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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的脑袋无意识的轻颤起来,那是一个人在无措的状态下真实的反应。
简轩仪低头望她,一字一句咬牙说:“据说,o记盛气凌人时,堂主们压迫下席叔开了个会,会上严命交代过,谁也不许动你爸爸,说是私人恩怨。
身为黑路上的,席叔有多残酷舔血我从小见到大,别人咬他一口,他定把那人弄个粉碎不堪,为什么他不许手底下的人动你爸爸?” 阿雅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你爸在o记并没有后台,暗地里使绊子弄没了轻而易举的事,我老头子原本真有那个打算的,不瞒你说阿雅,席城一派在香港只手遮天,真把人弄了警方毫无办法,最后也只会是协议了事。
” …… 残阳渐渐隐没在山头,阿雅坐在通往陵园的公交车上,低头想许多事。
却像乱麻一样,她理不清。
下了车,往爹地的墓地方向走,陵园的风带着冷意,穿过薄薄的校服袖子,扑在她的皮肤上。
她打了个哆嗦,想起简轩仪最后看着她说的那句话:“阿雅,席叔为什么要放过你爸,明明看着是你爸置他死地在前,很反常不是吗?他可不是烂好人,你仔细想想,我也还没想明白,你爸爸的事,你回忆回忆。
” 阿雅一路细想回忆,仍无头绪。
不经意地抬头,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低头弓背,双手交握在身前,爹地的墓地上一束祭奠白菊。
“……顾叔叔?” 那人蓦地回头,看见了她,匆匆倒了杯中的酒就走。
“顾叔叔!”阿雅追上去,正是爹地以前的老同事,后来她被两个歹人跟踪,曾想借住这位警察叔叔家,但被拒绝。
见追不上,阿雅小声说:“谢谢顾叔叔,还记得我爹地,肯来看看他……” 兴许是这句话,顾恒停下脚步,攥住了拳头。
阿雅背着书包跪下来,把手里的一小束摘下的小白花送到爸爸面前,手指轻轻地拂去爸爸照片上的灰尘,泪光闪烁中轻轻一叹:“总觉得爹地还没走,一晃却一个多月了,画面还是爹地和顾叔叔您下班了,一起在巷子里喝几杯,我跑去送烟……” “阿雅。
”顾恒嗓哑地出声,和何敬国的交情从二十多岁进警署开始,可是…… “世道如此,几近苍凉,顾叔叔有顾叔叔的难处,知道是错,心里难安,才偷偷跟你爸爸道歉来了。
可是啊,顾叔叔上有老下有小,警署混了十来年还是个出警的警司,想保护你,只有心没有力。
” 阿雅抬头,有些疑惑。
顾恒双手附背,盯着照片上一脸正气绯然的年轻时的何敬国,“你现在到了席城手上,你爸闭不了眼。
” “顾叔叔?”阿雅猛地站起来。
顾恒苦笑,“阿雅,眼睛要识清楚人。
席城那个人……虎兽之类,灭无人性,我为什么不敢帮你?不止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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