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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每次一滑,沈居霖就觉得自己要掉下去,胆战心惊地盯着地上的路。
在柳父再次摔倒时,沈居霖再承受不住,不肯再让人背,让人扶着自己下山。
柳父和田安一起扶,期间两人各自又滑了一次,每次一滑,就会带得沈居霖也跟着摔,还每次都要碰到伤,要不是看着马车越来越近,他都想要昏过去了。
等到把他弄上马车,一群人都出了一身汗,田安总觉得这些人是故意,但他自己也走得战战兢兢,就觉得摔倒正常。
一时间也分不清逍遥村的人到底是不是故意。
但无论如何,主子被他们弄得摔得这么惨,他们就有错。
看着马车远去,柳父嘴角勾了勾:“上山,回村。
” 回去的路上,几人都挺高兴,柳父还哼起了歌谣。
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夜里。
柳思安拿着火把站在村口,看到一行人忙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 “路不好走。
”苏允嫣叹息一声:“一路上摔了好多次。
” 柳思安一惊,“你们有没有摔着?” 我们没摔着,沈居霖摔着了。
但这话不能说,苏允嫣摆摆手:“我在前面开路,拿着棍子,没有摔。
爹摔得比较惨。
” 父女三人回自家院子,一路上柳思安很是沉默。
进屋后,她给柳父端了热水。
又给苏允嫣送了一盆进屋,没有立刻离开,问:“今日你们送下山的,是沈大人吗?” “是!”苏允嫣坦坦荡荡:“他非要见你,爹觉得你要成亲了不宜见外人。
就算柒大哥不生气,咱们家也不能这样欺负他。
对吧?” 柳思安垂下眼:“我不一定见他。
” 苏允嫣一脸不信:“你会舍得不见?” 好半晌,苏允嫣手都烫热了,才听到她问:“听说他来的时候身上有病,这段时间都在养病吗?” 还在问这种话,是觉得他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苏允嫣有些无语:“他那样的人,想要去哪儿也不是非要自己走,让人抬着也一样。
” 直白点说,他不是因为来不了,而是因为不想来。
屋中气氛凝滞,苏允嫣洗漱完,道:“姐姐,我和爹这都是为了谁?那是朝廷官员,得罪了可是要被砍头的!” 柳思安闭了闭眼:“他伤得重吗?” 苏允嫣没好气:“很重,要死了!” 柳思安:“……”真那么重,送他下山的几人又如何能够平安回来? “回去歇着,过两天就是你的好日子。
”苏允嫣推她出门:“要是睡不好,到时候气色也不好。
成亲一辈子就一次,可不能留下遗憾。
” 这一回,沈居霖手都折了,这种伤于官员来说很重,一个弄不好就得丢官。
伤养好之前,他不可能离开凉州城。
只要柳思安一成亲,应该就不会再跟他离开了。
至于跑去探望,之前沈居霖在土寨伤得那么重她都没去,这一回应该也不会去才对。
为妨意外,苏允嫣连医书都放下了,从早到晚亲自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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