶紧起身行礼,“多谢父亲,女儿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 她朝母亲比了个嘴上拉拉链,示意别再乱说话。
周氏虽然愚笨,但还算有理智,知道听女儿的话,勉强消停了,老老实实伺候安平侯。
温竹君虽然不放心,但也只能退出来,如今她年岁长了,再当电灯泡,未免过于亮了些。
而且,方才父亲说大姐二姐瞎闹腾,加上那个无奈的表情,估计是有事儿。
她得打听出来才行,在府中生活,若是消息太滞后,就容易脱节受欺瞒。
刚把那八十两的银票藏到小金库里,正好玉桃一溜烟地跑回来,气喘吁吁,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气全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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