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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大衣,坐著渐渐还是热出汗来,吃得又热,任宁远额上出了汗,他又不是会一脱再脱的人,曲同秋就尽职尽责地给他扇风,弄出点凉快来。
楚漠终於受不了地翻了白眼:“奴才样。
” 曲同秋说:“我不是。
” “还敢说你不是?只差一刀你就是个太监了。
你是宁远家养的狗啊?” 任宁远放下筷子:“楚漠,你别总找他的碴。
” “他都做成那样了,我还用得著去‘找’吗?”楚漠说著又朝曲同秋瞪了一眼,“你小心点,要落在我手里,非虐死你不可。
” 曲同秋被说得哆嗦了一下。
“好了。
楚漠,你何必针对他,你手下那些人,又象话到哪里去。
别说剥虾壳,喂你吃他们也做得出来。
” 楚漠倒是被说得笑了:“靠,你别恶心我。
那一群没两个长得像样的。
” “庄维回去也一段时间了吧。
什麽时候再来?” “下礼拜。
等国内接管的这本杂志上了轨道,他就不用两头跑了。
” 话题又回了正轨,两人继续谈他们的正事。
而曲同秋到现在才把用来辩驳楚漠的话想出来,不过争论的时机已经过了,不善辩的人就是吃亏。
他想说的是,其实他为任宁远做的,比起任宁远帮过他的,根本微不足道。
任宁远关照他,他伺候任宁远,彼此的善意是对等的,有来有往。
只是任宁远在高处,他在低处,看起来就显得卑微。
别人看著可能会说得不好听,但他自己觉得挺好,挺平等的。
可能小人物的标准,和大人物的不一样。
他真觉得挺好的。
请的病假休完之后,曲同秋又回去公司上班。
歇了这麽长段时间,成天就是吃吃睡睡,人都胖了些,身体也养好了。
但不知是不是懒散久了的缘故,明明晚上睡眠质量挺好,第二天却总是爬不起来,总觉得困倦。
之前大多是睡到自然醒,不觉得有什麽,现在需要早起上班,那种挥之不去的困乏还真让他有些烦恼。
这天就是因为晕晕沈沈,差点迟到,一路拼命跑著赶去打卡,结果在电梯口跟人撞了,咖啡泼了一身。
这天穿的是自己的便宜衣服,脏了倒也算了,但任宁远给的手表和公事包他是当成护身符一般从不离身,包还能擦干净,表带则被弄脏了,把他心疼得一个早上没法好好做事,整个心慌意乱,觉得非常对不起任宁远。
下了班就揣著表,去找专卖店看看能不能帮忙清洁,他自己没独自来过这种名品店,进门略微有些穷人的忐忑,想先看看别人是怎麽做的。
站了一站,看见一个皮肤白皙卷发浓密的美貌女人在柜台前和店员说话,长得相当年轻甜美,声音也是软软甜甜,曲同秋隐约觉得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正费力思索,又见一个店员捧了盒子出来给她,礼貌道:“楚小姐,抱歉让您久等了。
” 曲同秋“啊”了一声,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不由开口道:“楚纤。
” 女人闻声转过头,看他一眼,有些困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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