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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解释? 难不成奚微真的欺过他、霸过他?七年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吧?奚微一点也想不起来,倒是记得钟慎一开始就乖巧得很,虽然笨拙但一直努力讨好奚微,是个非常敬业的情人,否则奚微也不会在初夜失败后还留着他。
算了。
奚微默然望着夜色,心想,他没必要给钟慎找解释。
回顾过往七年,钟慎在他面前一直戴着面具,面具下那张脸什么模样,他从来不了解。
既然不了解,想来钟慎在背后骂他也不算稀奇,哪有员工不骂老板的?他见过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他之前觉得钟慎的心机不高明,做事总露痕迹。
现在再想,这反而是钟慎的高明之处,扮猪吃虎,连他也蒙蔽了。
奚微按了按眉心,烦躁不减,下车走到湖边。
他终于后悔,情人不该养这么多年,不论有没有感情,同一个物件在身边摆太久,容易形成习惯,丢掉的那天主人难免心里不适。
七年实在漫长,长到连这片湖钟慎也陪他看过无数遍。
有一回,是两年多以前,奚微庆祝二十七岁生日,夜里从众星捧月的酒宴上回来,发现钟慎在湖畔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
钟慎手里捧着一罐泥土,告诉他,是在附近挖的,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那天奚微喝了不少酒,醉意醺着夜色,他施施然下车,拽住钟慎的衣领亲了口对方,嘲讽道:“一罐破泥,你糊弄谁呢?丢进狗窝里小白都不要。
”随后一扬手,把玻璃罐扔进了水里。
湖岸边水浅,钟慎竟然立刻翻过围栏,趟进水里把罐子捞了回来。
上岸时他身上沾满了泥水,脏污不堪,只有玻璃罐被他洗干净了,又递给奚微。
钟慎说:“等我说完‘生日快乐’再扔行吗?” 奚微漫不经心:“我今天听腻了,不差你一句。
” 他真是喝醉了,拿到手里又想扔,钟慎早有预料,牢牢按住他的手,有点难堪地说:“这个礼物有用意的……” 奚微好奇听着。
可能是见他醉酒,没平时严肃,钟慎也敞开了说:“我不想送你用钱能买到的东西,你也不稀罕。
” “所以你就送了个一文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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