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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巨浪,哪怕还是这种被俯视着的熏天赫地的压迫感,其承载的希望却让人愿意倾其所有来交换。
像僵尸似得拖着沉重的四肢挪到车边,就几乎花了他所有的力气。
凉风嗖嗖地往衣服里钻,豆大的汗珠还是肆无忌惮地顺着脸颊往下滑。
可是安寄远站到车边就懵了。
桃木棕的卡宴,绝对舒适的真皮座椅,只是tun上的伤疼得他微微用手一碰就像是触电了似得,更不用说坐下去了。
季杭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看了看安寄远,什么话没说就拉开副驾驶的门,弯着腰探进身子就把副驾的座椅靠背折了下来,然后将整个座位往车头方向推到底,副驾后边突然就留出了一大块空间。
季杭一指后座,“去趴好。
” 安寄远的脑袋砰得一声就炸开了,刚刚季杭威胁的语声回响在耳廓边。
他甚至不敢大幅度地张望,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纵使是荒无人烟的深夜,却让他莫名心悸,“哥别在这儿好不好……” 季杭淡淡用眼尾扫过他像兔子似通红的耳根,“嫌后座不够舒服,你可以选择趴在引擎盖上。
” 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呼之欲出的二氧化碳给本就滚烫的脸颊持续加温,安寄远左右踟蹰着,再不敢认为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季杭去后备箱拿了一袋东西拎在手上,回来看到人还直愣愣站在那里,脸色刷得就冷了,“每件事情都要两遍三遍地说,学不会是不是!” 安寄远心里再揣揣不安,也是不敢明目张胆得跟季杭逆着来。
在办公室那劈头盖脸的一顿皮带他觉得冤枉,但是这没交没待的夜不归家,不接电话失联,是他玩火,人赃俱获。
安寄远打开后门,咬着牙根趴到了座位上。
季杭关了门,自己从副驾的一侧灵巧地跳到座位后边留出来的那块空地,顺手将门带上。
一时间,这小小的密闭空间里,就只剩下兄弟两人温热的呼吸声萦绕交汇。
低低沉沉,浅浅疏疏。
安寄远狂跳的心脏砰砰砰撞击着沙发座椅,胸腔的震动清晰地挑拨着他的感官。
季杭打开了车内的顶灯,随口吩咐,“裤子脱了。
” 还是早上那根皮带,那条西裤,安寄远触碰到铜扣的右手一顿,解开了皮带,手却停在裤腰上怎么都没有勇气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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