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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的身体在经过几天休养之后好了很多,能下床起来走动了,她开始尝试给沈舒宁做饭。
“看起来又失败了。
” 她坐在沈舒宁对面,看着沈舒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做得不怎么样,憋眉思索道:“为什么我做的饭菜没有以前好吃呢?明明都是按着那些步骤做的。
” 沈舒宁艰难吞下口中咸腻的蛋羹。
那感觉就像是没有生的鸡蛋在盐巴里滚上一圈,温湿的粘液从喉咙里流下,他的胃部产生了强烈的不适,就像是喝下了硫酸一样,呕吐的欲望强烈。
看着裴念失落的表情,他知道他又搞砸了。
很糟糕,他明明想要装作很好吃的样子,来告诉他的未婚妻她做得和以前一样,但他的身体却无法自然的做出好吃的状态,最真实的反映了食物的味道指数。
他喝了一点水,清了清喉咙,“没事,其实味道还可以,我很喜欢吃的。
” 话说完,就捂嘴往旁边咳了咳。
腥味从肠道涌了上来,冲入喉咙和鼻腔,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起身,手指碰落了刀叉,看着还在思索的未婚妻,他声音急促,“抱歉,念念,我去下洗漱间。
” “啊,好的。
” 沈舒宁离开餐椅,推开洗漱间的门,径直走向最里面不怎么用的马桶,手扶住墙壁不断干呕着。
他的眼睛起了一层水雾,遮住了漆黑的眼瞳,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可怜。
尽管他很努力的想要吐出来吃进去的那些东西,但是流出来的也只是酸水,并且它们流出来的过程让沈舒宁感受到了一种灼烧感,就像是有一块火炭在里面翻滚一样。
恶心,痉挛—— 沈舒宁迫不得已,将手指伸入喉咙眼,戳着喉咙眼的软肉。
“呕……” 他松开手。
他终于把那些东西吐了出来。
黄稠粘腻的蛋羹碎末和着喝下去的水混在一起落入马桶里,水上漂浮了一层稀淡的油,还在上面打着转。
沈舒宁看了一眼,连忙移开视线,恶心得又弯身呕了一下。
他相信再看一眼的话,他会连肠子都吐出来,这不是在开玩笑。
他踉跄着走到洗漱台,洗干净手后漱了口,确定没什么异味后才靠着墙壁喘气。
冰凉的墙壁让他缓了过来,他站直身体,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物,调整好状态好这才伸手去碰门。
在碰到门的时候,沈舒宁打了一个寒颤。
这种感觉很奇怪,甚至你不知道如何去精准的描述它。
就像半夜你迷迷糊糊醒来,迷迷糊糊正准备继续睡的时候浑身一凉,不敢动弹,因为那么一瞬间,你觉得你的床边站了一个东西,它正凝视着你,而它的眼神让你感到极深的恐惧与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你无法睁开眼睛去看。
它是可怕的未知。
沈舒宁此时就处于这种情况。
然而现在是白天,并且今天天气不错,而裴念也在外面,此时的他又是一个再正常无比的人,按理说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才对。
就像是回到了那天雷雨交加的夜晚,他握住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态。
自己吓自己罢了,可能是前段时间几天没睡觉,导致神经出现了不良反应。
沈舒宁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裴念,表情又是担忧又是愧疚。
她似乎被沈舒宁突然地开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伸出手抱住沈舒宁,嗓音闷闷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做的这么差劲。
” 沈舒宁差点停掉的心脏慢慢恢复跳动,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回抱住裴念,“我没事,不用在意。
” 裴念将脑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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