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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的地方,有孤在,她不敢怎么样的,不过恐吓恐吓你罢了,不必当真。
” 又问:“第二件呢?” 令漪有一瞬的迟疑。
华缨华绾的身份原本十分敏感,但现在的确是顾不上这些了。
便原原本本将二人的事说来,央求道:“王兄,华绾才十三岁,那姓齐的分明就是喜爱玩|弄幼女的恶魔,华绾落在他手里,哪能有活路。
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好不好?” “这个不难。
”嬴澈看着她柔白脸颊上一滴欲落不落的泪珠,伸手轻轻拭去。
她脸上微红,倒也没有避开。
“可我能救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她既是教坊中人,今日躲得了齐之礼,明日又来个鲁之礼,又当如何?” 这一点,令漪自然是知道的。
她原就是想求他替华绾脱籍,彻底解决她们的困境。
但最好,是由他自己提出。
可他偏偏不提,还想她来提。
分明就是在等着与她谈条件。
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她只好主动道:“那王兄可以替她脱籍、救她出火坑么?” “阿妹觉得呢?”嬴澈似笑非笑地睨她。
“若王兄肯出手相救,自是再好不过。
” “既有虞家插手,这事可并不好办。
”嬴澈语调慵懒,似漫不经心般说来,“不知阿妹,打算如何报答为兄?” 他要的报答,两人都心知肚明。
令漪眉目悒悒,心如烧烬的灰。
自己之所以演这一出,是想利用他的愧疚向他提条件,就当是一场交易,最好此事过后,再不要有什么牵扯。
可他是否愧疚没看出来,眼下之意,分明是想与她将这种关系维持下去。
但这又算什么呢?偷香?乱|伦?姘头?总之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词。
令漪实在不情愿极了。
“今日之事既是误会,令漪愿忘却此事,只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只求王兄帮帮我,救救华绾吧。
”纠结许久,她仍是鼓起勇气说道。
一连串的拒绝,嬴澈内心颇为不快,修长白皙的手搭在床畔的小案上,指尖无节奏地敲击着:“救她是可以,只是听阿妹言语中的意思,似乎是嫌弃孤?” 令漪哪敢说是,只讷讷道:“阿妹毕竟是新寡,回家之后,却和自己名义上的兄长不清不楚。
事情若传出去,阿妹的名声就全毁了。
不如一死了之,落得个干净。
” 她说着又落了泪,红泪零落,玉肩轻颤,梨花一枝春带雨。
“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嬴澈却沉了脸,“难道你与孤有过,便是不干净?那孤成什么了。
” 他看上去像是有些生气,令漪忙含泪答:“阿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打算为宋祈舟守身了?”嬴澈凤眸微挑,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寒光。
她这回更不敢说是,吞吞吐吐道:“我只是不想做王兄的情、情……” 那个字实在太过难听,令漪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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