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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能像星星一样,”她抬头,望着被风吹皱的清凌湖面,“你父亲像你这么小的时候,每一天都过得很不好。
” 她又对上他的眼睛,说,“他甚至还没有娘亲过得好,娘亲小的时候,身边有你的外祖母,可他什么也没有。
” 他的眼睛大睁了一点,似懂非懂。
“他不是不喜欢星星,只是第一次做父亲,不知道怎么跟星星相处。
”戚寸心鬓边的浅发微拂,她伸手轻轻勾到耳后,朝身边的小孩儿笑了一下,“他已经在努力地靠近你了,你也要再努力一点靠近他。
” 出了樱桃林,再沿山野小径走一段路便回到了竹楼小院,谢濯星和小黑猫在院子里玩儿,谢缈正在室内翻看从月童送来的信件,而戚寸心瞧见桌上的两个油纸包,她“咦”了一声,走过去打开来。
一袋是奶酥烧饼,一袋是麻糖。
她抬头见谢缈坐在罗汉榻上,仍低垂眼帘看信,手中捏了一会儿茶盏也未放下,她放下油纸袋,走过去捧起他的脸。
谢缈被迫仰头的瞬间,她的亲吻来得这样突然。
手中茶盏骤然扣在案上,发出清晰的声响,她蜻蜓点水便要退开,却被他扣住后脑深吻。
风炉内的茶水煮沸,热烟不断缭绕而出。
她不慎被热烟烫了一下手背,她才皱眉,他便松开她,随即握住她的手腕,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他看见她白皙的手背上添了微红的一片。
“疼吗?” 他抬眼。
“只是这么熏了一下,也不算疼。
”戚寸心摇了摇头。
他盯着她的手背,忽而低首轻轻地吹了吹。
凉凉的风拂过,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在这样明亮的天光里,她打量着他的面容,忍不住扬起嘴角。
“缈缈,你怎么会忽然给我买奶酥烧饼啊?”她问。
“你昨晚梦呓,说了三次‘奶酥烧饼’,五次‘好吃’。
”他的嗓音清泠动听,说罢又吹了吹她的手背。
“……我说了吗?”戚寸心面露疑惑。
他又抬起头来看她,“说了。
” “那麻糖呢?” 戚寸心凑近他,故意问,“麻糖好像不是我喜欢吃的,你买给谁的?” 他抿起唇,不说话了。
戚寸心忍不住笑,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缈缈,送礼物要自己送,不要假手他人,我可不会帮你。
” 正值午时,春喜在厨房里忙着生火做饭,戚寸心纵然做皇后做了六七年,却也总不避讳庖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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