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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像被零下一百九十五点八度的液氮扫了一次,冻了个邦邦硬、心飞扬 徐西临和窦寻在玄关处大眼瞪小眼片刻,飞扬的心绪各自碰撞了一下,落成一式两份的心声“我操”,分头冲进两处胸口,掷地铿锵。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请家长 一顿家宴,从坐定开始,祝小程就开启了她例行的倾诉。
徐外婆带着戏腔跟着长吁短叹,杜阿姨负责陪哭,而徐西临和窦寻这对假装不认识的“仇敌”各自瘫着如丧考妣的脸。
徐进则是让祝小程的车轱辘话烦得要发疯,她跟那俩熊孩子一道,摆出了三足鼎立的低气压,被锁在地下室的豆豆狗不时发出野狼一样的呼天抢地。
窦寻知道祝小程想把他送到别人家住几天,好腾出场地供他们两口子发挥。
老实说,他们家那个乌烟瘴气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反正这些年来,他寄人篱下也习惯了。
他身无长物,只能随着付他生活费的窦俊梁与祝小程安排,小时候对父母不切实际的期待已经随着反复的落空而麻木了,窦寻本想着在六中凑合几个月,落一落脚,就尽快考个大学走,让那对奇葩爱谁谁去。
谁知道祝小程会把他徐西临家! 窦寻一看徐西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从“相看两厌”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俩是达成了统一一致的。
而他在六中念不到一个学期,学校附近恐怕没人愿意给他短租,刚跟吴涛他们那伙人闹了不痛快,住宿舍也是一堆麻烦事。
窦寻在祝小程絮絮叨叨的背景音里思前想后,最后打定了主意,心想:“干脆,我去学校附近找个酒店住算了。
” 想住多久住多久,有人给打扫卫生,还能顺便解决一下三餐完美。
徐外婆轻声细语地对窦寻说让他放心住的时候,窦寻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我……” 可他只来得及蹦出一个字,徐外婆突然伸出手,在他头顶和脸侧摸了摸。
她的手有点枯瘦,人老了,肌肤就不饱满了,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依然白皙。
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水润的镯子,袖口透出一股香皂味,当中还隐约夹着一点旧式国产护肤品的香,是十几年前女人们用的那种窦寻轻轻抽动了一下鼻子他奶奶生前就是这个味道。
“是叫百雀羚?郁美净?还是什么夜来香的雪花膏?”窦寻刚才严丝合缝的思绪突然凌空劈了叉。
“可怜的。
”徐外婆说,“你妈妈说你读书老灵的,几岁啦?” 窦寻正古今中外地走着神,骤然听问,他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脸却先行红了。
就这样,他错过了发表意见的机会,稀里糊涂地让大人们定下了他未来一段时间的归宿。
等窦寻他们一走,徐西临才气急败坏地冲进徐进的书房。
徐西临:“徐进同志我告诉你说,我不同意。
” 徐进默默地摸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打红彤彤的现金:“拿去花,别烦我。
” 徐西临很有原则地把持住了自己:“少来这套,我是钱能收买的吗?你就算收养一个孤儿院都没问题,让那个……姓窦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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