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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之亦面露微笑,在席上还礼:“公子。
” 贾氏看看馥之,又看看姚虔与顾昀二人,柔声问道:“少敬君与甫辰俱在朝中,可曾见过?” 姚虔莞尔,道:“曾在宜春亭会上曾有一面之缘。
” “哦?”顾铣微讶,看看顾昀,片刻,轻笑了两声。
话音落去,却无人接话,室中忽而一时静下来。
顾铣伸手往案上取水盏,贾氏上前,替他端上前。
顾昀看向对面,发现姚虔正注视着他,烛火中,目光平静。
许是喝得太猛,顾铣突然咳了起来,贾氏忙把水盏放下,又是递巾帕又是拍背。
顾铣咳了几声,摇头让贾氏停下,歉然望向姚虔:“唐突了少敬。
” 姚虔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忧虑,问:“孟贤身体至今未痊愈?” 顾铣苦笑:“比起先时已是大好,只每日仍咳痰,太医来看过数次,也不甚见效。
” 姚虔沉吟,片刻,道:“虔侄女亦通岐黄,可为孟贤诊察一二。
”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讶。
“贵侄女?”顾铣看向馥之。
顾昀亦是诧然,眼睛转向一旁,只见馥之脸上亦有些意外之色。
“孟贤放心,馥之幼时体弱,曾送至陈勰陈扁鹊门下多年,医术亦习得一二。
”只听姚虔微笑道。
听得陈勰名号,顾铣夫妇更是惊异。
顾铣看着馥之,目光微怔。
贾氏面上浮起一抹喜色,看看馥之,对顾铣说:“如此,请女君一探却是极好。
” 顾铣本是陈勰救起,无奈他一去不返,如今听到馥之曾得其亲传,怎不喜出望外。
顾铣垂眸沉吟,片刻,向姚虔一礼:“如此,有劳少敬及贵侄女。
” 姚虔笑笑,馥之起身离席,走上前去。
顾昀心中亦是一松。
当时请得陈勰之后,馥之与陈勰的关系他便猜出了七八分,而那日在宜春亭再见馥之,他便也萌生出请她来为叔父医治的心思。
只是馥之如今在人前已是世家中的闺阁女子,请她再以扁鹊之身示人却是不妥。
不料今日,姚虔竟主动说出,倒为他省去一桩心事。
馥之自从知道叔父在氐卢山采得的银瓣杜若是给了顾铣,便已明白此人与叔父情分匪浅,听得叔父要自己诊察,亦并无多大惊讶。
见她到来,贾氏向一旁稍稍退开。
馥之在榻前坐下,向顾铣一礼:“请大司马赐脉。
” 她的声音轻柔,隐隐勾起些心底的过往。
顾铣看着她,笑笑,伸出左手。
馥之将袖口稍稍挽起,手指按在顾铣的腕上。
香烟静静,烛光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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