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十九章 另一片树叶(2/3)

轮流转，也有他小子吃瘪的时候。

周启秀搬离老宅以后，和祁善见面不如从前频繁，占据他大部分记忆的仍是从前祁善受了周瓒欺负还替他说情的片段。

儿子的心性周启秀焉能不知，他说道：&ldquo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懂得后悔了？&rdquo &ldquo我后悔？笑话，反正我也看不上她！&rdquo &ldquo太犟了不是好事。

就像我和你妈妈&hellip&hellip&rdquo 周启秀没有想到他有感而发的一句话激怒了周瓒。

&ldquo别提我妈！&rdquo周瓒咬牙道，&ldquo也别拿你们俩的事套在我身上！&rdquo 周启秀一愣，&ldquo我是为你好。

&rdquo &ldquo好什么？我没见过比你们还失败的感情。

&rdquo周瓒心中有种走投无路的怨怼，不仅为了他死去的妈妈，也为了他自己的困境，&ldquo口口声声说爱，到头来除了吵架、冷战、算计你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就是因为你们，我才看腻了什么感情啊、承诺啊&hellip&hellip全是狗屁！你们发过的誓哪一条兑现了？&rdquo 在周启秀和冯嘉楠伤痕累累的婚姻关系里，周瓒始终冷眼旁观，懂事以后，他从未对此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也未旗帜鲜明地站队。

他和妈妈更亲密一些，母子俩别别扭扭，也胜过他和周启秀常年冷淡。

周启秀想过儿子或许心里有恨，却没料到在周瓒眼里他们的婚姻是那样不堪。

&ldquo好，好！我承认我们没有给你做一个好的榜样，可是你以为我愿意走到今天这一步？&rdquo周启秀无力道。

周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ldquo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从婚前出轨到婚后。

睡完村姑睡下属，什么女客户、牌友、歌友，哪一个你没搞过？&rdquo 作为儿子，周瓒这些话实在太过逾越，周启秀保养得宜的面庞涨成了猪肝色，手在空中往下按了按，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和儿子都冷静一些，&ldquo阿瓒，你有怨气，我理解。

可你也要公平点。

子歉妈妈的事在我和你妈认识之前，是我的错我认，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彻底抹杀。

你妈妈答应过看在你的分上接受我从前的过错，可她这辈子都没有真正原谅过我，也没有真正信任过我！&rdquo &ldquo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了？&rdquo周瓒双手抓着转椅的扶手，愤恨道，&ldquo我妈最错的一件事是记性太好，到死都改不了。

我收拾她遗物的时候，你猜我在她钱夹里看到了什么&mdash&mdash你当年写给她的第一封信。

只有一页信纸，被她叠得好好的藏在夹层里。

她说她不相信了，可她忘不掉。

要我复述里面的甜言蜜语吗？你没脸听！&rdquo 周启秀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撑在办公桌上才能让身体保持稳定。

他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又颓然坐下。

冯嘉楠去世八年了，除了出殡前的那一夜，儿子再也没有和他谈论过关于她的事。

周启秀也尝试过问周瓒，他妈妈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哪怕只字片语与他相关的也好。

周瓒总是岔开话题，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绕不过去的心结。

&ldquo死心塌地的那个人蠢死了，没心肝的才逍遥自在。

你看你现在过得多好，数不清的女人排着队投怀送抱，她们可比我妈年轻、听话多了！&rdquo 周启秀低声道：&ldquo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妈妈。

&rdquo &ldquo一边想着她，一边睡比她年轻三十岁的女人？&rdquo周瓒冷笑。

&ldquo我的错我不想回避。

我不是个抵得住诱惑的人，但我能拍着我的胸口说，在和你妈妈婚姻存续期间，我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实质性的关系。

那些年但凡你妈妈肯说一句软话，或者她选择相信我一回，我和她万万不会走到今天。

她处理痛苦的方式不是解决痛苦，而是更强势地镇压，要对方比她更痛。

&rdquo周启秀面色惨淡，话里不无苦涩，&ldquo阿瓒，你不信也罢。

我爱你妈妈，哪怕这辈子在她面前我都只是那个农村小子，哪怕她恨我。

为了留住她，我做了我能做的极限。

&rdquo 周瓒的眼里果然充满了质疑，&ldquo你为她做过什么？写一百封信，还是说了二十年的甜言蜜语？&rdquo 周启秀笑笑，说：&ldquo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孩子吗？我也对你妈妈做过这样的保证。

我问她，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留在我的身边。

她说除非我去做绝育。

我答应了她，可她最后还是走了。

&rdquo 周瓒离开周启秀办公室时，带着满心的震惊。

周启秀靠在椅背上，许久没有动弹，他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口，忽又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只有阿瓒敢大大咧咧地进出他的办公领域，秘书也不会通传。

周启秀疲惫地说：&ldquo你还把我当你爸，就让我喘口气。

&rdquo 他身后的人沉默，这却不是周瓒的作风。

周启秀转过身来，发现站在他对面的人换成了子歉。

&ldquo二叔。

&rdquo子歉的视线与周启秀短暂地交会，又微微垂首，说，&ldquo对不起，我敲了门，您没有听见。

&rdquo &ldquo有事？&rdquo子歉脸上还是惯常的沉着，可周启秀心里清楚，若非有要紧的事，这孩子不会这样贸贸然跑来，&ldquo先坐下吧。

&rdquo 子歉一直很听周启秀的话，但他没有坐下，依然站得笔直而恭敬。

&ldquo二叔，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是私事，本来不应该占用办公时间的，但您最近太忙，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

&rdquo子歉再度望向周启秀微微流露出惊讶的面孔，&ldquo我和祁善认识很久了，我们相互喜欢，决定要在一起。

为尊重起见，我想正式去拜访祁叔叔、沈阿姨一次。

您是我的&hellip&hellip长辈，我希望您能陪我出面，以家长的身份。

&rdquo 周启秀想，老秦说得很对，他们老了。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过大，他一时竟转不过弯来。

阿瓒对祁善&hellip&hellip祁善和子歉&hellip&hellip他拨动着桌上的金笔，问：&ldquo子歉，你和小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其他人知道吗？&rdquo 子歉心里自然清楚让二叔介意的&ldquo其他人&rdquo是谁。

他点点头，&ldquo我们还没有正式公开，但阿瓒好像看出来了。

&rdquo 周启秀用手支额，沉吟许久才说道：&ldquo你是个好孩子，找到了一个好姑娘，我应该替你高兴。

可我们家和小善家关系特殊，你也知道她爸妈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假如我特意为这件事去见老祁和晓星，这就成了两个家庭的事。

按你的说法你和小善刚开始交往不久，用不着操之过急。

这样吧，你们先好好相处，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