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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封信时再去当面交给她,说出安排好的话。
这是你为自己埋的一步暗棋, 时间仓促,你估计等你回到栖梧院又是坐困愁城,即便是家书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在阮籍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索性未雨绸缪的一股脑写好,你的这些信当然不是写给那个无辜躺枪的宿淮安的,你从阮籍说的话里推断那宿淮安多半与卫秀也有点子不明的联系,这些信自然要在恰当的时机才送上,他妻子定会拈酸吃醋,即便开始的一两封容易被不当回事的撕毁,但来信多了,必定会生疑拿去质问宿淮安,再加上信中的内容,那宿淮安见了是定会越过阮籍交给卫秀看的,到那时,水落石出,也便是收网的时机。
你为的自不是什么解开误会,你要的是君臣之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籍的确心怀鬼胎,但那分量还太浅,不足以使君臣离心,你不清楚在他们的剧本里给你定的是怎样的结局,但你唯一的优势却是: 你并非是阮籍以为的任搓圆捏扁的闺秀千金,你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
所以这张牌一定不能出错,阮籍并不像石燕那般单纯好骗,在你冷静回想时才发觉,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竟都是包藏祸心的图谋,虽不知道原因,但他既然敢那样骗你,起码说明了卫秀是暂时不会以真面目示你的,之前你是被系统气晕了头,如今细细想来,“金莺露”虽出自内庭,但这样作践人的法子却实在不像是卫秀的手笔,他尽管出生不高,但到底也是正统的皇子,这种腌臜的内院偏方倒更像是阮籍这种宦官能轻易接触到的东西,他怕你在床上被凌虐狠了时错口说漏了他的谎话,便给你灌了这秘药,卫秀若不是个在床第间见多识广的老手,只听着你哭泣娇吟如常,又哪里想得到你居然是片字也说不出来的呢?你猜原本的计划里新婚之夜后你恐怕是活不成的,所以阮籍才不怕你事后揭穿,不想卫秀却改了想法打算暂不杀你,于是他便来和你说了那通威逼利诱的“劝诫”,若你当真是闺秀宋清许的性子,只要不立时寻死,便自是随了他这番鬼话的意,心中对那“贵人”定又惧又怕恨欲其死,即便是不再喂药,这般被迫委身恐怕也是不愿开口与其多说半句的,又哪里想得到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寥寥数言,竟是将人心拿捏得丝毫不差,阮籍此人的确是比卫秀更棘手的所在。
你想让他们君臣反目,便必得计深远的赌一把,虽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你毫无胜面,还随时有性命之忧,但却远比你在此刻贸贸然与卫秀假装破镜重圆要来得好: 假装和好,自是不必担心随时会丧命,还能借枕边人的身份去挑拨离间,这看似最佳开局,其实却将最后的底牌都打了出去,到那时,他阮籍是天子信臣左膀右臂,宋清许又是什么呢?世人皆知的宦妻?皇帝养在金屋的外室?而且一旦走漏风声,皇帝或许无伤根基,但你却必定会被扣上个魅惑君王的死罪,那才是真正的困兽之斗。
所以你要赌,你要捏着底牌顺着这场戏演下去,卫秀不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阮籍自然也不是你吹吹枕头风就能搞死的“良臣”,他在新婚之夜的阳奉阴违目前顶多算个小过,他还觉得你是他手心里的莺雀自是胸有成竹,但只要你能借卫秀之手一次又一次的打乱他的计划,便不愁他不再次动手,你赌他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人。
对付阮籍这样的聪明人,便不能进攻,只能给他放饵,让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入死路。
你甚至已不需要去费神搞明白阮籍的意图,你只要他出错的结果便好,等他这柄皇帝手中杀人的剑,一朝成如鲠在喉的刺, 你写得这些个信,才是恰到时机。
············ 你回栖梧院不过两天,卫秀便又来了。
又是惯例的沐浴更衣蒙眼喂药的那一套,你不太清楚卫秀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你,但他这一次却明显温柔了许多,阮籍在“侍寝”前的一番威逼利诱的吓唬明显还并未让他完全放心,你便只感觉这次的金莺露那催情的效果明显更强了,不同于上次只是微微发热,你甚至觉得身体里窜起来把躁动不安的火,却又动弹不得,便只有些难耐的贴着凉凉的被褥磨蹭起来,鼻间也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吟出声,你只裹在团令人浑身酥软的火里,甚至都没察觉卫秀是什么时候来了,只觉得有只冰凉舒适的手抚上了唇角的伤口,轻微的描了描那结痂,但你已忍耐不住,便张口将那手指含了进去,你只是感觉这样会更舒服,便像吃糖一样含住吮吸,那手却一下僵住了,你只听见一声喑哑的闷哼,连呼吸声都大了许多,他便已将手拿了出来,你正皱着眉有些不满,却立刻有温凉的吻覆了上来,在初次时他并没有吻你,但这个吻却急切凶猛,偏还不自知的下意识避开了你伤口处的拉扯,他似乎是坐在床边俯身来吻你的姿势,有垂下来的头发搔在颈间很痒,他身上那股甘甜的龙涎香气混着屋子里的熏香,便使你浑身更加发烫,几乎连双颊都浮起层薄红,或许是因着催情的原因,他与你交缠的唇舌间似乎都有股甘甜,你觉得喉间渴极了,如饮甘露,甚至连嘴角的伤都已顾不上,你只急切的回应他的吻,却只是饮鸩止渴,身体里翻涌的热潮,你还想要更多······ 旁的好像都模糊了,你在此时此刻便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微凉的手解开你的衣襟探进来,他压上来很沉,但又凉凉的解救了你,从唇一点一点往下,他的睫毛搔得你很痒,手一寸一寸丈量着你的肌肤,但你已经受不了他这样慢条斯理的前戏,你只尽力的去贴近他磨蹭着,被吻得娇艳的唇吐出声声勾人的娇喘,似乎是被你此刻的模样所诱,你便只感觉他撕扯自己身上衣物的动作急切了几分,但愈急却愈解不开,便索性分跪在你腰间,半立起身来解衣带,你却只感觉那可缓解你燥热的凉意消失了,便只茫然无措的磨着身下软绒的被褥,口中有些委屈的娇娇哼泣,微仰着头无意识的舔咬自己的唇,似乎是你这副情态过于勾人,你便只听得模糊不清的一声低骂,他已俯身难耐的含堵住你口中的娇吟,一手胡乱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另一只手已掐着你袅娜的纤腰抚捏往下,似乎是终于解开了,你只听得玉带腰封连着衣袍囫囵落地的声音,卫秀已急急的脱掉了贴身的衣物,用手探了探你腿间已湿漉漉的一片,一边深吻着你,腰下摸索的一沉,就着你湿润的蜜津,缓缓的破开那温红狭窄的肉缝往里顶,几乎是在那滚烫坚硬的阴头刚被夹满,你与他便同时发出声舒爽的吸气,你因着催情露的药效早就情难自禁,不同于初次近乎折磨的性事,早已湿透的肉穴十分顺利的接纳了这青筋搏动的肉根,潮热紧致的细密吸裹匝实而销魂,卫秀被这绞紧的快感裹挟着几乎想不顾一切的一插到底,但目光无意瞥见了你雪白脖颈上还清晰可见的青紫淤痕,到底还是咬着牙强忍住了,只皱着眉闷哼了声,缓慢得近乎温柔的,一点点的深入,但这种缓慢的进度在已经被催情药效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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