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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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接受他或放弃他(3/3)

答：&ldquo阿瓒跟我说过，我给的那块玉在你手里盘得好像更有灵气了。

小善，可你也知道，盘玉只能让它原本的光泽更加美好。

无论后天怎么盘玩，也没有办法改变一块玉的本质，更不能让原有的瑕疵消失。

你想要得到合乎心意的那块玉，关键在于最初的选择。

男人也一样，不要妄想去改变他。

你今天厌恶的那部分，到了最后依然会存在，不管有多爱，不管你怎么忍耐。

要么接受，要么放弃。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rdquo 周瓒回来时径直去了祁善的房间，他拿了样东西在她面前晃。

&ldquo你看这是什么？隆兄给我找了两张图书节的门票，非公众开放日的，我们不用去跟别人挤。

图书节还有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弄来的票，看来我订票的时间要推迟几天了。

&rdquo他弯腰去看祁善的表情，&ldquo你不是早就想去吗&hellip&hellip怎么啦？&rdquo &ldquo没什么。

今天朱燕婷来找你。

我问她要不要把那个杯子拿回去，她说不用，让我把它扔了。

&rdquo祁善问，&ldquo我该扔吗？&rdquo 周瓒的好心情一点点消退，他开始沉默。

&ldquo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rdquo许久以后他才说道。

&ldquo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分的？&rdquo祁善嘴边有一丝笑意，&ldquo我们这么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告诉我，我怎么会要那个杯子？差一点在别人面前闹了笑话。

&rdquo 周瓒一屁股坐到祁善身边，连忙解释道：&ldquo都是高考前的事情。

那天她哭得厉害，说老孙为了她日记里的事狠狠训了她，怪她太不矜持。

她还说我是她转学过来之后最大的安慰，要我在找到更好的女朋友之前和她在一起。

我就想吧，反正我也没有&hellip&hellip&rdquo 周瓒没说出口的另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正和冯嘉楠赌气。

他妈妈讨厌朱燕婷，他偏要和她对着干。

祁善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赞道：&ldquo那么说你是在做好事？你真善良&mdash&mdash善良又博爱。

&rdquo &ldquo我和她在一起没多久就去了加拿大，中途也没回来过，这你是知道的。

&rdquo周瓒最怕祁善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生日的那个晚上。

&ldquo这么说你找到&lsquo更好的&rsquo了，是那个乌克兰女孩？&rdquo &ldquo怎么可能，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rdquo &ldquo我听不出你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rdquo祁善接着道，&ldquo她们都是你临时填肚子的方便面？&rdquo 周瓒闭口不语，当他哄不了她的时候，多说多错。

&ldquo那我呢，我又是哪种口味的方便面？&rdquo 祁善声音里有种让周瓒惊惧的平静。

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ldquo你干吗要跟她们比？你当然不一样。

&rdquo &ldquo我胜在和你认识了那么久。

她们是用开水泡泡就好的方便面，我至少要煮一煮对吗？让你费心了！&rdquo &ldquo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祁善，我不想和你吵架。

&rdquo 祁善慢慢地红了眼眶，&ldquo好，以后都不吵了。

&rdquo她已经受够了。

也许在内心深处，祁善相信周瓒和朱燕婷、乌克兰女孩并无太深的瓜葛。

她倒宁愿周瓒轰轰烈烈、正正经经地去爱一个人。

那样她至少知道自己输给了谁，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对手，可以比较，可以放任自己的阴暗在心里瞧不上她，也可以口服心服，知难而退，然后明明白白地死心，在属于她的位置送上祝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无数虚幻的影子抗衡。

她输给的是周瓒始终无法安定的心。

&ldquo小善，你对我来说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rdquo周瓒艰难地开口。

祁善哽咽，&ldquo不一样在哪里？我有时间，也愿意听你解释。

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呢？&rdquo 发小、挚友，还是暧昧对象？事到如今，这都不是他们心里的答案。

&ldquo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套在某个框架里？你对我很重要，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这样不是很好吗？&rdquo周瓒抓牢了祁善的手。

祁善哀声道：&ldquo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同样喜欢我的人！&rdquo 周瓒费心哄着她，脸上却不以为然，&ldquo那些喜欢啊，爱啊，你不觉得对于我们来说都太虚了？我妈够不够爱我爸？结果怎么样？太深的感情只会受对方所制，婚姻也不牢靠，任何承诺都是假的。

小善，我不相信的东西，我不想拿出来骗你。

&rdquo &ldquo你没有骗我吗？&rdquo祁善一遍一遍地要自己深呼吸，质问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高亢而尖锐，&ldquo那你就应该像朋友一样对我！&rdquo &ldquo我讨厌你和周子歉在一起。

&rdquo周瓒为自己抓住了一个理由，他脱口而出。

然而他很快发现，这只会让他在祁善眼里更加混账。

果然，祁善的眼里瞬间被不敢置信的神情所充满，话都说不利索了，&ldquo原来就为了这个！&rdquo &ldquo我说过了，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周子歉把你抢走。

&rdquo周瓒想用自己脸颊的温度熨帖祁善凉透了的手。

祁善把手抽了回来，她说：&ldquo不对。

我就像你不要的垃圾，你只是受不了自己刚扔到门外就被人捡走。

&rdquo 祁善终于哭得不能自已。

她小时候常被周瓒欺负到落泪，长大后却从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小情绪放任自己崩溃&mdash&mdash那不在朋友的范畴之内。

而周瓒口口声声强调祁善对他的重要性，也不过是太习惯情感上依赖她。

为了留住她，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不在乎祁善的感受，更不会考虑她的将来。

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祁善的眼泪让周瓒乱了手脚，他蹲在她身侧，说道：&ldquo别哭了，你想要我说什么？&lsquo我爱你&rsquo？我可以说的，我爱你，我爱你&hellip&hellip只要你高兴，这都是一句话的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听你的！&rdquo 祁善哭着哭着，又像在笑。

他偏偏那么真诚，没有比这更讽刺的笑话了。

周瓒抽了一大坨纸巾，却不敢动她。

&ldquo别生气了。

我错了还不行？&rdquo &ldquo你没错。

&rdquo祁善紧闭上眼睛，满脸是泪。

他们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ldquo周瓒，你不觉得我们很无聊吗？&rdquo 祁善说完这句话才忽然发觉，&ldquo我们&rdquo这个亲密的词汇用在她和周瓒身上也变得那么突兀。

她低声纠正，&ldquo是&lsquo我&rsquo和&lsquo你&rsquo。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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