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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没跟着原著走,她把原主的性格扔到一边,没被激怒,只道:“你压得我好冷。
” 什、什么? 为了保持威胁,他不可避免地跟薛玉霄有身体上的接触。
而薛玉霄刚刚脱了外披,上半身的轻纱绣襦十分单薄,而他天生的寒冷之气贴过去,颇有些凉飕飕的。
就在裴饮雪微怔的刹那,薛玉霄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借助漆木床角将短匕撞飞,在匕首飞出去的碰撞声中,单手抽出勒住下裙的腰带,非常利索地将裴饮雪双手反剪捆绑。
她扯下床幔,撕开一块堵住他的嘴,以防男主太过三贞九烈咬舌自尽,随后把捆住了的裴饮雪扔在床榻内侧,将金错刀捡了回来。
“裴郎君。
”薛玉霄刚刚穿书,过量饮酒,已经很困了。
她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柄刀,扔回他怀里,“十万钱,还你。
” 说完倒头就睡。
裴饮雪:“……” 过了半晌,她又转过身,把裴饮雪身上的衣服系好:“你放心,我不碰你,但在外面记得叫妻主。
” 裴饮雪说不出话,只能默默点头。
薛玉霄很快睡着了。
而新嫁的裴郎君彻夜未眠。
他望着那柄刀,时不时又看一看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薛三娘子。
想不通。
根本想不通。
她究竟为何这样? 第2章 第2章 裴饮雪一夜未眠。
他被捆缚着,无法动弹。
即便金错刀被抛掷在怀,也不能有所行动。
但此时此刻,填塞他脑海的最大疑问是,薛玉霄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为什么并不发怒、也毫不意外。
为何应对自如,情绪稳定地连眼瞳都不震颤一下?最重要的是,她为何不追究他的罪过、不介意一个对她的身家性命虎视眈眈的人睡在她卧榻之侧? 这不是传言中那个睚眦必报的薛三娘子。
她绑得不算太牢固,一个时辰后,裴饮雪将捆着手的腰带解开,恢复了自由。
他重新收好匕首,坐在漆木床靠内侧角落的地方,安静地看着她。
就如她说得那样,薛三娘一死,他的亲族上下,甚至整个河东裴氏都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若非到了绝路,他不能对薛玉霄动手。
裴饮雪觉得她睡醒了、酒醒之后会处置自己。
要怎么处置呢,也剥皮做一面鼓?裴饮雪无波无澜、神情沉寂地猜想着。
不,这样没有新意的玩法,她应该已经厌倦了。
裴饮雪稍整衣袖,正襟而坐。
他望着天边的晨光一点点顺着窗棂漫透过来,朝霞穿过竹片穿成的卷帘。
在这样漫长等待、反复思考,以及对自己死期的估量下。
他连对那种残忍下场的恐惧都渐渐消失,窗外响起莺鸟初啼、冷风簌簌地撞落在竹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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