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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条生路。
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雨薇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舒凫:“……” 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反派! “好吧,那我们就谈谈。
” 舒凫小心谨慎地接过香炉,转向那些不知所措的世家子弟喊道:“劳驾,有没有人会用水系法术?快来滋一下,把这玩意儿给浇灭了。
” 白恬自告奋勇:“我来。
” 然后他就滋出了一股头发丝儿似的涓涓细流。
众人:“……” 舒凫深刻怀疑,如果在他手指上割一道口子,出血量还能比这个“水系法术”大上一点儿。
“不是,白公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她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你这是在救火,还是在输液啊?” 白恬额角冒汗:“水系法术我才刚开始学呢!还有,什么叫输液?” 舒凫觉得心好累。
她只好一边盯着白少爷一点点往外滋水,一边沉下脸转向齐雨薇,努力端出一副冷酷威严的派头,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说吧,齐姑娘。
关于这间密室,关于穷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 齐雨薇交代的内情,与女鬼田馨的控诉相差无几。
只不过,在田馨的描述中,听上去像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齐雨薇平铺直叙地一讲,所有滤镜和柔光褪去,真相如同一片光秃秃的嶙峋山石,没有草木遮掩,看上去几乎是丑陋的。
所谓的“穷奇”,的确是一只妖兽。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自幼流落山间,恰好被孤儿田馨捡到,从此便对她十分亲近。
一人一妖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平日里妖兽捕猎,田馨就在山间采些草药,在市井间做些短工,还学了一口南腔北调的杂烩方言。
直至田馨十六岁那年,她忽然罹患重症,昏迷不醒,气息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
那妖兽懵懵懂懂,听说人间有一种“仙人”可以点石成金、生死肉骨,便将奄奄一息的田馨背在身上,一路求仙问药,就这样一个猛子扎进了齐三爷的圈套里。
齐三爷要求他帮忙做一件事,以此交换治愈田馨的仙丹。
而这件事,自然就是从城中掳回“药人”,将他们关在这座石室之中,用于试验丹药。
自此以后,妖兽负责在城中掳人,齐三爷和家中客卿在藏木林布下阵法,助他脱逃,再将现场伪装成“妖兽吃人”,让人误以为失踪者都进了穷奇的肚子。
事实上,他们一直都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底,遭受着漫无尽头的痛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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