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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愣了一下,听话地不翻找,献宝似的把苹果灯递给卫珖,即使他已猜到小主子很可能像以前那样嘲讽他的笨拙,将花灯摔了。
卫珖接过来,垂眼瞥了一眼。
然后,吃了。
哑叔愣愣地盯着小主子。
“以后不准偷学梵元鬼录。
”卫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手。
哑叔犹豫了。
他抬起头偷偷去小主子,对上卫珖瞥来的目光,他缩了下肩,挣扎之后,才勉强点了头。
卫珖知道哑叔在偷学,虽然只学了第一重,可那功法毕竟邪门,反噬力太强,轻易左右一个人的悲喜情绪,能不动还是不动为好。
至于他? 即使书被老东西撕了也没所谓,他修炼这邪功几十年,早就刻在记忆里了。
自宫从来不是修炼梵元鬼录的必要,而是捷径。
卫珖将一大堆药交给哑叔,哑叔茫然地望着他。
是给老东西的药。
卫珖详细地对哑叔说了这些药的用法。
哑叔笑着使劲儿点头,点头。
第二天清晨,卫渡让哑叔将一套衣服悄悄放进卫珖的房中。
他转身就走,烧残的手费力地飞快转着轮椅轮子,逃一样。
他怕,怕儿子知道这衣服是他给他的生辰礼物,会被轻易踩在脚下。
他怕,怕儿子落过来的目光冷漠甚至带着嘲嗤。
卫珖站在阴影里,望着老东西仓皇离去的背影。
他垂下眼,去看脚下自己的影子。
重来一次代表什么?那些恨与执念好像已经困在封存的棺木中。
他时常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自己仿佛是个归来的局外人。
卫珖回到房中,换上老东西给他准备的衣服。
卫渡正在烦躁地翻着书册,又扭头问哑叔:“让你煮的长寿面煮了没有?” 哑叔忙不迭点头。
卫渡头,卫珖的时候愣了一下。
一身雪缎的少年郎站在门口,是他已经长大的儿子,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瞬间,卫渡后悔了。
如初恨与执念不是那样深,是不是可以和儿子成为正常的父子关系?可是玉檀下的鲜血让他走不出血仇深海的困束。
“要离开一段时间。
”卫珖说。
“你要去哪儿?”卫渡残缺的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儿子。
儿子长大了,不听话,不能再被他左右。
卫珖垂眼望着这个曾经爱过尊过也恨过的父亲。
他探手,掌心慢悠悠地抚过老东西遍布烧疤的脸。
“你、你干什么!”卫渡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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