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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起伏着的胸肌结实饱满,又长了一副刚毅的面容,拧着眉凶人时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有一种糙劲儿。
看着是真凶,也好带劲儿。
闻玉书像是被他吓到了,浑身湿透的身体一个哆嗦,撇了撇嘴,眼圈就红了。
“嘿……”蒋衡惊愕,黑着一张俊脸,语气不爽:“老子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掉上猫尿了?” 闻玉书害怕他,含糊地哽咽了一声,胆怯的往后缩了缩。
蒋衡脸色更不好看了,扯了扯嘴角,想讽刺个一两句,还没说就听有人叫他,偏了偏头。
一伙穿着脏褂子男人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呼啦啦过来,扬声和蒋衡打了招呼,喊哥。
蒋衡当过几年兵,在部队混得不错,一个月八九块钱,要不是后来他老娘重病在家,也没个人照顾,他也不能这么早退伍,一直到他娘去世也没回去。
他有能耐,又见过大世面,村儿里这些小伙子也都服他。
最先打招呼的王二晒得黝黑,就一口牙说起话来白得反光,眼睛往蒋衡旁边一瞅,惊讶: “呦,这不是闻家那个小傻子嘛,坐这儿干嘛呢。
” 蒋衡那些讽刺的话咽回去了,愣了一下,回过头,仔细瞧了瞧闻玉书。
闻玉书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有些长,湿漉漉地耷拉在秀气的眉下,农村人大多都在田里晒得黝黑,他不一样,洗掉外壳的土,里面儿又白又嫩,一双黑眼睛干净的让蒋衡想起山上的往下流的水,没被污染过,很清,很亮,现在不敢看他,单单纯纯的装着害怕。
眼圈也有些发红,害怕的弄着手指,想哭,又不敢哭。
蒋衡啧了一声,心里那股火气彻底没了,但想起来闻玉书刚刚喷了他一脸水,还是忍不住嫌弃,捡起地上褂子拍了拍土,道: “洗干净了像换了个人。
行了,回家去。
以后离河远点儿。
” 闻玉书没错过他眼神中的嫌弃,在心里对系统骂骂咧咧,委屈地皱巴着脸,含糊嘟囔: “脚……脚疼。
” 蒋衡眉毛一挑。
王二一听就笑了,拿话逗他:“小傻子脚疼啊?用不用叫你媳妇儿来背你啊,啊?” 其他男人一听这话便开始哈哈笑,也有人酸溜溜的说。
“那闻玉琼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给个傻子,可惜了。
” 其中一个男生也觉得遗憾:“嗐,谁让闻家养了她十好几年呢。
” 蒋衡从大褂里掏出烟盒,拿出根烟叼着,看向前面,闻玉书不知道这些人哈哈大笑是在逗他,一脸认真的说不要媳妇背,要对媳妇好。
他单纯的话又引起一场笑,没什么恶意不恶意的,就是拿他当乐子,但小傻子不明所以,傻乎乎地跟着呲着小白牙嘿嘿笑。
蒋衡掐了烟,走过去:“行了,我也得回去换衣服,走吧,闻家那小子,顺便送你回去。
” 闻玉书“哦”了一声,爬起来。
原主认识蒋衡,只是没说过两次话,他按照记忆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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