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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寒面色绯红漠然坐起身,丢开手中物品。
他做好的造型已经乱了,如墨黑发因为汗水湿漉漉得黏在额前,雪白的面庞晕开了大面积的红,身上的礼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朱昆以扭曲的姿势趴在草坪上,后脑的伤口汩汩流血,地上有一个沾着血迹的石头。
越寒淡淡偏头看他,一条腿曲起:“我要演戏。
” 声音浅淡,宛若漫不经心的话语。
随后,他又一字一顿重复:“我、要、演、戏。
”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无法怀疑他话语中的决心。
倏然,他猛地回头,赤红的双眼紧锁来人。
那双眼睛泛着疯魔沉淀过后的坚定以及倔强,仿佛全天下没有可以动摇他的存在。
那双眼虽带着癫狂,却仍存澄澈清冽之意。
两个矛盾的极端冲撞,带来心灵上的震撼。
越寒泛着冷意的眸光,逐渐落在单反镜头上。
罗范范吓得手一哆嗦,急忙收起了单反。
越寒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他慢慢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朱昆小腿上,像是故意要踩着朱昆的“尸体”起来一般。
他平静地看着前方的人:“要曝光给媒体吗?” 罗范范看到这眼神,手指都在抖。
他说兰彻怎么突然往这边走,敢情是闻到味儿了。
可兰彻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只是单纯想给兰彻拍个vlog满足粉丝要求! 越寒的面上依旧染着红霞,耳根几乎能够滴血,他的语调也有些颤音。
却不是因为害怕,他耐心重复:“要曝光给媒体吗?” 罗范范焦急求助地看向兰彻。
兰彻好像对越寒极其有兴趣,目光不曾从他身上挪移开。
盯了许久,他淡薄的嘴唇微动:“是啊。
” 越寒浅浅笑了笑:“好啊。
” 反正他的黑料已经够多了,反正他已经够无药可救了,反正他的演艺生涯也就这样了。
多一桩丑闻少一桩,没有干系的。
对视顷刻,察觉到越寒的呼吸紊乱。
兰彻高抬贵手端起了罗范范的腕部,对准前方二人,越寒不躲不避直面镜头,有着超乎寻常地冷静。
兰彻走到越寒的身侧,狠力一脚将朱昆踹翻了个身,昏迷中的朱昆滚了一圈溢出痛吟,可因越寒那一击太重无法苏醒。
兰彻侧头:“拍到了吗?” 罗范范:“……拍到了。
” 兰彻收回视线朝越寒走近一步。
月下池边万籁俱寂,大殿内悠扬的音乐如万千丝缕萦绕耳畔。
他低头凝着仰视自己的少年,少年温热急促的呼吸如调皮的丝绒在他面上游走,指尖微动,微笑着发出真诚的邀请:“要一起上头条吗?” “寒哥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老半天,你脸都被冻红了!咦?你怎么换了个外套?” 陈昭在耳边叽叽喳喳,越寒什么都听不进去。
吹了许久的冷风,他体内的药效才降下。
方才的时间里,兰彻找了医生给他抽血,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明白兰彻为什么要帮自己。
就如同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兰彻要给自己递房卡。
第一次他是意外捡到,那这一次呢? 越寒认真地看着陈昭:“一个人给你递房卡是什么意思?” 陈昭怔了怔:“上来就递吗?有感情基础吗?” “……没见过几次,但是见过。
” “那就是约.炮,一夜-情的意思。
” 越寒面色微愣,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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