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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口述的时候避免凄酸,又很自然地为对方、为自己开脱。
很正常的,谁被偷看家丑都会下意识恼怒,更何况那是温敬恺。
温敬恺嘛,物理大小测从来都满分的天才选手,迈上领奖台一直轻轻松松的上帝宠儿,他的人生不被任何丑陋的事物要挟,永远值得相信,永远值得最欣欣向荣的风光。
江书久夸温敬恺的语速比她讲故事的语速要快一些,陆聿哲脑子还在那句好像表白的话语停留时,她已经将时间轴拨回了当下:“第一次见面他对我印象肯定很差,所以我没有想到回国一次偶然相亲后他会向我提出结婚请求。
哪怕上高中、念大学时我们也单独相处过几次,但每次他的表现都很平静,也许他一直对我当年撞到他家家丑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 有一片枫叶缓缓落在两人面前的草坪上,陆聿哲一时没有说话,江书久目光涣散,直到被落叶翻动唤醒。
几近黄昏,树间的暖黄日光已经很微弱。
陆聿哲明白江书久今日的讲述完完全全不需要任何回应,她只是需要一个出口去梳理自己收藏了很多年的心事。
在爱情里别扭的人容易身陷别扭,比如在顶级期刊发表过一丝不苟学术论文的Dr.Jiang却很难用可视化的数据去判断这条略显草率的婚姻道路是否正确,也没办法在很短的时间里向自己的丈夫要求承诺定会永结同心,她只好小心翼翼触碰这些已经翻页了很久的险要的旧事,安慰自己还好有过往可以用来怀缅。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江书久估摸着再不回工位下次去交工作报告时可能会被教授单独点拨。
她深吸一口气,用手侧扫了扫长裙裙摆,笑着站起身向陆聿哲道别,说有机会回家那边再一起出去春游秋游晒太阳,还说到时候他一定要带上他青春的女主角。
陆聿哲大方收下江书久的祝福,随她站起身,看她蹦两下后迈着愉悦的步伐向学院楼的方向去。
在她走出三米后陆聿哲叫住她。
江书久回头,看起来脸上还带着二十岁出头时与professor争辩结束的中二气,问他还有什么事吗,“难道真的需要我带你回生科院的楼?” 陆聿哲摇摇头,他问:“当年你在公园说自己有做过美梦,斯人已逝的那个‘斯人’是不是就是…” 江书久赶紧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陆聿哲你不要咒他啦,麻烦呸呸呸几下,我那位旧人万岁。
” 陆聿哲知道故事没有讲完,但亲历者今日不太愿意再写续章,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件困难的事情。
刚巧手机上赵女士发来讲座结束的讯息,她提醒他最好在十分钟以内开车去楼下接驾,接下来会有一个饭局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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