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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没有魂魄的自由(2/3)

到陈洁洁站了起来，忙跟着说：&ldquo阿珑啊，你是应该多休息休息，我也先走了啊！&rdquo &ldquo你走什么？&rdquo周瓒似笑非笑地拦住隆兄，&ldquo你不多给外甥女编几个睡前故事，她睡得着才怪！&rdquo 祁善站在路边拦车，子歉叫了她一声，&ldquo你去哪？我送你。

&rdquo &ldquo怎么你也跟出来了？&rdquo祁善有些意外。

子歉低头审视祁善的脸，忽道：&ldquo我不会相信秦珑的话，你也不要放心上。

&rdquo 祁善沉默。

早在阿珑缠着要她来，她心里已有预设，总不会只是把她叫来闲话插花。

所以当阿珑摊牌，祁善有过惊讶和尴尬，现在反而平静了许多。

她和周瓒的旧事埋藏多年，两个人的秘密是上帝的秘密，三个人的秘密是所有人的秘密。

&ldquo她说的是真的。

对不起。

&rdquo祁善抠着包带上的金属环扣，心一横对子歉说道。

祁善不想欺骗子歉，哪怕这种事她打死不认，别人也毫无办法。

可她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如果他们还要做夫妻，这是最起码的坦诚。

那件事发生在她和子歉的关系之前，祁善不愿回想，却也没将它视作人生的污点。

子歉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那都是她经历的一部分，无法改变。

祁善说&ldquo对不起&rdquo，是因为她应该在阿珑说破之前对子歉告知，而不是为那件事本身而抱歉。

&ldquo我前天在家里见到周瓒。

他手上的伤，我向他道歉了。

他也承认手表和&lsquo叩心门&rsquo的事是他恶作剧。

祁善，你不是那样的人！&rdquo子歉的声音混合于马路边的嘈杂里，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烟雾般撞上任何实质都会消散于无形。

&ldquo叩心门？&rdquo祁善困惑于这个陌生的名词，她的手在子歉提到周瓒时有轻微的瑟缩，一次睁眼闭眼的交替后，她轻道：&ldquo是在那年三亚时的事，我喝多了&hellip&hellip后来就再也没有。

子歉，我爱过周瓒，但这些年绝无逾越。

你介意，我无话可说。

可只要你点头，我愿意跟你离开。

我会做个好妻子。

&rdquo 子歉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的手机却一响再响。

他终于接了，挂断电话之后，他对祁善说：&ldquo是秦珑，我上去看看她。

&rdquo 每次换药阿珑都鬼哭狼嚎，子歉去而复返，她眼角的泪里带了一抹笑意。

陈洁洁走后，周瓒和隆兄也没影了，这本是阿珑的午休时间，老保姆拜托子歉照应一会阿珑，自己坐隆兄的车回家熬汤。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阿珑和子歉。

他把床头摇至她舒适的角度，阿珑撒娇，指着老保姆临走前热好的粥对子歉说：&ldquo我饿了，你喂我好不好？&rdquo 子歉说：&ldquo你自己有手。

&rdquo 阿珑等了一会，确定他不会松动，赌气似的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勺粥，&ldquo不想理我也行，你帮我把花剪短了插在瓶里，反正你得等到我阿姨回来了才能走。

花也是祁善送的！&rdquo 祁善原本托陈洁洁捎来的是一束马蹄莲，阿珑房间里还有她喜欢的合欢花，是一大早老秦让司机新剪了送过来的。

阿珑想把它们插在一处，两种花材相互搭配，须做修剪才能好看。

&ldquo我不懂这些。

&rdquo子歉冷淡道。

&ldquo把合欢花的枝条剪短你总该会吧？&rdquo阿珑注视着他，半点睡意也无。

子歉站了一会，拿起剪刀。

与其和她静对，他宁愿处理那些花花草草。

午后的病房一片静谧，他人站在日光与阴影交接之处，单手拿了枝花不知如何下手，一向表情冷硬的脸因那一分困惑而显出了柔和。

阿珑平心静气地看，她以前怎么会认为子歉不如周瓒好看，周瓒是可使人麻醉的曼陀罗，浑身有毒，子歉才像可供她依靠的树，笔直坚忍，郁郁青葱。

&ldquo哎呀！&rdquo阿珑轻唤一声。

刚剪好第一枝花的子歉看到她表情痛苦的脸，忙近身查看。

&ldquo又怎么回事？&rdquo &ldquo我伤口又痒又疼！&rdquo 阿珑的膝盖骨有裂伤，腿也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脱了一大块皮。

子歉怕的是她骨伤留下后遗症，自己罪孽更深，医生含糊其词，谁也不敢大意。

听见她说只是擦伤处的不适，他的心顿时放下大半。

&ldquo伤口长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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