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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刺激,反而让她在一时半刻中连半点眼泪都流不下来。
其他人都这样惨死,暴尸荒野,只怕师父也凶多吉少了吧……是什么人一夜之间就将厉鬼道灭门?厉鬼道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从来不曾竖敌,遑论灭门这种惨事…… 袖姑娘从房中出来,轻轻掩上房门,叹息了一声。
“如何?”薄子夏的声音在颤抖。
她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在袖姑娘说出来之前,仿佛都还要转还的余地。
“都死了,凶手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不知是何人所为。
”袖姑娘神色凝重地将一绺头发别到耳后,她雪白的袖子上沾了些血迹,然而她格外镇静,“子夏,我守在此处,你快点回城里去通知厉鬼道隐匿其中的门人回来。
” 从厉鬼道到城里,一来一回再加上通知众人的功夫,少说也要一整天。
薄子夏想着袖姑娘晚上要独自伴着这满山的死人不知过多久,心里有点犹豫。
袖姑娘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是有些怜悯,但随即就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等什么?快走。
”袖姑娘转过身背对着薄子夏往山上走。
她的长发被风撩起来,吹拂到薄子夏的脸上,也是一股血腥的气味。
“袖姑娘……”薄子夏犹豫了许久,终于问道,“师父是怎么死的?” 袖姑娘顿了一下,语气缓和许多,斟酌着词句:“道主是被一剑贯胸而亡,他死前并没有受太多折磨。
” 薄子夏点头,说句“晓得了”,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她闭着眼睛,却觉得血的气味铺天盖地而来,心脏也沉甸甸地疼着。
每走在山路上的一步,都像是踩着棉花一般。
见薄子夏走远了,天空忽然又暗下来,山岚从山脚往上聚起来,好像是要下雨。
袖姑娘沿着山路继续走,到一棵大树前停下脚步,她看见树干下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穿着奇异的露臂服装,手腕上戴着一大串有尖锐饰物的手镯。
袖姑娘望着她,手握紧了剑柄,几次要拔剑出鞘,却终究又停了下来。
“白袖萝,不敢杀我?”对方冷笑望着她,像在挑衅。
“杀了你也无济于事,我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你杀的。
”袖姑娘把剑又挂在身后,雪白的袖子在风中飞舞。
“薄子夏已经走了吗?”那个女子又问道。
袖姑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着山中的云雾,轻声说:“但是你做得太过了,厉鬼道上下几十条人命,谁能还得起。
” 女子低低一笑:“白袖萝,你错了。
这些人命,本来就不是为了偿还的。
何况,你不也是……” 袖姑娘打断了她:“只为薄子夏一人,值得吗?” “我可以为她做更多,不想再听你问我是否值得。
白袖萝,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添麻烦。
” “厉鬼道在城中大约还有十几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的胜算并不大……舍脂。
”袖姑娘慢慢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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