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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听了心里一沉,当朝太医里姓周的只有那一位,只不想却是他来替自己诊脉。
“请周太医进来。
” 太医院正周草易低头走了进来,一旁随侍的小童递上衣箱后,周草易从里面取出脉枕,亭幽将手搁了上去,抱琴取了一方手绢搭在亭幽的手腕上,周草易这才坐下,将三指搭上亭幽的手腕。
亭幽心里暗忖,这位周太医想来自己是收买不了的,这事儿可就费些琢磨了。
良久后,周草易示意亭幽换一只手。
这期间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来,端详着亭幽的脸色看了良久,最后才收起手。
这一番诊脉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
亭幽收回手,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周太医,我的身子可是有不妥?” 周太医躬了躬身子,低头斟酌道:“娘娘这是阴虚,气血不足,又血滞而不畅,臣开个方子娘娘先吃两服药,看看药效,臣过些日子再来为娘娘诊脉。
” 无论如何亭幽决定试试,阴虚嘛,什么都可以扯上关系的,“周太医,这些日子我时常觉得疲惫,头晕眼花的,你看我这身子还可否侍候皇上?” 周太医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娘娘有些内亏,侍候皇上一事上并不着急,还是先调理好身子为要。
”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是,还请周太医开药,我想抄一份脉案于贤妃娘娘。
”管她阴虚还是内亏,反正是不适合侍寝就对了。
其实周太医也松了口大气,医者父母心,他一开始就想建议这位敬修仪暂缓侍寝的,但后宫争宠就好比战场征伐一般,他那样一说定是要得罪敬修仪的。
周草易思及定熙帝指明今后这位敬修仪由他负责诊脉,便知道这位身份不同,所以先才才支吾不言。
但这位娘娘确实是玲珑七巧心,周草易总算少了为难。
亭幽实在没料到这位周太医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想来他写的脉案,定熙帝是不会多想其他的。
或许自己真是有些内亏了,真得好好养养。
亭幽让弄筝将脉案送去于贤妃处,撤了自己的牌子。
这一番硬抗,虽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但至少心里好受些。
亭幽有时候难免不无讽刺地想着,老祖宗对自己期望颇高,嘱咐颇多,连自己的那一桩“憾事”她只怕也是放任居多,就想着亭幽有了那件“憾事”,进宫后方能守着自己的心。
老祖宗费尽心思,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不争气,轻易就喜欢上了这个人。
从那夜定熙帝去了玉漱宫,亭幽的小日子接着来了,后来又撤了牌子,亭幽再没私下里见过定熙帝。
往日的恩爱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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