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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意的院子和她的院子是挨着的,她却是第一次去。
院外守着的小厮见了徐瑶夜,恭敬行礼,“奴才见过世子妃。
” 徐瑶夜站稳了身子,瞧那小厮没有迎她进院的打算,心底有些错愕,“世子不在吗?” 小厮语气淡然,“回禀世子妃,世子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烦请世子妃稍候。
” 处理公务? 原来他方才匆匆从婆母处离开,并非是托词。
徐瑶夜心里舒服了几分,隐约又有些失落,裴长意院子里规矩多她是知道的,却不想自己也没有特权。
她失落不过一瞬,无妨,来日方长,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定能让裴长意将她视作最特殊的那个。
这场雪渐渐下大了,徐瑶夜的头顶,斗篷上,都落满了雪。
她受了寒凉,小腹隐隐作痛,心情也逐渐焦躁,“世子可知我来了?书房不方便我进去,堂中也放了文书吗?” 徐瑶夜脸上挂着笑意,语气却是带上了几分厉色。
那小厮还未开口,从堂中走出一人,徐瑶夜并不认识他,也能认出他身上的六品官服。
另一小厮引着那大人离开,他始终目不斜视,回避着徐瑶夜这位女眷。
徐瑶夜心底那丝郁气消散,跟着小厮一路走到了裴长意书房。
“郎君······”徐瑶夜站在书房外,轻轻抖落了斗篷上的雪星子,这才迈步进去。
裴长意立在廊下,遥遥望着窗外逐渐大起来的鹅毛大雪,白鹤一般,仙人之姿。
他缓缓转身,神情淡漠,“外头雪大,有何急事,让夫人亲自来?” 徐瑶夜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他,眼眶红红的,片刻便濡湿了,一开口,便带了哭腔,“今日之事,唯有我亲自来解释,如何能借他人之口?” 裴长意向来冷清冷性,她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他此刻的态度是生气,还是平常。
她委屈得靠在桌案边上,明艳的眉眼低垂着,我见犹怜。
“郎君,我和二公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苟且。
” 她的语气温婉而坚定,话音还未落,就听裴长意的声音淡然响起。
“我知道。
” 裴长意坐下,拿起了玉竹笔,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他写的是草书,徐瑶夜站在对面,瞧不清楚。
“长远是什么人,我清楚,侯府上下都清楚。
你不必太挂心此事,更不需责怪自己。
” 他语气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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